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初开,阳光撒下,像是给新娘披上了金色的婚纱,穿过了朦胧,看到这座小渔村的美。
“咚咚咚!”
“阿水!阿水在家吗?”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把熟睡的赵元吵醒。
昨天陪囡囡玩的太嗨皮,陪小孩玩是最费心神的,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懒汉,喜欢睡个懒觉。
“唔,粑粑……不要抢囡囡毯毯嘛……”窝在他怀里的囡囡小短腿蹬了蹬说了句梦话,显然昨晚某个无良老爸做了些不光彩的事情。
赵元小心翼翼地把身子从床上挪下来,把卡通大马猴图案的毛毯掖到囡囡身下,套上衣服这才不急不躁地跑去开门。
“栓叔?怎么了,这么早过来。”赵元看着门外叼着长把烟斗的老人,只见他脸庞粗糙黑里泛红,这是常年被海风吹刮导致的,几十年的老渔民不是白给的。
栓叔嘿嘿一笑,用烟斗敲了敲赵元的脑壳,声音洪亮道:“嘿,你个小崽子,都日上三竿了还卧着呢,赶紧跟我去个,你的那几亩海田是不要了咋滴。”
赵元揉了揉睡麻木的脸,这才想起去年老支书在的时候给分了三亩海田。
海田当然不是种的那个田地,而是沿海可以养鱼海湾地,近海种田也不是不行,实际近海天地的盐碱地并没有那么重,但是淡水的缺乏并不足以灌溉。
但是这些海田分下去之后基本没几个人去养鱼,哪怕是养了鱼这山路也不好往出运,所以这件事就搁浅了。
“给你分下来都没瞅过吧,你月妹子点名叫你了,赶紧去把你那几亩海田整认认,好歹是你家的东西。”栓叔吐了口烟道。
赵元打了个哈欠,无奈道:“好吧,咱们的新书记都发话了,去看看呗,关键我那闺女还睡觉呢,我害怕去了她醒了找不到我……”
“粑粑!”
赵元话没说完就听见背后囡囡的声音响起,扭过头去就见小宝贝抱着那只头上被打了个红色蝴蝶结的小白兔。
栓叔也使了使眼神,你闺女这不是起来了。“话说你小子也不简单,不声不响就弄回来这么大一宝贝闺女,那天把她送来的那个是她妈?”
赵元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那件事怎么说,羞于启口。
栓叔看着囡囡白嫩嫩的小脸蛋,想到自家那个小鼻涕娃,心道这么俊的闺女,长大了那也差不了,定个娃娃亲咋个样……
这要是让赵元知道了,怕不是一拳得楔他老脸上,我家宝贝闺女是你那个泥娃孙子配得上的?
想罢,栓叔那一张老脸顿时绽开了笑容,对着囡囡道:“闺女,你叫啥呀?”
囡囡的视线刚才被赵元挡住,被栓叔那张粗糙的脸吓了一跳,抱着小白兔蹦着后退了一步,小脸顿白。
栓叔定了定,看向赵元尴尬地笑了笑道:“咳咳,这娃还挺认生。”
赵元看见囡囡更加泛白的小脸,冲栓叔翻了个白眼,“宝贝,这是栓爷爷,是爸爸的叔叔,爷爷问囡囡叫什么呢,囡囡那么讲礼貌,告诉爷爷你叫什么。”
囡囡扯了扯老爸的衣袖,然后两只小手抓紧小兔的毛,扭捏地说道:“爷爷,我叫囡囡……”
栓叔对囡囡笑了笑道,老脸皱成了菊花:“哎,哎,闺女乖,这名字真好听。”
囡囡既然醒了那就带着她一起去看看自家的海田,先抱着她进屋换下睡衣。
一个白色的短袖,牛仔的背带裤,粉粉小鞋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小宝贝梳了个公主头,卡着向日葵的小发卡,更显得俏皮可爱。
“粑粑,一会就可以见小月阿姨吗?”囡囡趴在赵元背上,搂着他的脖子道。
赵元用手托了托囡囡,笑道:“对呀,小月阿姨可是村书记呢,爸爸都要听她的才行。”
把小脑袋放在老爸的肩膀上,囡囡感觉粑粑的肩膀好宽呀,好像是个床耶……想着想着,囡囡就又睡着了……
“囡囡,囡囡?”赵元停止了滔滔不绝,侧头看小宝贝的嘴角一道晶莹的口水正顺着他肩膀流下来。
“这个丫头……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
……
……
“俺家那几亩海田位置可太差了,地方偏的,那一片就我们一家,不行,月妮子,你可是婶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偏心呀!”
还没走进村委会,赵元就听见一阵嘈杂声。
李月歆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婶,我知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可是这个海田在我回来就分下来了,您不要这块就得再调换,这可不是我做的了主的。”
“那阿水家的田他不是都不管嘛,把他家的调换给我不就行了。”中年妇女道。
李月歆听了不禁皱眉,语气强硬道:“阿婶,不管他用不用,那都是他家的地,哪怕是我是村书记没有这个权利。”
那中年妇女显然是不愿意,又缠着李月歆说个不停,旁边还有几个抱娃的女人看热闹。
这边就是一帮汉子在那吞云吐雾,弄得烟雾缭绕,宛如仙境,赵元看了看肩膀上趴着的囡囡就没走进去。
“海牛哥,才回来呀,我还给嫂子说让你回来到我那喝两杯的,还没谢你救我一命呢。”赵元看见站在门外的海牛,凑上去说道。
“嗨,这都是啥事,咱都是街里兄弟搞的那么外道。”海牛粗犷的声音和名字正如他的相貌,一脸大胡子,身体健壮如牛。
“那找你喝两杯,有段时间没喝了,晚上去我那儿。”赵元笑了笑道。
海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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