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过北堂故么?或许这个答案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
若是不喜欢,或许便没有她的重生了。
“真真假假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了,萧公子以为呢?”她却是笑道。
她不可否认曾经是喜欢过他,但那都是曾经了。
从她的语气中,萧珏也听出了一些,想到曾经在永绥的那些时光,他也难免感到唏嘘。
或许当初不是她救了北堂故,或许也不是现在这般结果了。
只能说,她对于北堂故来说,是真的不一样。
他本是不理解的,但现在他多少有些明白了。
“迟姑娘所言极是。”
他收回目光,轻笑道。
“大夏不比永绥气候宜人,迟姑娘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在下便先告辞了,姑娘回见。”
他没有想同她畅所欲言下去的兴趣。
迟玉卿颔首,同他一同下了高台,二人便作揖话别了。
他走远了,萧齐才从暗处现身。
“小姐并不了解此人,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北堂故,但他一定不会!”
要说最清楚之人,当然是萧齐了。
他在暗处见两人交谈便知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此计虽好,却用错了人。
迟玉卿深以为然,却还是笑道:“凡事都有万一,难道你先前便能猜到将来会与我合作么?”
是了,随她一同前来的便是萧齐。
他并没有死,当初不过是她设的一个局罢了。
她留了萧齐一命,作为交换,他要听候自己的差遣,哪怕是付诸性命。
而她要他做的,仅一件事,那便是复仇。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想守护的东西。
萧齐语塞,她总是能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行了,别愣着了,你过来,我还有事与你交待。”
找不到时机,便应该主动寻求。
一听有事可做,萧齐顿时眼睛都亮了。
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才一瞬,他便消失得没影了。
“小姐,奴婢怎么瞧着方才好像有什么人影一闪而过?”双儿很小声在她耳边说道,生怕身后的侍女听到。
她方才带着一众侍女回来,萧珏已经离开了。
迟玉卿却是面不改色道:“许是你看花眼了吧。”
双儿挠了挠头,也是认下了这个可能。
“对了小姐,太子殿下派人递帖子了。”
双儿将方才收到的简帖从身后的侍女手中拿给了她。
闻言,迟玉卿便驻足了,打开简帖看了一眼。
她虽是以和亲郡主的名义来的大夏,但如今还得走一遍他大夏的礼仪才能将她和北堂故的婚事公之于众。
只是,她以为他会给她几日休整的时间,却不知会这般着急。
“回去梳妆吧。”
扔下这句话,她便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要进宫赴宴,她便该隆重出场,毕竟她代表的是永绥的脸面。
……
化上精致的妆容,再穿上华服,一股子逼人的贵气直教人不敢直视。
特意梳妆过后,她的美与闻人语和迟玉莞的温婉柔弱然不同,她的美是带有攻击性的,也教人不敢靠近。
北堂故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带她入宫。
进宫后也有特地安排好的宫人领着她,虽不见其人,但也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特殊。
将她带到一个宫殿中,随行的宫人便退下了。
园子里的腊梅开得正好,树上还有些许的白雪未落,与点点红梅相得益彰。
此般美景,倒是这金碧辉煌的宫中独有一隅。比起殿前宴会上的觥筹交错,她还是更喜欢此地的安静。
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才见到了北堂故。
他来了,双儿也就被他的人带下去了,只剩他们二人相处。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些时候,他倒是半点不急。
他顺手折了一只梅花,送到了她跟前。
“我便猜到你会喜欢这里。”
迟玉卿只是看了一眼,却没有接他手中的梅花的意思。
“好看的花只需用眼睛欣赏便足矣,随意采撷便不美了。”显然这个道理,他并不懂。
北堂故也并未生气,她不要,他便随意将折来的花枝扔了出去。脆弱的花一碰到雪地便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彻底没了样子。
他却是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不喜欢这枝,我便再给你折一支更美的,你不喜欢梅花,我便赠你最喜欢的花也未尝不可。”
世上繁花千百种,他不信没有她喜欢的那一种。
只要她能留在他的身边。
偏生他的语气温柔又认真,迟玉卿侧目,她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一般。
前世,他与她说话哪怕是再温声细语,却也不会是这般。
他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她却是想不到。他费尽心机将她带回大夏,大抵不止他当初的承诺吧她想。
可笑的是,她前世触不可及的东西,在这一世却成了葬送她幸福的根源。
“北堂故,你爱我吗?”她仰起头,嘴角挂着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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