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眼看闫十二盯着某一处出神,忍不住询问。
闫十二收回视线,眼眸微微眯起,随后摇了下头,“没什么。”
可那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却很强烈,让他无法忽视。
到底是谁?
亦或者说,只是他的错觉?
时野看着监控中已经离开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
难道,被他发现了?
这人,也太敏锐了。
不过,确实有意思的很!
时野切换监控画面,视线落在闫十二身上没有挪开过。
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的画面飞速闪过,一叠叠,纷乱混杂。
半个小时后,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将整理好的内容部塞进一个文件夹,加密后发送了出去。
闫十二与千帆在小区里逛了一圈,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正准备上楼去找林西烬,对方电话便打了过来。
“死者家属回来了。”
闫十二应了声,挂了电话便立刻回去。
时野正准备出门,与他在电梯碰了个正脸。
“小孩,去哪?”闫十二走进电梯,随口问道。
时野轻然一笑,“不是警官你说的吗,让我去……避难呀!”
闫十二点头,没再说话,摁了楼层键,电梯门便在眼前缓缓关上了。
时野站在门外,看着电梯运行,才转身离开。
千帆不禁啧啧,“老大,这小孩真有趣。”
闫十二瞥他一眼,眸光深邃,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波澜。
赶回来的是死者梁彬的女儿,名叫梁茹,三十岁,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模样。
她哭过,鼻头也被冷风吹得有些红,长发凌乱,脸色也十分苍白,看起来有些狼狈。
“不,这不可能,我爸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就死了呢?”她站在门口,连门都不敢进,说话带了哭腔。
闫十二对上她,语气严肃,有些冷,“死者儿子呢,他怎么没过来?你们兄妹没有联系?”
这人都没了,他们早上通知的,都下午了女儿才赶过来,儿子人还没出现。
这一家子的关系,看起来是相当不好啊!
“我哥,他……他忙吧!”梁茹捂着嘴,小声辩解,随后,又像是生气,恶狠狠道,“谁知道他在干嘛,他一向不问爸的事。”
“死者生前是否有与人结怨?”闫十二又问。
梁茹看向他,被他冷厉的表情吓到,不由瑟缩了下,眼神微闪,“我爸性子很软的,他怎么可能跟人结怨呢?”
老头性子软?
千帆都要笑了。
闫十二抬手指了指房子,对她道,“进去看看。”
“怎么了?”梁茹不解。
她迈步往里走,刚好遇上拎着猫走出来的林西烬,顿时吓得一声尖叫,“啊,那是什么东西啊?”
她扭头,不敢再看一眼,浑身也止不住的颤。
地上斑驳的血迹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立刻追问闫十二,“警官,地上那是什么东西,我爸的血吗?”
“不是。”闫十二拧了下眉,指了指屋子,对千帆说,“带她去屋里看看。”
“好。”千帆领着梁茹,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警官,我爸家里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实在是太吓人,太不可思议了。
“你有多久没来这里了?”闫十二问她。
梁茹想了想,脸色有些白,“自从我妈去世,我来过几趟,可有时候赶上我爸不在家,我过来看一眼就走了。”
所以,也几乎没管过老爷子的生活,更没想到屋里竟是这样一番模样。
“从现场的状况来看,你父亲应该有严重的虐待、暴力倾向,在你小时候或者你母亲以前有被你父亲虐打过吗?”闫十二目光清冽,淡淡瞥向她,沉声询问。
刚才林西烬告诉他,那些猫都是被活活虐打致死,所以闫十二有此判断。
其实他自己已经肉眼可见的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是没有切实证据罢了。
闫十二的话,让梁茹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说我父亲有虐待倾向,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千帆问她。
梁茹立刻回到:“我父亲性子很软弱的,以前在老家,他是我们村上出了名的老好人。不管是工作还是对朋友,他都是吃亏的那一方,他一点儿也不强势的人,怎么可能有虐待、暴力倾向呢?”
听了她的话,闫十二紧跟着问她,“你母亲是不是性格比较强势,泼辣?”
“对啊,我妈妈就是有一说一,脾气也不怎么好,但我父亲总会让着她呀!”
在梁茹心里,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自己父亲性子还软弱的男人了,有时候被她妈妈骂的狗血淋头也不会反驳一句的。
“你说你父亲没有虐待、暴力倾向,那这一屋子的死猫,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闫十二驳她,态度冷硬。
梁茹瑟缩了下,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是我不相信这是我父亲做的,我绝对不相信。”
“我们已经走访过,小区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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