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走吧走吧……”肖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经历过上次的险死还生,现在但凡有女人接近他就心虚。
道真被赶得后退一步站起身,脸色变得有些灰暗,她紧紧抿了抿嘴唇,犹豫一番后艰难说:“那……师兄这一路多珍重,师妹的家在楚国瓜州,柳家,日后师兄若是路过瓜州……”
“知道了知道了,路过就去看你……”肖华觉得这女人真是啰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道真闻言眼睛一亮,脸上涌出一抹喜色,边后退边说:“那,师妹在家中恭候师兄驾临,必待之以上宾。”
“走吧走吧。”肖华简直无语了。
道真生怕肖华不高兴,看他那幅样子,不敢再多言,匆匆蹲身一礼后,转过身掠走了。
肖华目瞪口呆,修行者都是抱拳礼的,她那样的蹲身礼,只有下人对主子、或者女人对夫君才会如此,这小妮子把我当什么人啦?
这一刻,他的心里有点乱……
“楚国瓜州什么家来着?”肖华连忙问,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却!”锦和绣同时不屑,这都什么人嘛。
被他俩这么一嘘,肖华也有些心虚起来,下意识在胸口揪了一把,那里有个铜哨子,是方兰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谁说方兰老实,肖华准得跟他急眼,这哪里是定情信物啊,简直就是镣铐,每次他动了心思的时候,这玩意就“刺”他一下,泯灭人性啊!
肖华有心想把这玩意扔了,可怎么也舍不得……
坐在路边看着哨子,丁晓聪又犯起了难,接下来该去哪里?现在同样的两条歧路摆在了眼前,一条是去往青州东部,另一条是去往幽州找媳妇。
找到了媳妇,以后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舒舒服服过日子,当甩手大爷。而去青州深处,则是困难重重,举目无亲,还不知道会经历些什么。
他现在修为尽丧,半丝仙灵气都没,幽州尽可去得。
简而言之,幽州有盼着自己回家的亲人,青州有自己的仇人,该怎么抉择?
如果是从前的话,他会毫不犹豫选择青州,仇恨是抹不掉的,必须要去报,否则活着都不安心。可他现在毫无修为,就凭这把子力气,想要硬刚赤阳子那样的天仙,无疑等于蜉蝣撼大树,自寻死路!
“肖师弟!”
正当肖华两难的时候,前方传来惊喜呼喊,抬头看,来人长身玉立,一袭白衣,身背长剑,右袖筒空空荡荡,赫然竟是少了一条胳膊的剑客燕南。
再见故人,俩人都异常兴奋,冲到一起把着手,相对无言。
在这一场大战中幸存下来,又经历了大灾难,还能劫后重逢,当真是感慨万千那。
良久后,肖华才问道:“燕师兄,你准备去哪里?”
经历过这么多,燕南的锐气似乎也内敛了许多,摇头叹道:“天下大争,再无净土,愚兄算是看透了,不想再参与其中,想离了这东土,乘船去往西域凉州游历一番。”
肖华眼睛一亮,早就听说凉州风情与东土迥异,他也很想去玩玩,只是那里和东土之间隔着茫茫大漠,凶险无比,寻常天仙都过不去,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居然还有海上通道,那样就有可能了。
“这样。”思忖一番后,肖华攥了攥燕南的独臂道:“那里我也一定会去,日后,必然还会再见。”
燕南笑着点了点头,问:“那肖师弟现在意欲何往?若是没个去处,不如你我兄弟就此结伴浪迹天涯,把酒言欢,亦是一桩乐事。”
听到这肖华又犯难了,他当然有地方去,还不止一处,就是下不了决心……
看见肖华唉声叹气,燕南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单手施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潇洒走了,撂下一句话,“行止由心吧。”
剑客当然潇洒,燕南就这样走了,肖华看着他的背影再次陷入了迷茫中。
大概是看他总不动地方,锦和绣都钻了出来,然后一鸡一狗各执一词吵上了。锦支持肖华该要去青州,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沉醉于温柔乡?当然是先报仇再回家。
绣则认为,有舒坦日子不过,那不是二傻子嘛,何况一个凡人要找天仙报仇,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结果也必然是飞蛾扑火。
“别吵啦!”两个小东西吵吵个没完,肖华烦透了,可这一声喊的结果就是,他俩不吵了,都跑过来劝肖华……
肖华实在是不好发作啊,其实按照他的本心,也是想先去报仇的,好日子什么时候不能过?事情先办了无牵无绊多好,可是……
“我有顾虑……”肖华索性挑明了说:“我的修为被赤阳子那狗东西抢走了,据他说,那个天罗地网能把人的天赋也掠走,我恐怕……”
两个小家伙终于明白了肖华一直在犹豫什么,同时大笑了起来。
“天赋?”绣傲然道:“那不是天赋,那是至尊无上!岂能被他个小小天仙的法宝掠夺走?这你可就太放心了!”
听见这话,肖华心头大定,当时就有了决断,“咱们这就去青州!做了赤阳子那老儿,再回家去找娘子!”
只要至尊无上的天元神功在,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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