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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故却是定定的看着他:“你既是来取我性命的,又何需多言?出剑吧!”

萧齐心中有执念,而今他却是没有。

萧齐见他仍未有悔改之意,顿时握剑刺向了他。

见招,北堂故向后躲闪,二人便拉开了距离。

北堂故也并未示弱,拔剑以对。

正是风云涌动之时,除却相国寺大佛纹丝不动,就连二人头顶的瓦檐都颤动了几分,专注过招的两人却是无暇理会这天生异象。

哒哒——

大风刮起,方丈手中的念珠也是随之而断落了一地,四散的珠子不知滚落到了何处。

小和尚慌张来报:“师父!后院那两位施主大打出手了,您快去瞧瞧吧!”

方丈走出门,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佛,随之摇了摇头。

“因果循环,皆是天意。阿弥陀佛!”

小和尚见他驻足,嘴里也说着高深莫测的话,一时不解其意,摸着光溜溜的脑袋问道:“师父,您这是何意,徒儿不懂。”

就像是小和尚不懂老住持为何要禁止他们去后院一样,虽然没道理,但住持的话他们还是得照听。

方丈指了指屋中散落的念珠,道:“捡起来吧,再过一些时候,老衲便该去见一见那位老朋友了。”

小和尚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便去捡念珠了。

小和尚刚进屋,不远处的大佛便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风起云涌的方向。

“阿弥陀佛……”方丈见状,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未直视其异象。

……

此间,傅淮宴捻起了一枚褐色药丸,正要往嘴里送,忽然便看到四周阵法发生了些许变化。他只当是秘法要成功了,忙将手中药收进了衣袖中,仔细观察着阵法变化。

又等了一会儿,他便发现这些异常似与安静躺着的迟玉卿无关。

正是这时,外面传来了异动,他闻声出去便是看到空中缠斗不休的两人。萧齐出招狠绝,北堂故很明显是处于下风。

只是北堂故明知自己不敌,却仍是尽力在与萧齐战斗,尽管他已被萧齐打得有些狼狈了。

妖风阵阵起,奇怪的是周遭除了他和大夏的暗卫却是再无其他人。

他二人恩怨如何傅淮宴并不想插手去管,他只怕这天生异象是与他们有关,便想着让两人先停下来。

只是还未等他靠近,大夏的暗卫便将他拦下了。说是北堂故有令,未有胜负便不许任何人插手。

如此一来,就是他此时心中心急如焚也只能先在一旁观战了。

到底是萧齐武功更胜一筹,电光火石间北堂故便败下阵来。

乘胜追击,萧齐的剑一击即中,刺穿了北堂故的胸膛。

风停,萧齐抽出剑,北堂故便随之从屋顶上滚落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暗卫便出动将萧齐团团围住,一人一剑将萧齐斩杀于剑下。

“哈哈哈哈哈……”

大仇得报,萧齐的心里此时有一个畅快二字能形容?就是被这些人千刀万剐,也不敌他心中痛快。最终,他看着北堂故倒地的方向心满意足的倒下了。

北堂故倒地,傅淮宴便上前了。

“你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为何还要迎战?”他从来都看不懂北堂故这个人。

北堂故捂着心口,却怎么也堵不住鲜血淋漓。他还未说话,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也染红了傅淮宴的衣裳。

“傅淮宴……我可从来没有将他视为对手……我的对手从来都是……你……”

他盯着傅淮宴,面目可憎。

“你以为你这么做便能赢了我吗?真是可笑至极!”闻言,傅淮宴也收回了意欲扶他的手。

谷他细想一番便知道他这番话是何意了,即便如此,他也只觉得北堂故是这般的可笑。

见状,北堂故也笑,只是他这时挤出来的笑略带阴森了些。

“呵……至少下辈子我能比你早些遇上她!”

是了,时至今日已经一年了,北堂故早就知道了他和迟玉卿的约定。

迟玉卿和他约定了一年之期,这一年,他竭尽力辅佐沈元清,尽臣子之力,造福永绥黎民百姓。一年后,他方可以自行选择生死,待来世他们再续前缘。

此番秘术不成,他便会服毒追随她而去,那藏在袖子里的便是剧毒,服下不消片刻便会毒发。

北堂故知晓他会有此动作,所才抢在了他之前借萧齐之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正好也还清了他和萧齐的恩怨。

他今日来此,便没想着活。

说罢,他便再也撑不住,闭上了双眼。

北堂故已死,而那些暗卫还未有所动作,便再次生出了异象,天上风云变幻,一束金光自高出而来,照在了北堂故的身上。

就在刹那间,便消失不见了。

傅淮宴顺着金光一抬头,眨眼间便看到了原本无目的那尊大佛睁开了一只眼睛,那束奇异的金光便是从他眼中迸发而出的。

来不及细想,他慌忙跑进了屋内看了一眼,迟玉卿却是不见了。

他四处寻觅了一番,仍是未有踪迹,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方才的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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