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但……对不起。”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说完这句话时,仿佛用尽了身的力气,看着他红了双眼,她何尝又不痛心呢?
但她只有这么做,才能换来最好的结局。
“所以,你打算继续留在他身边?”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喑哑,又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摇了摇头。
她不想骗他,特别是在这最后之际。
“傅淮宴,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顿了顿,她又才说道:“我说的结束……是不想活了。”
她思来想去考虑了很久了,既然如此痛苦,为什么不结束这一切呢?
只要她赌赢了,一切就会走向最好的结局,那她重活这一世也就有意义了吧。
“为什么?”傅淮宴哑然,以他对她的了解,其实早就猜到了,但不代表他愿意接受。“你不要我了吗?”
他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让她的心中顿时愧疚不已。
但一想到后果,她也只有狠下心来告别了。
她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小声道:“这样活着太累了,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她的选择是放过北堂故,对于永绥而言便是背叛,她始终是永绥的子民,前世种种她仍旧历历在目,她既然做不到不管不顾的颠倒结局,便该以此赎罪。
如若不然,就算是苟活着她也会夜夜梦魇,一辈子都得不到安生。
虽然傅淮宴有很多事仍旧是不明白,听她说的也是云里雾里的,但他知道她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好,那我陪你一起!”他温柔抬手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他太清楚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了,既然无法左右她的决定,那他便生死相随,黄泉路上太孤单了,她一个人会害怕。
他刚说完,迟玉卿便清醒了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抬眼定定的看着他:
“傅淮宴,你愿与我生死相依我自是高兴的,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你我都有各自的责任,就算是为了两国无辜的黎民百姓,答应我好吗?”
他有远大志向,意气风发,绝不该和他一起赴死。
她一面哀求,他却是松不了口,不管是从什么角度而言都一样。
“你明知道我做不到!”
“没有了你,我又如何能够独活?”
他们明明彼此深爱,却不能相守在一起,这是何道理?
哪怕是她说她要留在北堂故身边,从此变心不喜欢他了,也好过她带着对他的爱选择一人赴死,他又怎能做到无波无澜?
她既是感动,又是无奈。他真是爱她到了极点。
要说分别,她才是最不舍得离开他的那个吧,只可惜命运便是如此,她已经无力扭转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道:
“傅淮宴,我们做个约定吧。”
“……”
分明是悲伤得不能再悲伤的气氛,可她那时候却是笑颜如花。
她说,待到来年大雪满山时,便是他们二人重逢之时。
或许是出于家国大义,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他到底还是答应了她。
两人一别后,她以为他回了永绥,等待一切尘埃落定。
可实则他却是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谷就在她和北堂故大婚前夕,他便故意自投罗网了。
她便是要赴死,他也该送她最后一程的。
一阵和煦的春风吹进大殿之中,也将他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收回思绪,他轻轻摆动着手中的棋子,以此来操控殿中的大阵。
棋子变幻不停,然而周围的阵法却并未有什么变化。
两人都屏气凝神,生怕会影响到什么。
良久,傅淮宴才放下手中棋子。
“果然是假的么?”他喃喃道,眉宇间写满了失望。
他明知道敬阳公主试过了,却还是在北堂故提起时怀揣了部分希望,然而事实证明,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秘术能够真正使人死而复生,又或者说这本就是无稽之谈。
当然失望之余,他还是有些庆幸的,庆幸这是假的,说到底这对于纳兰氏来说确是一桩好事。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你再试试!”
然而北堂故仍旧相信这并非谣言,他目光急切的盯着傅淮宴和一旁的迟玉卿。
傅淮宴默默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再次尝试了一次。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毫无反应。
“怎会……如此?”北堂故在他眼里看不到光,他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傅淮宴放下手中棋子,缓缓走到迟玉卿身边跪坐了下来,神色莫测,教人看不出什么来。
他拉着迟玉卿的手,背对着北堂故说道:“你走吧,不是答应她了吗,大夏需要一个好国君。”
此计不成,他便无所求了,他会放北堂故离开。
既是她的心愿,他便不会让她失望。
北堂故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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