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间就睡在城墙的指挥部里面。
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下上了,而且是下了整整一宿。
天亮时候,雨小多了,我趴在城墙上面,向对面叛军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片汪洋将他们包围了,他们蜷缩在几小块高地上面,阵容显得小了许多。
苏威特营的一名指挥官布彭正好就在附近,他看到叛军的形态之后,就发出感叹,这个时候,如果用破天钩那样的重炮轰击他们,绝对是一件事半功倍的事情。
我说,很好,就交给你办,狠狠打,往死里打!
可是,现实情况是,炮弹太少,只有八枚了。
不过,布彭是个神奇的军械指挥官,在他的操控下,能够保证八枚弹部命中。
随着一次次轰然的巨响,八枚炮弹分别从位置最佳的三座破天钩上投射而出,炸向一千多米外的多个目标。
所有炮弹都精确命中。
据布彭介绍,破天钩造成的伤害,可以达到直径五十米。
其实在我看来,轰击的实际效果一般,因为炮弹太少,但这是城内向叛军的第一次反击。
就在这次轰击过后,我看见叛军发生了混乱,许多人落入了水中,其中相当一部分向这边游动过来。
就在叛军越来越接近的时候,我看清楚,那些梭鲁高高举着标枪,身体大部分光着,只在裆处挂个围帘用于遮羞。那些彪悍的野蛮人,脸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嗷嗷嗷的怪叫着。
长着巨大獠牙的尤比克战兽人敲着战鼓,隆隆隆的鼓声震荡天地。
这些凶残的家伙即将抵近城墙,考克兰向我请示作战命令。
考克兰是东克拉曼营的指挥官,他的肩膀上面挂满了勋章。
据我所知,他是英勇的将领,卓越的战术指挥大师。
我把发令旗交到他手中,这是对他才能的认可。
考克兰接过令旗,表情沉静。
我从他眉宇间,看到了冷静和从容。
我军的反击大规模展开,利箭犹如密集的雨点射向城下。
还有弩机炮刺出的弩箭,将十几个嚣张的敌人头目钉在了水底。
泡在水里的敌人,大部分成为了靶子,被射成了刺猬。
少部分敌人不得不撤退。
数百具尸体飘在水面上,血迹在阳光映照下,格外显眼。
敌军受挫之后,在一整天里面都不再进攻。
考克兰对我说,敌人一定是想趁着夜晚再次进攻,不过他有个设想,组织一支敢死队,去刺杀诺鲁瓦。
这支敢死队已经选定人员,并且由他亲自率领,坐船从临海一面绕行到敌人背后,等敌人大规模冲锋开始后,就突袭进去。
这明显是个好主意,我立刻批准了。
这样,守城的指挥者必须改变,我打算让唐克铎负责,但他觉得冯步思更加胜任。
我就将冯步思召来,将指挥令旗交到他手中。
就在我走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被东西绊了一下。
当即有人在黑暗处大呼小叫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定睛一看,是个花白胡须的老头,手里面拿着破烂不堪的宽沿帽。
他的衣服补丁太多了,以至于像是多块碎片拼接成的。
这是一个乞丐,我没有理会他,想径直跨过他走人。
可是,老头一下把拐杖横了过来,差点再次绊倒我。
我怒了,想要踹他两脚,但是忍住了。
我的表情变化传导到旁边的侍卫们身上,他们可不管那些,用手里的棍棒,就要教训那个老头。
我想,现在是非常时期,千万不要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在这种开阔地带,有许多人,有许多双眼睛,一旦人们见到有人受到迫害,就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急忙俯身,将那老头扶了起来,还把拐杖递到他手里。
老头笑眯眯的望着我,点点头。
我克制着怒火,脸上笑嘻嘻的。
就在我转身想走的时候,老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你真的以为考克兰能行吗?诺鲁瓦有十八个替身,就有十八条命。”
我吃了一惊,这么重要的机密,他怎么会知道?
我望着他,等他说下去。
老头拉拉我的手,示意我要单独面谈。
我让侍卫退远把守四处,跟老头在一个角落里面谈话。
我问老头是谁?
老头说,“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将要送给你一个胜利。”
我问他,凭什么能做到?
他说,“战死人首领有两个,一个名叫索比,一个名叫派拉西。他们貌合神离,但都担心诺鲁瓦在战后不兑现承诺。这也是战死人不参加今天战斗的原因。”
我立刻明白了,敌人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各怀鬼胎,能够离间的。
我点点头,问他该怎么办?
他告诉我,需要这里伪造一些来往的书信,让他带上,故意前往敌人那边,让诺鲁瓦的人抓获。
我点点头,这就是典型的离间计,老头的应变能力也很重要,有把握能成吗?
不过,我觉得这老头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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