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拿鞋子砸他,可是脚上没穿鞋子。这样光着两只脚,站在一个衣冠楚楚的人面前,感觉很不自在。没有办法,这里是精神病院,不是人权机构。在我这种有暴力倾向的“病人”面前,首要被保护的是对方的安。
“晓宇,我需要你的帮助。”他看着我,眼里似乎带着诚恳的目光。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清醒。那个害我被送进疯人病院的人,日日夜夜在梦里用首捅我的人,正站在我和老姐面前,很平静的说出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助”这样的话。我们之间难道是朋友吗?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清楚从那天开始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能告诉你,但是你需要安安静静的听我把话说完。”
“好吧,”我在老姐旁边坐下来,拍拍她的手。她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很不对劲。
“你姐姐没事,只不过被下了蛊。”
“蛊?就是传说中,苗人用的那种东西?”
“嗯。”他点点头。
我气得直咬牙。这不是**裸的要挟吗?一面说需要我帮助,一面把老姐弄成这个木头人的样子。如果我不帮,老姐会是什么下场?被电死?汽车撞死?还是和我一样被送进精神病院?若不是老姐在旁边,我一定会扑过去咬死他。
“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我把老姐紧紧搂着,一句话也不说。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走的时候,乘他不注意一把抱住他,头撞头,撞死他。
“我叫黎小淑,”
“我知道!”
“你出事的那一天,我不在香城,到德国交流学习去了。”
“那我在别墅里看到的是谁?难道是鬼?”
“那是我的孪生兄弟。”
“嗯,这个故事挺好玩,继续说。”
“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他想拿回那天被你带走的那本邮册,如果让他得到,他会继续去找祭,会有很多人像你那天一样,被他迷惑到别墅里,然后用首刺穿手掌,流干了血而死。”
我打了一个冷战,“一个夭折的人――也就鬼魂,会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和我说话,还会拿首捅人?你当我是几岁孝?”
“唉,”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老姐,“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向你解释清楚。”
“哼哼,”我给了他一声冷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上次你和何警官他们来这里是为什么?”
“那不是我,是他。上次你看到姐姐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
“送你进医院不久,他就找到了你姐姐,控制了她。那天,他联系了何警官,准备带着你姐姐来骗你的证词,我半路把你姐姐带走了。所以,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姐姐,当然也没有如他所愿,给警方提供证词。”
“证词?什么证词?”我开始在脑海里回忆那天的情景,似曾记得医生说我精神状态不好,无法提供有法律意义的证词。
“邮册现在在公安局,只有你证实那本邮册是你从‘黎小淑’手上拿走的,公安局才能把证物发还失主。否则,那本邮册只能躺在公安局冰冷的档案室里,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去拿,那所别墅里的尸骨太多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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