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狂风肆虐着,东阳城的舰船努力的前行,仲柔兰立在船舱里,身体随着船的摇摆对于海水里泡大仲柔兰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怪事了,今年的巨风似乎比往年来的更早些,往年都是端午之后才会来,而且父亲怎么会突然病了,心头一堆的疑问,这时酥梨推开舱门,海风夹杂着咸湿的大雨瞬间打湿了仲柔兰的衣衫,酥梨见状赶紧费力的关上舱门。
“小姐,你怎么站在这了,快进去!”酥梨拉着仲柔兰摇摇晃晃的进了舱房里。
仲柔兰任由她拉着晃来晃去,仲柔兰笑骂道:“酥梨,你这蛮力若是让男子看到定然不敢娶你!”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取笑我!”酥梨生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对了,你这个时候过来干嘛,我不是让你风小了再过来吗?”仲柔兰才发觉事情不正常。
“刚才举少爷说前面海域风暴更大,我们可能要先到处州白鹭郡再做打算。”酥梨顾不上自己,一边给仲柔兰换着衣衫一边说道。
“处州,那里可是朝廷的地盘,举哥哥有把握吗?”仲柔兰立刻警惕起来,处州是仲氏与江右卓氏交界的地方,白鹭郡是处州刺史府所在地,本来一个小小的刺史仲柔兰还不放在眼里,不过去年朝廷为了压缩东阳城的势力,派了皇室亲信樊璃虎任处州刺史兼处州行军总管,并且勾结江右卓氏对东阳城的势力打压的厉害,如今过去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举少爷也觉得不妥,但现在我们的舰船确实不能按照原来的路线回去了,所以让我过来问问您有没有别的办法。”
仲柔兰思索了一下,顾不得没有整理好的衣衫,走到舱房的地图上比划着,突然说道:“酥梨,你告诉举哥哥让他去乐清郡斜谷港,到港后将这块玉佩给余盛海运行,他们会接应我们的。”说着从架之上拿出一块普通的玉佩。
“小姐,乐清郡好像是处州的地盘吧?”酥梨疑问。
“没事的,去年我和二哥做了一些事情,本是为了行商方便些,没料到今日有了用处。”仲柔兰虽是笑着说,但眉头紧锁一直没有松开。
酥梨点点头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赶紧拿起玉佩去前舱找仲举商议。
仲柔兰重新盯着地图,盯着乐清郡,心道:“棠远,棠指使看你的了。”
不同于大海上的风暴,镇北王府也刮起了风暴,萧胡利暴走在堂上,大堂外跪着直挺挺的萧彧,意外还是来了,萧胡利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的执念这么深,宁愿放弃所有也不愿和夏侯颖结亲,家法已经打了一顿了,没什么用,萧彧的背依然挺的直,突然,萧胡利停住,指着萧彧骂道:“混蛋!小畜生!你不顾人伦纲常我们萧氏还要脸面!”
只见萧彧硬着脖子反驳道:“王妃已经被逐出仲氏了,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人伦纲常!叔父不过是想保证萧氏的利益!”
这还行,萧胡利气的头发都直了,随手抄起一个茶盏丢向萧彧,谁想萧彧躲都不躲,茶盏正中他的额头,顿时萧彧的额头开始渗血,萧胡利见状心里也有有些软了,强压着怒火,苦口婆心的说道:“彧儿,我们萧氏苟延残喘至今日已是不易,我们叔侄二人不能都把宝压在仲氏身上,归附的将领士子也要安抚,他们现在还没有和我们一条心,只要你娶了夏侯颖所有的不安都能解决,你可明白?”
萧彧硬生生的磕了个头,说道:“叔父,我们萧氏子弟现在也不只是你我二人,二房的萧寒、五房的萧锦都与我年龄相仿,为什么不是他们?!”
压不住了,萧胡利猛地冲到萧彧的面前想要揍他,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萧彧,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只能是你!”
仲柔凝从后堂走出,萧胡利见状想要拦下她,仲柔凝示意不必,径直走到萧彧面前说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让你心死!”
萧彧见是仲柔凝,也不尊礼,冰冷的说道:“你终于肯现身了,我的婶娘!”
“大可不必,我担当不起,既然你在等我,我便出来和你聊聊!论公你是下属,上官的决定只要执行就行了;论私,你是萧氏子弟,王爷是你至亲尊上,父母不在叔父就代替长辈教导你,纵不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情,你如此忤逆该当如何?!论理是你当日亲自将锁门岛的人带出来,夏侯明想以你与他女儿的婚姻换取锁门岛所有人的安心王爷当该答应!如今危机四伏,南越朝廷限制,崇氏虎视眈眈,你想让王爷,让萧氏,让天下万民为你的任性种下结果吗?!”仲柔凝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萧彧听完后神色有所缓和,犹豫良久,站起来也不会理会仲柔凝,冲着萧胡利躬拜道:“叔父,小侄任性了,还请叔父莫要怪罪,还有一事请叔父为我解疑,可否?”
“但说无妨!”萧胡利见萧彧缓了过来,哪里还能说不好听的,赶紧应下,生怕他再使性子顶撞了仲柔凝。
“蒙琰与苍舒的婚事是为何?”萧彧的发问让萧胡利与仲柔凝皆是一愣。
“蒙琰与苍舒的婚事是他们自己答应的,王府只是做媒罢了,若说有什么隐情,不过是希望安定南归之人的心。”萧胡利据实回答。
萧彧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笑的撕心裂肺,转身挪着步子一步步艰难的走向大门,喃喃道:“原来我才是丑角,兄弟我错怪你了,错怪了你····”
萧胡利见此情形有些傻了,这孩子不会是疯了吧,正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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