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欺骗太子殿下,奴才说的都是实情,若太子殿下不信,可差人去查。”
孙云知道百里澈不可能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说出此话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她是孙家的遗腹子不错,自然也不怕查。
只是,当年孙家被草草灭门,与此同时,所有有关的卷轴在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泯灭,再也找不到一丝踪迹。
“孙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却遭此劫难,奴才幸运,事发当日正在寺庙为母亲祈福,这才幸免于难。”
饶是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不争气地哭鼻子,掐着自己力度不减反增,孙云还是红了眼眶。
“太子殿下,奴才苟且至今,甚至进宫,不过是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为我孙家五十三口无辜的冤魂讨一个公道,还望太子殿下成全。”
孙云说罢,又是重重的一个大响头。
地面上已满是她额头上血的痕迹。
百里澈面色如常,实则心里波涛汹涌。
倘若真如孙云所说,她是孙家的遗腹子,那么能够忍辱负重至今,甚至做了太监,那其心性之坚韧,非常人所及。
百里澈深知此人留下,必定有大麻烦,但心里确是对孙云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以孙家当年的盛况,若是没有当年的惨案,孙云现在怕不是个在沙场上驰骋的好儿郎,抑或是已在朝廷谋了个一官半职,就算再不济,不学无术,凭借着孙家,也该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公子哥。
总之,日子肯定比现在过得舒坦。
百里澈脸上变幻莫测,最终化为了一丝无声的叹息。
“罢了。”
左右他也不过是个随时都会被拉下来的太子,徒有其名,而且就算孙云再能蹦哒,也终究逃不过皇室的手掌心。
“起来吧。”
百里澈手点在茶杯上,却是没了喝茶的心思。
孙云面色灰败站起来,一副任凭百里澈处罚的模样。
“今日这是,我权当没听见。”
收回了孙云掐着自己手的视线,百里澈慢吞吞说到我。
孙云是孙家的遗腹子这消息,他心里已是信了七八分,却仍要查一查。
“太子殿下…”
孙云目光呆滞,大逆不道地望着百里澈。
“怎么,说出自己是孙家的遗腹子,就可以连规矩都忘了。”
百里澈不轻不重点了下孙云,却是没有追究的意思。
“奴才,奴才谢过太子殿下。”
孙云一激动,又是打算跪下磕头。
不过这次不同于前几次的迫不得已,这次磕得心甘情愿。
“你个狗奴才,是要本太子踏着你那脏东西走路!”
百里澈呵斥住孙云的动作,这脏东西,指的自然是地上的血液。
“奴才这就清理!”
孙云听懂了百里澈的话,吆喝着就要出去拿工具。
“小孙子。”
孙云脚刚要踏出门槛,百里澈的声音虚无缥缈传来。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孙云利索地转身,腰比平时低多了几分。
不会临时反悔要赶尽杀绝吧。
孙云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身体紧绷,暗暗警惕。
“本太子不希望会在之后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百里澈音量又恢复成之前的漫不经心。
孙云一愣。
百里澈这是在暗示她,不要被别人抓住把柄吗,听这语气,还颇有一种放任不管的意味。
“奴才明白。”
孙云收拾好房屋里的血迹,已经是亥时,带着一头的血迹见回了住处,把吴总管吓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太子殿下真那么说?”吴总管不放心地又问了遍。
孙云点了点头,她刚刚将下午发生的事说给他听,让他分析分析。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太子殿下没有追究。”吴总管将一个药瓶塞进孙云的手里,“天色也不早了,你好生休息。”
手中的药瓶冰冷,却滚烫了孙云的心。
因头上的伤,孙云修养了个把月才出宫。
来到客栈的厢房,宋安宁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与上次见面相比,他身上的衣料更加昂贵,做工也精巧了不少。
终于等来孙云,宋安宁脸色一喜,站了起来。
“孙公子,您可算来了。”
“进展如何?”
孙云淡淡地坐下,与宋安宁的喜形于色完全不同。
宋安宁敛了敛兴奋,从怀里掏出十几张地契和账本。
孙云翻了翻,虽然早有预料宋安宁的厉害,但手里各大繁华地段的地契,以及不断翻倍的进账,还是让她心里跳了一下。
“孙公子,宋某不辱使命,商铺已经在四周遍布了,一些还未开张的店铺听您吩咐。”
宋安宁对着孙云微鞠了一躬。
“做得不错。”孙云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再一次觉得自己招宋安宁是个正确的决定。
“将还未开张的店铺作为酒楼和青楼,往州郡四周散播。”
孙云将地契压在桌上,给宋安宁下一个任务。
“酒楼和青楼,孙公子这是要?”宋安宁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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