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宣峰的大喊,枪声停了下来,从林子中走出一队士兵来到赵宣峰的面前站定。
赵宣峰微微抬头看去,居然是一队德国兵,他们一个个穿着破旧的厚军袄,眼神中充满着冷漠。
旁边一个士兵对着带头的将领喃喃说了几句,带头的将领竖起大拇指对着那兵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赵宣峰靠着身上网站人工智能的翻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德国兵看到自己是个活人,喜出望外,对着领头的说道:“班长,您又立功了,劳伦斯军医正愁没有实验体,这不有了吗?”
“说得不错,看样子这还是个亚洲人,难得的实验体,把他带走!”带头的班长说道。
赵宣峰一听就慌了,历史再差的学生都知道奥斯维辛集中营,难不成自己也要成为这集中营中万千遇难者中的一人吗?他挣扎着从雪地上爬起来,可是还没有站起身来,身后便挨了一脚,接着头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他的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带头的德国兵看了一眼打晕赵宣峰的大兵质疑道:“你个蠢货,这么好的实验体要是被你打死了怎么办?”
“对不起,头儿,我看他不老实,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不禁打。”
“算了!你们把他拖回去吧!劳伦斯医生还等着呢!你们拖回去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们是哪个班抓到的。“班长希尔德说道。
“好的,班长!”
四名德国士兵荷枪实弹地架着赵宣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希尔德则带着其他士兵继续搜寻查找新的实验体。
当赵宣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压压的三层草席床上,里面寒冷阴暗,十平米的房子里挤了二十几个人,德国人把他们称作是“犹太人”尽管这些人都是从苏联战场上抓获的俘虏,跟“犹太人”毫无关系,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试验品的称谓。
押进赵宣峰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看守走到他的身前将他拉起,用枪指着他走进夜班的劳工人群中,这里的战俘和劳工们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要倒班来进行工作,距离这座集中营不到300米的地方是一个煤矿,劳工们整天没日没夜地在里面挖煤,挖出来的煤炭都被装进了一辆辆军用卡车上拉到了其他工厂中。
外面黑黝黝的一片,唯一有亮光的地方便是四周的哨卡和那条通往煤矿的路,这是看守们防止战俘和劳工逃跑专门点亮的地方,耗费了不少煤油,此时西伯利亚的夜晚温度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十几度,德国兵们一个个穿着厚实,而劳工们则衣不遮体、瑟瑟发抖。
集中营是德国人临时建立的,为的是研究Q病毒和生产战争物资,整个营地大概有2公顷的面积,是个不大不小的营地。四周由铁丝网和围墙围起来,铁丝网上还通了电。这里的战俘和劳工们日日为德国人做工,包括生产军用的棉衣、棉靴、挖矿、成为实验体等。
在守卫的层层看护下,赵宣峰和其他战俘们一起被赶到了矿洞中,在半路上,有三个受不了折磨的战俘约定好朝着一处看守松懈的地方拼命跑去,赵宣峰看到他们三个消失在黑夜中,可是伴随着几声狼狗的叫声以及五声枪响,黑暗中的嘈杂声渐渐消沉了,不一会儿赵宣峰便看到几个守卫拖着三个人的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德国人大声叫喊着,辱骂着面前的劳工们,并且还把三个人的尸体用绳子吊了起来,用来恐吓那些想要逃跑的战俘和劳工们,于是乎刚刚在这些人心中燃起的一丝丝希望便彻底破灭了。
赵宣峰作为这里唯一的亚洲人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如果不是随身携带的神奇网站人工智能翻译,他恐怕活不过一天就被这里脾气暴躁的看守一枪给打死了。这里是一座人间地狱,走在赵宣峰身边的是一个苏联战俘,名叫波恩。他原本身材魁梧健壮,可是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后,身体急速消瘦,现在看上去完全是一个营养不良的犯人,而且每天他们还要做着繁重的苦力劳动。
“天杀的德国人,总有一天我要逃离这里带回千军万马来消灭你们。”波恩碎碎念道着。
赵宣峰知道这是多么天大的奢望,如今不要说给高能生化有限公司贩卖疫苗,自己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个坎儿,昨天赵宣峰刚刚睁开眼睛时,隔壁的一名战俘由于伤残被德国兵处决了,在这里唯一可以存活的理由是劳动,如果被看守发现你生病或者受伤无法动弹了,他会毫不犹豫地给你一颗枪子,以便节省更多的粮食,赵宣峰此时回想起了历史课本中曾经描述的一段话不寒而栗。
到达矿洞后,德国兵发给他们每人一把小铁锹和小锤子,这样小的锤子和铁锹不要说伤人,就连自杀可能都无法做到。赵宣峰看了一眼手中的工具有些绝望,他很难想象这些劳工们是如何将这里坚硬的煤矿一点点砸碎后运出去的,这简直不是给人干的。
他开始盘算着如何逃离这里,黑漆漆的洞穴中只有几处少量的亮光,看守们时时刻刻紧握着手里的枪,并且警告这里所有的劳工都要让他时时刻刻看到,一旦哪个人消失在黑暗中,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更变态的是每隔十几分钟他们都要报告一下自己的名字和编号。
这种方式让赵宣峰的逃跑计划彻底丧失了希望,他甚至连跟旁边的劳工说句话都非常困难,更令人窒息的操作是这里的每个人都要挖够一定的煤炭量,如果发现谁的任务没有完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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