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怀疑自己对他另有所谋。
他冷声道,“你才拿了几天的驾照?我可害怕你要故意谋害我。”
“…”
荣潜想着开车反正也不用左腿,更何况刚刚班准在门口整的又蹦又跳那一出,实在不像是身上有伤的人,便也随他去了。
车刚停进地库,班准就接到了甄不甲仿佛掐着点儿打过来的电话,“准哥,二位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锁也换成了正常的微笑幅度,还是面部识别要安一点,毕竟长成准哥这样的脸这世界上也找不到第二个,所以贼就更没可能进家门了……”
对甄不甲随时随地都能来一波的彩虹屁,班准已经感到十分习惯了。
到家之后,班准傻眼了。
为什么甄不甲把荣潜的被褥……整理到他的房间了?
可要是现在再丢出去,荣潜日后可能也会把他睡在垃圾堆的被褥丢出去。
荣潜怀疑地看了一眼班准。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事到如今,班准只能指着自己的卧室,忍痛割爱,义正言辞:“别说我们班家待你不好,天气冷了,给你双份的被子,别冻病了给我添麻烦,知道吗?”
荣潜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从小锦衣玉食,对自己住一间宽敞舒适的卧室并没有异议,见这套房子有三间卧室,他便没有客气。
甄不甲派来的人已经给班准二人准备好了晚饭,两人在偌大的客厅里吃得天各一方,然后各自回了卧室休息。
班准刚坐在次卧的矮沙发上,左腿就刺痛了起来。
之前在富丽堂皇门口那一顿作妖,让他当时暂时麻痹的神经大受损伤,现在变本加厉地疼了起来。
“嘶……”
班准下意识伸手去床头柜里『摸』止痛『药』,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在平日里经常睡的房间。
所有的『药』都在荣潜现在住的那间卧室里。
他没『药』不行,所以只能用钥匙打开门,偷偷把『药』拿出来。
卧室的磁吸门没有声响,班准鬼鬼祟祟地匍匐在地上前进。
他眼睛不好,荣潜睡觉的时候又将床帘拉得严严实实,班准什么都看不见。
凭着记忆『摸』索到床边,班准一个不小心,小腿磕到床角,疼得他低低地“嘶”了一声,然而屋里太过安静,即便声音再轻,也没办法不惊醒随时对班准抱有极高警惕心的荣潜。
荣潜立刻睁开眼睛。
有贼。
他一时间忘记自己在哪里,只感受到身边有呼吸声,下意识伸手朝那人的衣领抓了过去——
“嘶啦”一声,手中的衣服在荣潜的大力拉扯之下变成了两半,让荣潜直接就碰到了那人的锁骨。
危险来临,荣潜顾不上去感受『毛』贼的皮肤触感,伴随着迅速起身的动作,他直接给身前的人来了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人死死钳制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柔道素来点到为止,制服但不伤人。
“唔!!!”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荣潜立刻松开手,拍开床头灯。
只见班准的衣领被拉扯得松松垮垮,只能用手揪着才能不让它掉下来,一脸尴尬地坐在地上仰头看荣潜,“……”
他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你擅自进我房间,想要违约?”
荣潜冷声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荣潜发现班准各种行为很像小学生,比如他非常喜欢用摆手来表达自己的否定——
班准的抠门本『性』在荣潜的话音刚落后,顿时被激活。
他顾不得抓着衣服,直接抬手摆臂,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我可没有,我怎么会对你感兴趣?你也看到了我喜欢的类型,都是娇娇软软的……”
后面狐假虎威的话荣潜没有听清,他的视线从班准的脸上缓缓下移——
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那被攥得通红的冷白肩颈上。
荣潜眼神微滞,轻轻摩挲了一下刚刚触碰过某处的发烫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