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哈哈!这名字好,我老刘就喜欢这种气势!
走,老子今天就请你们进去尝尝这陛下和太后都叫好的天下第一面!”
带着四方平定巾的大汉长笑两声,带头往面馆走去,顾盼生辉,极为自得。
他当然有资格自得,父亲刘显是抗倭名将,仅在戚、俞之下,官至狼山总兵、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
他本人更是万历三年武状元,十四岁就从父亲讨伐9丝蛮,并擒获蛮首阿大,今年虽才二十四岁,却已经戎马十载,名震西南。
此次进京就是前来献俘以及进职为守备的,和一同进职的其他人不一样,虽然他父亲也是名将,但他这守备却是自己实打实打出来的,所以这会的刘铤很有一种会当临绝顶的感觉!(那个字打不出来,大家讲究下吧!)
“好!哈哈!多谢少爷!这京城的人都说,粱驸马做的面乃是天上地下难得的美味,我们早就想尝一尝了!”
“多谢少爷!”
“多谢将军!”
“这位....啊!这位好汉,实在不巧的很,小店今日客满了,面也卖光了,要不您几位明天请早?”店小二站在门口,一脸便秘的为难表情!
其实店内虽然已经客满,但是挤出几个位置也还是行的,面条不是卖光了,而是将要卖光了。
只是店小二看他们举止粗俗、咋咋呼呼的,就不想给他们行个方便,反正这聚生楼的炸酱面从来都没有卖不掉的!
刘铤脸色一僵,羞怒的神色开始浮现,身后的恭维声音也停了下来。
其实自从离开云贵之后,他就感觉的到,越往北,他这个三山五洞的好汉,大小土司都要称赞一声的‘小吕布’就越来越不受待见了。
路过卫辉府时,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老秀才都敢斥责他纵马而行无礼狂悖,乃至到了现在,一个店小二都敢对他鼻孔朝天!
“你这小二好不晓事,分明你店里还有位置,我也打听过了,你们店内的面不可能这个时候就卖光的,可是又要欺负我等外乡人?”
曾经殴打胡四的壮汉上前几步,一把拎着店小二的衣领怒喝道。
“松手,你松开我,那....那张桌子是留给贵人的,就是没人来,也不让人坐的。
再说了,你是店小二,还是我是?我说这面没了,那就是没了!”
店小二一点也不惧,他抓住壮汉的手也同样大声的吼了起来!
怒气上涌的刘铤,如同拿匕首一样,将折扇反拿在手里,眼睛里凶光直冒。
“要是老子今天一定要吃这面呢?”还没到京城,刘铤就听过了聚生楼炸酱面的名声,他明天就要离京了,缅甸的莽瑞体一直不安分的很,父亲已经来书信了叫他办完事就赶快南归。
再加上后边人群中,不但有他的亲兵,还有几个前来见世面的蛮莫、耿马两个吐司的子弟,这让在云南颇有威名的刘怎么放得下颜面!
“嘿!好大的口气,你且试试看,这屋内哪个不是比你高贵百倍的达官贵人?
看见没,那个窗边的正是兵科给事中宋大人,正管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劳什子芝麻绿豆大小的武官。
还有那个,看见没,英国公家的小少爷,你要是有胆子就闯进去,小的就给你磕几个头,喊你一声爷爷!”
虽然一股让人发凉的杀气逼来,小二都快忍不住想尿了,不过嘴上却没丝毫让步。
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这些边远地方的刁民,赶这些京城里的滚刀肉差远了,前者只是敢反抗敢拼命,但后者压根就不是一个‘刁’可以概括的。
刘铤脸上的颜色如同开了染坊般,虽然手里折扇已经暗中在小二的咽喉处比了好几下了,但他还是用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一看刘铤有点怂了,店小二苍白的脸上总算没有汗珠在滴了。
“我劝你啊!还是放开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京师,是天子脚下,你一个外地官敢怎么样?何况还是个大字不识几个武官!
我们家驸马爷可是随时可以面圣的,几句言语就能让你丢了官,你信不信?”
刘脸色一暗,他再怎么自负也没有狂到要和兵科给事中硬肛,或者去跟梁瑞这个驸马比较皇家恩宠的地步。
不过正在他尴尬的当口,众人身后传来了说话声!
“你家的驸马爷可没有几句言语就能让人丢官的威风!不过嘛,他却可以几句言语把你送到非....咳咳..肖家庄!”
梁瑞干咳了两声,一句把你送到非洲差点就说出口了,刚从城外回来的他,正好听到了自家店小二的口出狂言!
刘回头一看,身后走来一个穿着白色麻衣,头发随意包扎了两下的年轻人。
虽然身上的衣物不甚华贵、头上也没有带什么珠宝冠玉,但是年轻人自有一种岳峙渊渟、从容不迫的气质,身后更是跟着一个雄壮如山的汉子。
“少..少爷...”一分钟前还是一副混不吝表情的小二蔫了。
对于他们这些要靠着梁家求一口饭吃的人来说,梁家算是非常好说话的主家了。
一是给的起月钱,二是梁家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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