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当着所有面试官,背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我也觉着不可思议。”寂夏茫然若失地道,“当年的政治考试,都没能让我背得这么完整。”
慕阮阮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让寂夏不得不将手机拉远了些,
“所以呢,顾瑾年怎么接的?”
“他说……”寂夏现在一听到“顾瑾年”三个字就反射型牙酸,她模仿着顾瑾年那意味深长的语气,重复道,
“哦,寂小姐果然志存高远。”
这会回忆起来,她还能清晰地记起其他面试官向她投来的,古怪的目光。
另一边的慕阮阮一丁点同仇敌忾的意思都没有,她这会快笑岔了气,
“这个顾瑾年,不是对你有意思吧?”
“那我可谢谢他了。”寂夏毫无感激之情,“他表达喜爱的方式还挺别致。”
慕阮阮止了笑,好不容易将话题引入正轨,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寂夏叹口气,“九州的面试多半是凉了,我再往别的公司投投看。”
慕阮阮那头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似乎是午休的时间临近尾声,片场又开始忙碌起来了,慕阮阮的房车外很快便传来场务敲门的声音,连带着一声礼貌的询问,
“慕老师,场景已经布置好了,您现在方便过去走戏吗?”
“你去忙吧。”寂夏拿着电脑坐进床里,对慕阮阮道,“我也去构思新文。”
寂夏新文的方向,想写最近热度很高的无限流系统文。
她看中这个题材,倒不是因为梗火流量大,是因为她最近刚刚重温了《恐怖游轮》。出于对险境、死亡以及软幻想元素的猎奇心,再加上她自己并不擅长架构长篇故事,无限流中的短篇行文结构刚好适合她的风格。
她坐在床头冥思苦想了一整天,终于在凌晨一点更新了新文的序章。
刚刚成立了自己工作室的女心理师刑心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入睡时的单人床上,而是站在黑白数字代码织就的地面上,天幕上的绿影宛如极光,放眼望去,周围许多和她一般不知所措的人,
毕竟是职业锻炼下的心理素质,刑心比周围人更早开始观察周围的身份,人群的身份,以及歪歪斜斜零落在地上,材质古旧的路标。当她准备将离得最近的那块路标捡起来的时候,有人先她一步完成了动作。
随着他们带着温度的手指交叠在一起,刑心撞进了一双淡漠狭长的眉眼里,在这样诡异的境遇下,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冷静得出奇。刑心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却并没有谦让的意思。
男人见状退后一步,利落地松了手,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从天幕处传来一个夹着电音的机械声,
“所有副本更新完毕,准备就近传送各位玩家。传送倒计时,十、九、八、七……”
脚下的数字代码忽然滚动起来,遥远的人群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刑心凝眉望去,见远处的地面开始不规则地塌陷,而她手上的路标似乎正在慢慢变形,男人忽然上前一步扣在她紧握路标的手上。在失重感来临之前,低声朝她道,
“这次换我,不好意思了。”
寂夏敲下序章的最后一个标点后,又将文从头看了一遍,错别字倒是没找见,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好像从男主的人设上倒是看到了几分顾瑾年的影子。
这种感觉刚从寂夏心里萌生的时候,她忍不住有些悲凉地想。
仅仅两次见面,自己对顾瑾年的PTSD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但很快她就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倒不是因为对自己的心理素质有多信任,而是因为合理想想,顾瑾年身上确实具备小说男主常用人设。
学霸,长得帅,事业有成。
这么想想,寂夏忽然就心安理得了。她仰面陷进蓬松的枕头里时,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四点。她倒是不怎么慌,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个不用打卡的咸鱼了。
没有什么人能将她从工作日的懒觉中叫醒。
短暂梦境的尾声,是早晨八点的电话铃。
寂夏眯着半梦不醒的眼睛,从枕头下摸出了她顶风作案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拒接键。但她还没能如愿重新栽进枕头里,就听见手机契而不舍地响了第二次。
如果还是昨天那个早上六点来送件的快递小哥,寂夏挣扎着拿起手机,心想,她今天就要投诉了。
“寂小姐。”然而电话对面并不是那个嗓音沙哑的快递小哥,而是一个措辞规整的男中音,
“恭喜您通过面试,您已被公司录用。如果您方便,可以今天带身份证来公司办理相关手续,协商您的入职时间。”
寂夏闭着眼睛听完,她整个人团在被子里,像一只取暖的猫,略显迷茫地问,
“什么面试?什么公司?”
“……”对面的人似乎静默了一会,良久才本着优秀的职业素养解释道,“您昨天在九州的面试,经评估已经通过了。”
听到九州两个字,寂夏瞬间醒了大半。
她被九州录取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置之死地后生?
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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