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有些绝望,仿佛回到了父母被斩首,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充斥在她的心中,简直要将她给逼疯了。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她就被放出来了。
百里澈一如既往,身边跟着众多宫女太监,众心拱月般被围在中间,孙云鬓角微卷,神情倦怠,他只消得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冷沉的声音响起,“来人!小孙子以下犯上,打二十大板,以示正听。”
话音落下,便有两个太监过来抓起孙云,就要拖走,孙云奋力挣扎,奈何一整天的滴水未进,那力气仿若刚出生的猫儿一般,没有任何的攻击力,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出,“小林子呢?小林子怎么样了?殿下……”
哀求的话还没有说出,就被百里澈给堵了回去,“小林子现在已经被放出来,在养伤。”
二十大板结束,血浸染了凳子,孙云额角冷汗直流,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实在是太疼了。
百里澈看了眼失去了往日里那股子机灵劲儿的孙云,淡淡地留下一句‘请太医过来’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孙云被拖回了之前的住处,巧合的是,给她治病的太医居然也是之前给小林子看病的那个。
孙云问了几句小林子的状况,之后便瞧见太医准备给她伤药,当即出声制止,紧张的都破音了。
“有劳太医了!”许是声音太大,引得太医诧异的目光看了过来,孙云略微尴尬的笑笑,继续道:“奴才的伤势不是很严重,自己上药即可,怎能劳烦太医宝贵的时间?何况我就是个奴才,能得了太医您的看诊已然是莫大的福气,若是上药也需您亲自动手,多少也不大合适!”
太医勾着头,想想倒也是,不过是个小太监,上药何须自己动手。
罢了,太医挥手,药童模样的半大孩子恭敬地上前行礼,而后说道:“此乃殿下的吩咐,草民师父不大合适的话,便由草民为你上药,你觉得如何?”
说话的是太医新招的一个徒弟,颇有医术上的天赋,故此小小年纪便已经成为太医院中的一员。
素日里,他师父不方便出手的,都由他代为出手,如今也算是医术小有成就,一般的治病都还是手到擒来,可他没想到的是,现在居然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滑铁卢。
因为……孙云再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是的,没错,她又拒绝了!
开玩笑,她怎么能让个男的给自己上药?
何况这太医也是男的!
就没个女的!
就算有女的,她也得自己上药,毕竟现在身份还不能暴露出去。
感受着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和屁股,想到之前那两个打她的人竟是没有半分留情,对百里澈也是恨得牙根痒痒。
但凡他百里澈交代一句,她都不会被打成这样。
当真是白白浪费了她每天给他试毒的情分!
不!他俩就没情分!
瞧见小药童一脸懵逼,孙云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不要见怪,我是觉得这都不合适,我自己来就行了!劳累了谁,我心里都会过意不去的。”
太医和药童看上去好像是被孙云给说服了,实际上相差很,太医和药童一致认为孙云可能隐藏了什么,并且出去之后,直接将事情告诉给了百里澈。
百里澈倒是没有太在意,这种事情能隐藏什么?难不成要告诉他小孙子其实是个女人,不是个太监?
不得不说,百里澈真相了,可惜他没有当真,只是当个玩笑一样。
半个月后,孙云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小林子只休养了几日便开始干活了,她这边自然是吴公公帮着大点的,加上百里澈那边也没有死抓着不放,也就放任她休养了半个月。
照以往,孙云试完毒之后就退下了,百里澈没有留人,她最近发现宫中一个太监很厉害,经常倒卖宫中的器具且没有被发现,多数是那些贵人的赏赐和不要的东西,因出自宫中,价格非常之高。
孙云偶然瞧了两次便起了心思,若是她能有这么个来银子的路子,日后便是出宫也不怕,她之所想,皆需大量银子铺垫,这倒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思及此,孙云这两日都在缠着那个太监。
那太监本是中宫的一名太监,人称宋公公,为人最是贪财,不过听说与早年家中的劫难也有关。
她现在就是去找宋公公的。
隔得老远,孙云便瞧见一个胖乎乎的人,手中抱着一个被白色的绸缎包裹的东西,瞧着形状便不小。
孙云不动声色地上前,挡在宋公公面前,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宋公公这是准备出宫去?这手里拿的什么?可否让我瞧瞧?”
宋公公连忙避开孙云伸过来的手,眉宇间染上些许的焦躁,道:“快给咱家让开!咱家现在没时间在这里和你啰嗦,有要紧事儿呢!”
话音落下,宋公公便想绕开孙云走,孙云抬脚一步,又挡在宋公公面前。
“宋公公,您那么厉害,就收我为徒吧!您想,收了我也不亏,起码还有个人帮你跑腿,像这凳子粗俗之事,交给我就成了!”说着,孙云将宋公公怀中的东西给抱了过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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