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当天中午出现在镜和韶念面前的,就是一个穿着浑身补丁军装的苏流云。
是关键的是......这件军装明显很新。
“苏副将,你难道有给衣服打补丁的癖好?”在青城军营门口,已经一脚跨上马的镜正满脸古怪地看着苏流云那身军装。
“不是,那个......”苏流云感到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谁叫有个叫做韶念的男人非要让他把自己的所有衣服大卸八块?
这下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苏流云飞快的用充满委屈和幽怨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肇事者——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给马顺毛的韶念。
有贼心没贼胆啊,谁叫那个男人那么可怕。
“嗯?”韶念感受到了某人明显带着负面情绪的目光,顺着那道目光回望。
下一秒,苏流云飞快地转回目光,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森冷目光朝自己追踪而来。
“怎么了?”镜皱眉,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没事。”韶念转头,继续若无其事地顺毛,“苏副将,下次如果要撕衣服的话记得给我报备,我这里军服多的是,不必你撕自己的衣服。”
苏流云气血上涌,很想说将军这不是你的命令吗?然而他又不能表达出什么反抗的意思,只能憋在喉咙口嗯嗯啊啊个不停。
韶念挑眉,眼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小得意。
镜更加奇怪,想要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然而苏流云就是什么也不说。
就在镜和苏流云大眼对小眼时,韶念已经整理好所有物品,就待出发。
“走吧。”韶念已经骑上了马,转头望向别处。
“哦。”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上了马。她没什么要带的东西,衣服穿在身上,武器别在腰上,两袖清风乐悠悠。
韶念同样如此。
“驾!”一声清亮的女声和一道低沉男声随着两匹战马的嘶叫声不分先后地响起。
尘土飞扬间,两道衣袂飞扬的身影在灿烂阳光中背着阳光向着远方疾行而去。阳光灿烂,在他们脚下铺开一道金光大道,向着远方,也向着那充满可能的未来。
背后,看着两人的身影越行越远,直至消失的按照最标准的站姿笔挺站着目送着两人远去的苏流云像是送走了两尊瘟神一般长舒一口气。
在那一刻,他只想要仰天长啸,那两人终于离开了!
“啊!”于是他叫了。
叫出了一声方圆十里内都听得到的大吼。
远方,正骑着马疾行的镜脚下一顿,耳边随着风传来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以她的耳力,自然辨认得出来这是苏流云的声音。
不过她很纳闷,苏流云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一上午的时间里就叫了两次,而且叫声还那么销魂。
“到底发生了什么?”镜忍不住问身旁与她齐头并进的韶念。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对和韶念有关。
“没有。”话虽是这样说,但是镜明显看到了韶念嘴角那怎么压也也不下去了一抹微笑。
镜能看出这是发自他内心的笑容。
什么样的事能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男人笑?
镜永远都不知道,让那个男人笑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虽然说对于某人来说,这个恶作剧比剥光示众还要恐怖。
两天后,两人来到了在晋阑城中的一间专门为宴会而设立的房间内。说是一间房间,还不如说是一个院落,开门,便可以见到人工设立的小桥流水,清澈见底的池水中还可以看见鲤鱼在欢快地跳跃。
此时的院落内气氛紧张,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镜站在走廊上,身着一袭集古服和战斗服于一体黑底银饰裙装,貌似在欣赏景致,但是脸色阴沉,满脸怒意。她面前站着两个战战兢兢的轻衫垂裙少女,一人捧着一个托盘。
走廊的另一端,韶念面无表情,但是不难看出他眼中的的一丝好笑。他穿着一身白色古装,宽袍大袖,袖口边镶有暗金色纹路。双襟上却有着两道自肩膀蜿蜒而下的银色金属花纹。如果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轻摇,再若有若无地笑一下,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世家大少爷。但他却面若寒冰,一手拿着一柄剑。
“化妆。”他看了一眼镜,又看了看那托盘,简洁明了道。
“我对我的容貌有足够信心。”镜颇为嫌恶地看了一眼侍女手中端着的托盘,那是各色各样的胭脂以及唇脂,也就是那种充满着异味的化妆品!
“我特意选的这种胭脂,”韶念有些看不懂身为一个女人却无比厌恶化妆品的镜,“比较淡。”
原来根据自古以来宴会的礼仪,每一个出席的女子都要化妆,这是一贯的做法,也是不成文的规定。
韶念作为青城军方代表,自然是要盛装出席,那他的女伴,也自然不可能不化妆就出席宴会。这是有悖于礼节的。
镜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礼节深表怀疑。
为何每次在鬼族参加宴会时没有人要求她化妆?到了人族这里来,就必须要化妆了?
韶念以他那生硬的语调努力游说:“所有出席的女人都要化妆,你不能是例外。”
镜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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