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霜颔首道:“不敢,这是柔娘的功劳,我若泡这个茶,是泡不出这样好的味道的,需要有柔娘的力气和爆发力,才能激活出茶叶中的最优质的那部分。”
现在的这副身体当然是没有这种力道和爆发力的,所以赵霜格外想要获得美味值啊。
当然了,即使有了力道和爆发力,她也不敢亲自泡茶喝,会死人的。
董老哈哈笑道:“说起来,自从赵大人来到咱们蓝枫县,老夫还没有找他喝过茶呢,改天我一定抽空找赵大人讨杯茶喝。”
赵霜道:“家父知道董老去到访,一定会扫榻相迎的。”
董老大笑:“好好好!刘掌柜,俗话说愿赌服输,今儿我们三个老头子作见证,你那罐新到的黄山毛尖就归霜儿姑娘了。”
迫于董老三个老顾客的压力,刘掌柜不情不愿地将那罐新到的毛尖给了赵霜。
赵霜让付宁接住道:“多谢刘掌柜。”
刘掌柜冷冷地道:“不谢。”
董老拿起桌上那从外面茶摊上买来的劣质茶叶道:“刘掌柜,这个我带走了,试试能不能泡出霜儿姑娘的好茶。”
毛尖都搭上了,刘掌柜自然也不在乎这不值几文钱的劣质货,正好董老带走省得他看了心烦。
几人走后,刘掌柜给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立刻出门,悄悄尾随赵霜三人,最终看到三人进了白翠青家的院子。
伙计回来报告给掌柜。
掌柜冷冷轻蔑道:“蓝枫县还没有人能沾刘员外的便宜,知县也不能!”
说完他吩咐伙计看店,自己走了。
刘掌柜自然去了刘府,此时,刘员外正在家里跟张员外喝茶。
张员外:”我刚才来的路上见到路上到处是乞丐,今年到蓝枫县过冬的乞丐比去年多出很多,善堂那边都住满了,我们是不是在租几处宅子给乞丐们啊?”
刘员外笑道:“张员外真是宅心仁厚啊。”
“彼此、彼此,哈哈哈哈……”说完两人相对大笑。
笑罢,刘员外道:“今年南方多地遭了水灾,大量民众流离失所,虽然更多的难民去了京城和各大州府,但来我们蓝枫县的也比往年多出了几倍。县城里边面积有限,我看我们不如在县城外的村庄租一些房子,供寒冬的时候乞丐们遮风当寒。”
张员外笑道:“刘员外与老夫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觉得最好是租不同的村庄。”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哈……”两人再次相对大笑。
这时,在外面廊下值守的小厮道:“老爷,茶庄的刘掌柜来了。”
刘员外道:“让他进来。”
刘掌柜进来后见到张员外也在,行了礼后一时没说话。
刘员外道:“张兄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他估计茶庄上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才如此说。
刘掌柜便添油加醋,将赵霜如何将铺子里那新到的最好的茶叶给赢走的经过讲了一遍,当然重点强调赵霜如何倚仗知县千金的身份,不把刘记放在眼里。
刘员外听完大怒,呯的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道:“这个赵墨沉,我们看他又蠢又穷,不理他,他倒是先挑衅上门了!”
张员外出言道:“刘兄消消火,赵墨沉最近忙着征粮,而且孟大人说,他这个人心思不够通透,应该不是他主动挑衅我们,是她女儿个人的行为。”
刘员外依然气呼呼道:“她一个闺阁女子,没人指使,怎么会无端到我的店里来挑衅?”
张员外笑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赵大人这个女儿自从落水被那小乞丐救出来后,就有点自暴自弃了,整天与白寡妇母子和那小乞丐厮混在一起,还教白寡妇打烧饼、做咸菜、做豆腐脑。我今儿早上就是吃他们家的早餐,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你的意思是那丫头自己的主意?”
“以我这几个月的观察,赵墨沉那古板的作风,是不会指使女儿做出这种事情的。赵墨沉穷得连个新袍子都穿不起,他的女儿既然精于食道,一定是受不了贫苦,想要喝好茶,便想了这个无赖的法子。”张员外推测道。
刘员外道:“即使是她自己的主意,老董头儿那几个老货也不该向着她吧,外面摊子上的茶能泡出比我茶庄李更好的茶水来?”
张员外道:“董老这个人,除了贪吃,没别的嗜好,莫非是吃白家摊子的早餐吃中意了,才帮着赵姑娘胡闹,吃人嘴短嘛。”
刘员外满脸戾气道:“我不管老董头嘴短嘴长,我咽不下这口气,一个才来蓝枫几个月的代理知县的小丫头片子就欺负到我刘家头上了,也不打听打听,我刘家这棵大树在蓝枫县根有多深!”
张员外慢悠悠喝了一口茶道:“刘兄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刘员外收敛脸上的戾气,转为一脸和善的笑:“我一个小老百姓能怎么处理知县千金,不过我们蓝枫县的知县都连续死在任上三位了,不知道这位找知县的命大不大?”
***
得了一罐上好的毛尖的赵霜,也没多耽搁,带着小乞丐和柔娘回柔娘家泡茶喝了。
这次泡茶是让付宁泡的,付宁的资质比柔娘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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