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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听完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忧伤往事后,再看向太阿爷的目光也变的有些复杂了,眼前的老者少说也有八十岁左右了,可他内心却始终记着自己那位大姑姑的好啊!正如那手歌谣吟唱的一般:我念你到白头,即使忘了所有,也还记得你曾经对我的温柔……

“太阿爷,小人就是来访内看看,走走,没甚事情要做,长公主殿下她万金之躯岂是小人想见便能得见的啊,您老就别吓唬小人了!”

“哈哈……也是!想当年老朽跟随在殿下她身边是何等风光无限,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冒犯我等啊!小郎君你家里若是想打福利坊的注意,听老朽一句劝,还是乘早断了念头,免得日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啦!”

“太阿爷说的是,可小人真的就是来送些米面给孩子吃,您老多想了!”“真的只是来发善心救助我等?”“真的啊!要不然大成子也会带俺过来是不?”

太阿爷和几个老头听完李瑁的回话,似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于是几个老家伙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箫天成,箫天成被看的实在是浑身不自在后,于是也不管李瑁是否同意,就有点擅作主张的拿话来搪塞几个老人。

“太阿爷,还有几位老祖,少东家他真的是良善之人,而且是大有来头的良善之人,他今后还会源源不断的来帮助咱们福利坊里的居民,您老几位就不要如此失礼与人了,就咱这福利坊的破烂窝,哪个人会没事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啊!”

“大成子,你此言大谬也,破家值千金,早些年也不知有多少蝇蝇苟苟之辈妄图想染指你口中所说额破烂窝了,要不是我们几个老骨头拼死周旋,恐怕眼前这些孩子们早没了栖身之地……大成子人心之险恶似雾里看花,看不明,也看不透的……不过今日既然有你作保,那俺们暂且信这位小郎君一回了……”

几个老家伙依次说完这些恶心人的话后,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互相举杯喝起了草根茶。而知晓李瑁真实身份箫天成生怕李瑁被言语所激怒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来,于是急忙俯身朝他解释道。

“少……少东家,太阿爷他们年岁已高,脑子糊涂,言语间有甚不当的地方还请您体谅……”

“天成,你多虑了,人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况且几位阿公的话由如这瓦罐里的茶,虽苦涩,但句句沁人心肺,回味甘甜啊,其中蕴含的生活道理更是让本公子,醍醐灌顶,所获良多……”

李瑁此话一出,几个老头当即神清眼明的点头大笑起来,而后又连连举杯和李瑁对饮起来,粗茶淡饭,莺歌笑语,此时的大院里似乎有了一份久违的欢乐。

孩子们吃饱喝足在满地追逐,妇女们收拾完碗筷也席地缝补起了破衣烂衫,还有那些汉子们虽说看起来一个个骨守如柴,但此刻每人的脸上又都洋溢着笑容,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的简单。

“小郎君你家中是作何营生的?乃父有子如此当可足慰平生啊!”“老阿公过赞了,小人家中开了几间酒肆过活,小人心中有一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茶余饭后,本就闲谈,小郎君尽管问来!”

“小人在长安日久,也知晓一些朝廷的国策,自屯田制行使以来,百姓家中但凡有男丁入伍,便可得良田百亩耕种,如此养活一家老小应该不成问题,但小人今日看坊内诸多人以卖劳力过活,这其中缘由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太阿爷一听李瑁询问的是屯田事宜,当即就脸色大变的充满了怒意,之后更是连连用手中的木拐把地面杵的嘭嘭发响。

“呵呵……五百亩良田,若小郎君在百年前,有此一问,那老朽肯定举双手夸赞朝廷所行的善政了,可如今时光流转,政策还是那个政策,但里面的味道却早以大不相同了。”

“太阿爷此话何意?难不成好好的善政,在短短百年间就变成了恶政!”

“自然如此,小郎君可知百年间人丁增长,良田却不会跟着加多啊!而大唐朝廷的勋贵们犹如雨后春笋那长势更是节节攀升,圣人今日赏一千亩,明日又加几万亩,你说这田地还有多少能到在百姓的手中啊!”

“这……居小人所知,唐律所定,凡田地有契在手外人不可相夺啊,难道那些勋贵们竟敢无视大唐律法强行掠夺百姓家中田地不成?”

李瑁问出这个疑虑后,也是一下激动的不由站起身来,但看到周围投来的惊愕目光,他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入戏太深,真把自个儿,当成了一位忧国忧民的大唐十八皇子了。

于是在尴尬的点了几下头后,便又重新坐回了木桩上。“小郎君,不必如此情绪激愤,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自然不敢明着抢夺百姓良田,但这一耍起手段来,那才真叫让你有理没处说啊!小郎君,你出生富贵,想来是不大懂田地头的那些营生了,土地他是不会自个长出庄家来的,这春种秋收也没你们书本上写的那么容易……”

“这个……这个小人家中有米铺,也大致了解一些,土地除了要呕肥滋养外,也需庄家汉翻地,除草,驱虫,浇水灌溉等。”李瑁说完有些惭愧的朝太阿爷笑了笑。

“对咯,看来小郎君你也不是那纸上谈兵空乏之人,不过小郎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朝廷看似封赏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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