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字尚未出口,吴迪已然明白颜林要说什么,暴脾气差点没忍住就要爆发开来,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商人,吴迪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强忍着怒气,勉力一笑道:“颜医生,你何必拒绝得这么干脆呢,你要是对工资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只要你愿意过来,一切都好说。”
颜林两眼一白,没好气道:“吴老板,我真没想找工作的打算,就想一个人浪迹天涯,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吴迪好说歹说的规劝了几回后,只可惜都被颜林决绝果断的拒绝,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颜林可不想跟这种人过多的纠缠,将话题转移到之前的打赌上来:“吴老板,你既然不用我再证明中医了,那你可要愿赌服输,把少我的钱一并给我吧。”
“这……。”听得颜林一点也不给面子,反而动不动就提钱的事,心中不免有些窝火,可又怕颜林跑进诊疗室报复,丢下句“等等”后,转身进了房间。
……
就在吴迪力求颜林留下的同时,诊疗室里的病患们却聊的热火朝天起来。
诊疗室入口处坐着一三十来岁的时髦女子,待吴迪走后,便满脸好奇的看向中年男子:“唉,大兄弟,你打了一个星期的针没好,就吃了那颜医生推荐的糖浆后,咳嗽真的有好转了?”
只是不待中年男子开口说话,一旁的花甲老人摇头笑道:“大妹子,刚才要不是颜医生脾气好,没有跟这位小伙子顶嘴,他们差点都要开骂了,你觉得他们俩像是在演双簧吗?”
时髦女子闻言莞尔一笑:“大叔,我不是怀疑他俩串通,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这位大兄弟吃了颜医生推荐的药不到半个小时,就觉得好了许多,你们不觉得这事太神奇了吗?”
中年男子闻言沉吟了片刻,觉得时髦女子所说似乎有些道理,只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深知不可能有假,唯一值得怀疑的便是手中这瓶糖浆,不由得反复看了又看,朝诊疗室里众人问询道:“你们谁懂中药的,帮我看一下里面的成分呗,这药里面是不是有激素什么的。”
花甲老人顺手接过糖浆,掏出一副老花眼镜,朝着配方上念了一遍:化橘红、百部、茯苓、半夏、白前、甘草、苦杏仁、五味子。
念完后,花甲老人不假思索道:“这里面的中药名字都是些常用的中药,并没有你所说的激素。”
“你怎么知道?”时髦女子与中年男子异口同声问道。
花甲老人笑了笑道:“不瞒你们说,我前几年吃了几个月的中药,有句话叫久病成良医,没事的时候我就把处方看出来瞄上几眼,久而久之就熟悉一些了。你们啊,没效果的时候怀疑别人用的是假药,有用的时候呢,又怀疑医生用激素,这思想啊要不得。”
花甲老人说着眉头一皱,有些不解道:“只是这颜医生年纪轻轻的便有如此医术,可行为举止怪异的很,拿着个行医幡,难不成是哪个地方的隐世高人?要是有机会的话,老头子我也要找他把把脉,开几副中药调调身体就好。”
中年男子也甚觉颜林怪异的很,心中一直在回想颜林的每一个细节,当听得花甲老人要找颜林开方时,开口道:“大叔,那个颜医生的行医幡上写着‘专治哮病’四个字哦,看样子是个专科医生。”
“哦……。”花甲老人脸现失望之色,拿出一根烟点上:“医院医生说我得的是老慢支,不是哮喘,怕是没戏了。”
不过一旁的几个中老年妇女闻言则叽叽喳喳说来了去:“我家那个七大姑、八大姨好像有哮喘,也不知道这颜医生能够真的治好,不然我把他们叫过来看一下就好,他们一年都要在医院里住个三五次,天气不好的时候时候次数甚至更多。”
……
没过多久后,吴迪板着个脸从里间出来,一手里拿着一叠票子,一手则拿着张纸,上面似乎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看上去应该是一张处方。
吴迪走到颜林跟前止住脚步,满脸好奇的道:“颜林,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吴迪闻言沉吟了片刻道:“我就想知道,你问都没问,为何就知道那中年男子的痰是清稀的,而且还能知道对方有鼻塞、头疼等症状呢?”
“很简单啊。”颜林闻言闪过一丝别样的微笑:“你吴老板看人是看相貌,美女就多看目不斜视的盯着,我也一样,第一眼也是看相貌,只不过着重点不同。”
吴迪闻言脸现难堪,本想替自己争辩几句,可对方根本不给机会。
只听得颜林继续说道:“通过看第一眼,也就是所谓的望诊,心中必须得有一个大概的判断,吴老板,您觉得要有什么样的判断呢?”
吴迪闻言尴尬一笑:“自毕业后我基本上改行当西医生去了,中医接触的甚少,要不然我干嘛开请教你啊。”
“好吧,通过第一眼,我们脑海中要大致确定病人的病症,也就是八纲辨证中的表、里、寒、热、虚、实、阴、阳,而那中年男子一眼就能看出,他所患的乃是寒症,接下来……。”
不待颜林说完,吴迪脸露恍然之色道:“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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