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男孩女孩对看了一眼,女孩低下了头,男生从容地看着梁思文。眼神中的镇定和若无其事让梁思文有些感慨。
她要是回到这个年纪,大概也会被这类型的男孩吸引。
做了三十多年人民教师的梁思文很会做学生的思想工作,她从自己的经历说起,娓娓道来,把早恋的危害剖析地一针见血,说着说着,简蔷的脸就红了,眼也红了,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老师。
高斯等梁老师长篇大论地说完,表情没有怎么变,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难道我们班就我们在谈吗?”梁思文停住去看这个男生的脸,帅的人天生就有种自信,无论处于什么位置都从容不迫,并且相信自己会拿回主动权。
“赖宝婺跟那个新来的不也在谈吗?”
梁思文认真道:“你以为老师没了解过吗?他们的情况跟你们还不一样,而且他们能跟老师保证他们没有在谈恋爱,你们呢,能给老师这个保证吗?”
你能保证吗?
他尽管可以骗梁思文他们没有在谈恋爱,问题是他说不出口,年纪再小也知道承诺对彼此的重要。高斯顿时哑然,旁边的简蔷红着眼,已经快要哭出来。
梁老师微微一笑,又把眼镜戴上。她让高斯先回教室,留简蔷一个人。走之前高斯看了眼简蔷,而她低着头,回避掉了他的目光。
从办公室出来,早自习刚刚结束没多久,赖宝婺抱着一叠数学试卷来教作业,两人在走廊狭路相逢,目光却有各自的走向,擦肩而过之际,高斯轻轻冷冷地说了一句:“是你吧?”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班主任一起叫走,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事。
赖宝婺顿住,她回过头看高斯,表情冷淡:“你想多了。”
高斯嘴角轻扯,带着讽刺的笑。
赖宝婺跟自己说要冷静,她没做错什么事怕他干什么。高斯以为她会放点什么狠话,结果赖宝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像一拳砸在棉花上,高斯不能理解这种憋屈的感觉从何而来。
整个年级的老师办公室都在走廊尽头,回他们班还得上一层楼,高斯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有个人站在开阔的平层看一楼学生做操,两只手肘撑着栏杆,驼着点背,听到声音回头瞄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邵天赐又转过头。
高斯从他背后走过,听到男生低低说了两个字:“孬种。”
他敏感地回头,阴着脸问:“你说什么?”
邵天赐回过身,两臂担在栏杆上,把刚才那两个字又清楚地重复了一遍:“老子说你孬种!”
高斯当时就炸了,怒意勃发,走过来捉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提到自己眼皮底下。邵天赐看着秀气,手劲惊人的大,伸手掰住了高斯的虎口,逼他松手。两人身量等高,争锋相对的瞬间有种火星四溅的意味。高斯胸口一起一伏,紧盯着对方,咬牙切齿地问:“你他妈再说一遍?”
邵天赐冷笑道:“我说你孬种,柿子挑软的捏,你不就是看她好欺负吗?泼个姑娘水,这他妈还是个男人干的事?”
高斯被彻底激怒,抬腿往他小腹踹去。邵天赐练过跆拳道,预感到他下一步动作,一闪而过,下一秒两个男生就打在了一起。
广播体操播完最后一小节,操场上的学生四散开来,向各个楼层的教学楼涌去,挤在楼道里的学生之间互相推攘打闹,不知道前面谁喊了声有人打架,后面的学生嬉笑着纷纷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