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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可以检查罪犯的头部、颈部、脊椎等位置,我确定都没有新添的外伤。他的死亡症状应是脑溢血,因为不曾在前期引起重视导致突发猝死。”

华生有点怀疑,激斗混乱中真能不出意外吗?

他立即检查了凶徒身体,果然只添了四处外伤,而且没有一处致命。

虽然凶徒猝死的具体病因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与两人的奇袭无关。

“明顿先生,你说得对。”

华生松了一口气,平稳情绪,给出一个新消息。

“看到罪犯的脸,我有些了印象,半年前在学校附近的教堂见过他。记不起他的姓名,当时他自称是一位游历中的牧师。我和他简单地说过几句,内容很平常也记不清了,大概也就是神爱世人之类的。”

凶徒的职业是牧师?

玛丽摇了摇头,原主残留的记忆太少。

除去大致的时代背景信息,当具体到家人的名字长相、家庭住址、死前参与舞会地点等等都是一片模糊,就更不可能记得也许只见过一面的牧师。

即便凶徒表面职业是牧师,这家伙也绝不可能是上帝的虔诚信徒。

不仅是因为他搞绑架谋杀,更在于他临死前呼喊要祭祀的『阿波菲斯』——那是古埃及的恶魔邪神,代表了黑暗与破坏。

“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玛丽翻了翻凶徒的随身物品,没有发先与犯罪信息相关的文字记录。只有五样东西,乙醚玻璃瓶、枪、随身小刀、怀表与金币满满的钱袋。

门口,台阶上侧躺着一位女孩。

女孩十三四岁,脸色惨白,其衣着显而易见的华贵。

她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嘴被麻布堵着,四肢被捆绑。惊恐地忘了挣扎,一动不动地看向发出大动静的屋内。

玛丽在女孩身边蹲下,不急不缓地说到“他死了。绑你来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无法再对你造成伤害。现在,能允许我用小刀砍断绑你的绳索吗?请不要动,以免刀尖伤到你,你同意吗?”

月光下,玛丽一脸诡异血色符文,嗓音嘶哑而称不上动听。

台阶上,女孩望进眼前人的灰蓝色双眸,却仿佛感到被宁静而强大的力量包围。惊恐渐渐散去,她紧攥的双手松了开来,缓缓点头。

三两下,玛丽砍断打着死结的麻绳,又扯掉了少女口中的麻布,将人扶起坐在台阶上。

“我是·明顿,在检查马车的那位先生是约翰·华生。我们是也是被绑至此的受害者。请问小姐怎么称呼?你还记得怎么被绑的吗?”

“乔治安娜·达西。”

女孩报出姓名,一想到被绑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就昏迷了,最后的意识是下午茶时间,我和侍女、护卫、车夫一起到小旅店暂歇。”

“去旅店暂歇?”

玛丽引导着乔治安娜尽可能说清经过,“你原计划去哪里?是去伦敦找家人吗?”

乔治安娜点头,“是的,去找我的哥哥。”

“我推测,你并没有选择荒僻的小路,按照计划应该能在入夜抵达伦敦。”

玛丽不认为乔治安娜会在小旅店借宿,“但半途遇上意外,马车坏了,对吗?”

“您猜对了。两匹拉车的马突然走不动,只能去小旅店暂歇想办法。”

乔治安娜不清楚马匹具体得了什么病,“车夫说要借两匹马,我在旅店要了一间安静的房间,先喝了点下午茶。然后……”

然后,她没了意识。中途清醒过一次,发现自己被蒙面壮汉绑架。挣扎未果又被打晕,直到刚刚的打斗声让她醒来。

思及此,恐惧与后怕席卷而来。

乔治安娜没有能控制住,眼泪无声地夺眶而出。

玛丽没有说别哭,被绑受害者需要适当宣泄情绪,但也没让乔治安娜哭到不能自控,凡事过犹不及。

“乔治安娜小姐,尽管实话可能令人尴尬,但我不得不提醒一点。除去你可能随身携带的手帕,此处没有任何干净的水与擦拭物,只有罪犯不知用来擦脚还是擦手的毛巾。”

因此,别哭得太过。

否则要怎么清洁自己的颜容就成了问题。

“嗝——”

乔治安娜正哭得伤心,但听到这话不由脑补脸上一把鼻涕难以清理的场景,让她的哭泣也卡壳了。

「上帝啊!明顿先生怎么又彬彬有礼地说大实话了。」

华生检查完马车,转身发现气氛陷入古怪的安静。

“两位,车上没有别的,但发现了这个。”

华生举起一袋荞麦面包缓解尴尬,“看样子是新买的面包,和我前几天吃的来自一家店。不得不说它很难吃,但能让我们免去饿到头晕眼花而没力气离开树林的窘境。”

“很好,食物到位。还有大约两个半小时天亮,届时去找一下附近水源,烧开了水再喝。”

玛丽旁若无事地跳过眼泪与毛巾的话题,“不妨去屋里暂坐休息,等天亮还要赶远路忙碌一场。”

当然需要休息。

华生心神俱疲,决定等路上再问凶案的相关问题,但凶徒仍旧横尸屋内。

乔治安娜刚刚扶着外墙站起来,眼角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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