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萧宁让玉嫣来,实在来得太值。玉嫣从崔伋院中搜出的情?书?信物?,其?中也有楚氏的。
“你是不是该为你的情?郎着想?着想??”玉嫣没有忘记萧宁另一层意图,须得配合一二。
“他不是我的情?郎。”知?玉嫣说的是崔伋,楚氏却一脸厌恶地开?口。
“一个市井之流,他有什?么资格跟他比。若不是,若不是他骗了我,就?不会有今日之事。”楚氏脱口而出,既是厌恶也是恨。都是对崔伋的?
玉嫣一时有些拿不准。
不过楚氏道:“你想?毁了崔家,绝不可能。你想?将什?么东西公布出去,只管做,我不会管。想?让我帮你毁了崔氏,趁早死了这条心。”
话说完立刻挥袖而去,不难看出她的果决。
玉嫣闻之,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笑得意味深长。
萧宁处很快收到玉嫣回禀,萧宁一边查看玉嫣从崔家带回来的东西,一边问:“崔令身死,崔家乱成一团,是何感觉?”
玉嫣面对这直白的询问,微微一顿后答道:“说不出是何感觉,只是原以为会欢喜地浮一白,最后我却什?么都没有做。祭奠父母后,反而没有了任何感觉。”
仇恨,大仇得报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不是吗?
可是在最后,她竟然感觉不到所谓的欢喜。
萧宁颔首,“往后还想?盯着崔家吗?”
“仇人已死,何必再盯着他们?。”玉嫣盯着是想?看崔家的笑话,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笑话她是看不到了。
萧宁摇头,“往后的事我不管,暂时还须得你看着些。”
崔家现在的情?况不看不行,崔攸在其?中如何行事,萧宁不为看他,反而是想?知?道,有些事究竟是多少人一道谋划。
“唯。”玉嫣应下一声是。仇人虽非死于她手?,死得如此莫名其?妙,同样也憋屈,比她一剑取之性命倒是要泄.恨得多。
崔家也是好运气,若不是出了一个崔攸,这一回崔家定要荡然无存。
崔攸,玉嫣亦想?起同他的过往,不得不说,这样的人担起一族一宗,想?是崔令做过的事,他不会再做。
身居官场这些年,玉嫣曾经?以为的仇恨,现在看来又觉得有些可笑。
为官之人,为争权夺利,最后你死我亡,报仇,亡一族,她到现在才?明白,她当年以为的崔氏毁了他们?一家,实则不然。
当年的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却执着于复仇,更多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族尽灭,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日子,她若是连仇恨都没有,怎么活?
“这些东西很是有意思。”萧宁此时翻看完玉嫣带回来的东西,感慨一声,玉嫣轻声道:“谁能想?到,他竟然有此手?段。”
萧宁眼中闪过冷意,“皆是位高权重之人,看来他是想?将世上位高者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玉嫣眼中流露出厌恶,“似这样的人,最是让人不屑。白长了那样一张脸。”
“看来往后我们?女?郎的课得加上这些,好让她们?知?道,男人之劣性。”萧宁轻声说起,玉嫣重重地点头,“确实当如此,须知?如今出仕的女?子,对男人所知?甚少,如何也不能一番努力?尽被一个贱男人毁了。”
不难看出玉嫣的不喜,萧宁侧头问:“宁琦何时能回?”
顾承在旁边听了半天,这会儿答道:“三日。”
萧宁笑了笑,“好,三日。子达处三日应该也会有结果了。”
一直等着崔攸的消息,等到现在闹出的事越发多,萧宁都不得不再次出手?,崔攸处差得不多了。
***
“陛下,忠国公不孝,请陛下撤其?爵。”萧宁等得起三日,总有人迫不及待,对于女?子承爵一事,那是恨不得把这规矩改掉的的人,碰上一桩可以把女?子拉下马的事,谁也坐不住。
这不,朝堂之上,第二日便有此话参来。
瑶娘于此时出列,“忠国公不孝,这话从何说起?”
那一位进言之人,正是李御史,李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孝期与外男私通,情?义绵绵,难道还不是不孝?”
“私信。就?凭一纸书?信便断定忠国公与外男私信,不孝。那若是有人拿了所谓李御史一纸信来,道那是李御史通敌叛国,是不是也当就?此定下?”瑶娘这张嘴,一向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能让人如鲠在喉。
李御史瞪大眼睛,“仁侯是在拿老夫玩笑吗?”
瑶娘冷笑地道:“我看是李御史在拿忠国公玩笑。外面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却无一实证。有人道那书?信是忠国公亲笔所写,是忠国公亲笔书?信。
“然字迹一事,难道就?不能造假?你这就?想?定下忠国公不孝之名。不错,御史有闻风而奏之权。奏与定事,原本就?是两回事,李御史如此武断,是想?让天下人觉得,凡事不须实证,只凭一句话便可断人生死?”
“强词夺理。”
“你自?问有理?若是有理,定案定罪,何以要人证物?证?却是律法错了,只有李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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