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恶意的笑意从她脸上泛开,主子的血果然有用,这贱人体内的虞美人之毒,开始分解了!
“将那废物拖过来!另外,你去通知主子,药成功了,请主子过来报仇雪恨!”
她快意的站起来,转头大声吩咐两名医女。
“是。”两名医女也露出了冰冷的愉快笑意,一人身影一晃,就离开了房间,另一人,快步走向明若镜,如同拖死狗一样将明若镜拖到朱砂身前!
“砂儿……你?!”
明若镜瞳孔紧缩,不能相信的看着朱砂手上脸上逐渐出现的淡淡红色鱼鳞状红斑,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可怕的念头掠过心头,这、这不是虞美人的……!?
“愚蠢的男人。”瑶溪怜悯而轻蔑的看着他,嗤笑一声。
而朱砂,好像被这种变化给吓呆了,脸容浮现惊骇之色,傻傻的盯着自己的手看,形如雕塑!
“啊——!”良久,她陡然惊醒般,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锐惨叫声,“这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的,虞美人的解药方子跟主药药引早已经不存于世,怎么会还有东西能解得掉她体内的虞美人之毒!
“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疯了似的的捋起衣袖,死死的瞪着那在蔓延过程中逐渐清晰红艳的鱼鳞状红斑,发出了垂死挣扎般的尖叫声。
——美貌是朱砂最引以为傲的,她将自己的容颜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不老的容颜突然发生这种异变,怎么不叫她发疯?
恰在这时,一双璧人联袂而来。
“什么不可能?”一声轻蔑的清亮声音,如泠泠雪水般从如花的唇瓣中吐出——洛然牵着皇甫夜的手,踏进了这间房间。
朱砂惊骇欲绝的凄厉惨叫声戛然而止,如同被针刺一样,猛然转头看向门后,而脸色苍白懵然的明若镜,也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口——那如神祗般的俊美男人与清丽少女,正讥讽的轻蔑的,冰冷的淡淡地看着自己!
皇甫夜!
还有云洛然!她怎么还没有死!?
“主子,你来啦。”瑶溪脸上的冰冷立即消失,明媚的笑着搬了张太师椅殷勤的走过去,“你劳累不得,坐吧。”
——为什么只搬一张椅子?当然是因为,他们家的姑爷殿下跟主子,只要一张椅子就够了。
皇甫夜淡淡的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搂着洛然坐下来,宠溺亲昵的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没有在朱砂与明若镜身上扫一眼。
这种旁若无人的亲密刺激,立即让惊呆的朱砂与明若镜两人回过神来。
明若镜是羞愧无颜面对皇甫夜的转过头,而朱砂,是面若死灰的怔怔的看着两人,眼中的妒忌与怨毒不甘昭然若揭!
云洛然,为什么你还没有死,为什么!子母蛊明明是无药可解的!
她死死的盯着洛然看,那惊骇不解、怨毒不甘的目光有如实质,恨不得将洛然的身体射出几个大窟窿来。
“很惊讶?”
洛然迎着她怨毒的眸子,舒适的靠在皇甫夜的怀里,黑瞳中,是呼之欲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平静冰冷锋芒。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云洛然的命,没那么容易死。”她弯起唇瓣轻笑,声音冷得如同九天玄冰,迸溅起无数的刀光剑影。
朱砂脸色一僵,突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睫羽倏然一扇,随即半敛,掩住绝世眸子深处掠过深沉的痛楚,皇甫夜揽紧了她,薄唇在她颈后印下轻轻的一吻,无声的致歉。
洛然回头对他嫣然一笑,柔软的纤手轻轻的拍了拍他揽在她腰间的大手,无言的安抚。
随即,她转过头,冷笑一声,却是针对明若镜的:“明若镜,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的瞧瞧朱砂身上的鱼鳞红斑,是不是很熟悉?”
闻声,朱砂浑身一抖,惊怒交加的瞪着洛然,似乎明白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一样——这贱人,是要揭开她身体的最后一个秘密!
她想让明若镜也离弃她!
不,不止如此,这贱人还有一个目的,如果让明若镜知道,她的虞美人之毒从来都没有解毒过,那么孩子,还有她的初夜……她这是要她难堪,往死里羞辱她!
朱砂的背脊,爬上了无数战栗的寒意。
被点名的明若镜身体一震,眼中的光芒一阵晦暗不明,脸色惨白如纸的,心乱如麻,无声的看向朱砂,用眼神来询问朱砂——砂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他的目光,朱砂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却高傲的别过了脸,色厉内荏,恶毒的回击洛然:“云洛然,你不用挑拨离间!”
无人能发现,她的手心里泌出了密密的冷汗。
皇甫夜终于抬眸,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厌恶轻蔑,杀机一闪而逝!
“挑拨离间?”洛然轻轻的笑了,讥讽的,笑声如冰凉的毒蛇般慢慢缠绕上朱砂与明若镜的身体,喉咙——这两人的心脏,瞬间升腾起了一种强烈的不祥感!
明若镜是,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恐怖的真相要在自己面前揭开的直觉,而朱砂,则是,最后的秘密要暴露的难堪惊恐感!
“瑶溪,我没让她开口,张嘴。”下一秒,洛然懒懒的对瑶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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