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未睡着。她的手中,摸索着一块没有任何标记的令牌,手指不断下意识地在上面摩擦,看上去极为纠结。
终于,她下定决心,起身,侧头看了一眼镜,然后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她回来,手上,赫然提着两只野兔。
白羽将那两只野兔在还未熄灭的火焰上烤熟。然后她的动作顿住,再次望向熟睡的镜,犹豫。
良久后,她不再犹豫,右手一翻,便出现了一个玉质的小瓶子。她把那瓶塞打开,瓶口朝向其中一只已经烤熟了的野兔,倒了下去。
那玉瓶中装着的,竟是一种粉末。
那粉末一触到野兔,便于它融为一体,再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白羽这一去一回的时间很长,此时,已至破晓时分。
仿佛只是霎那间,刚才还黑黝黝的天际,已经泛出一片鱼肚白,似天幕乍分,银河倏卷,又或天神衣袖挥洒,洒袖间霜雪,染万丈苍穹,深深浅浅的白。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