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上的两位。
他又是努力梗着脖子,一副‘我没错我有理’的模样。“我没想要做什么,只想要确保旅客们的生命安。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多少有听过杀人剧本成真的惊悚故事。”
船长尽力按捺住怒气,“所以呢?”
“所以,你们不敢隐瞒潜在的危险,而应该让我们知道如何防备邪恶力量。”
席恩越说越理直气壮,“我们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要剧团把《两万里深的爱情》剧本拿出来。大家都看一看,看了才能心里有数,规避那些奇怪的死法。”
隐瞒剧本情节不制造恐慌有错吗?
船长并不认为他一开始的策略有错,但现在显然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了。
“好,给你们看!现在所有人都去音乐厅。扎尔,你把原稿、修改稿、定稿都拿出来,谁都能看个清楚。”
哪怕扎尔不希望未完成首演的剧目外流,但目前的情况已经不能按照常理论。“好吧,我现在就去拿。”
一场闹剧终于以此收场。
所有旅客都去看了剧本,像是宾利、还有头等舱腿脚不太方便的另一位客人——老先生卢卡斯,他是一位作曲家,也都去看了剧本。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也去了音乐厅,虽然他们都听过了剧本梗概,但还是要观察一番。
当然,主要目的不是看剧本,而是观察看剧本的那些人,顺便再弄清楚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冲突究竟是谁挑起的?
是富商席恩吗?
旅客们也记不清楚了。因为船搜查芬妮的踪迹,没几个人能安心呆在房里。尤其是尸体被捞出水后,有些人瞧热闹,有些人关心案情,差不多旅客们也都集中到了甲板上。
后来芬妮的尸体被抬走,但饱受冲击的旅客们没有立即散去。大多数人都住在二层舒适舱,一路走回房间的速度非常慢,因为都在七嘴八舌地猜测芬妮的死因。
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听一个人说他听到了剧团休息室的谈话,芬妮的死可能和音乐剧剧情相关。
紧接着,富商席恩脸色一变,怒气冲头,提出向剧团索要剧本好好查一查。
然后就有了一言不合的冲突事件。
“是牧师文森特。”
迈克罗夫特综合了几人的说辞,锁定了最初的报信者。
“时间线大概是美国牧师路过剧团休息室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当时扎尔正在告诫演员们别透露风声。”
美国牧师,正是刚才想找他聊一聊人生的那位。
玛丽一直观察着文森特。
从走廊打群架到音乐厅读剧本,美国牧师最初没有情绪波动,但在翻开剧本后,他在极力压制惊恐情绪。
恐惧,却不只文森特一个人独有,不少旅客在看完剧本后都是面色不佳。
暴雨天,一艘独自航行在大西洋上的游船,茫茫大海无法与外界取得及时联络。
一具离奇死亡状态的尸体,偏偏应对上了一本复仇故事。这种状态下,孤立无援的害怕,担忧被杀人灭口的惊惧,繁乱的不良情绪都会上头。
人类害怕未知,恐惧会传染。
能够坦然面对的人是少数,现在大家只是惴惴不安没有做出更极端的事,因为他们尚且不知道芬妮的尸体袜子里发现了鱼鳞。
否则,邪恶力量降临之说就会实锤。
玛丽提到,“我已经和文森特‘好好’聊过了,他表示不认识芬妮小姐,更没有去过南安普顿。如果对他抱有怀疑,他愿意配合任凭搜查。”
查了吗?
肯定要查。
文森特身上没有伤痕,而他的房间里也找不到芬妮小姐丢失的保险箱钥匙。
但尚且不能完解除文森特的嫌疑,因为一把钥匙太小了,距离芬妮失踪过去几个小时,足够让人把钥匙藏到游轮的某个角落。
“我去二楼的空客房瞧了瞧,那就像是一间没有人入住的普通房间。”
迈克罗夫特希望闲着但没能闲着,他去了疑似芬妮坠海的位置查了一番。
门窗没有蓄意破坏痕迹,地板、窗框、床单上没有留下脚印、发丝等证据。没有暗格、密室等不确定因素存在,但要提一句,它的隔壁两侧都是没人居住的客房。
“客舱的隔音不错。我问了其他房间的住客,没人在昨天夜里听到异响。”
迈克罗夫特必须夸赞,如果文森特与芬妮真的去了空房约会,两人深得秘密约会的精髓。
一切似是回到了原点。
美国牧师文森特没有嫌疑,又是谁夺走了芬妮小姐脖子上的钥匙?
“总有哪里不对。”
迈克罗夫特不喜欢以直觉做判断,但他觉得芬妮的死亡存在一种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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