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玦:“你是觉得我把这个送给了程筱楠?”
秦苼悦满脸嘲讽的说:“哼,肖总花式追姑娘的手段,多稀奇啊!”
“就算我们六年没见,你也不至于否认我做人的底线,何况,我视若珍宝的东西,怎会赠与他人?”
他的语气有些阴沉,甚至带着些说不清楚的自嘲。
“六年,足以改变一个人,从里到外,肖总如今的地位,见过的,用过的,怎会是我这样的普通人说的清楚的,”又见他满脸的倦色,忍不住刻薄道:“奉劝肖总生活节制点,入不敷出的样子很影响你的职业生涯……哦,还有身体健康……按时体检,有病早治。”
“秦苼悦,你这么多年吃的饭都用来长头发了?任何一个人你都可以明辨是非,怎么到我这就成了入不敷出,有病早治?”
一向云淡风轻的肖玦此时也被她一连串的四个字气的咬牙切齿。
秦苼悦丝毫不服输,满脸倔强和愤怒的回视他:“明辨是非?……好,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程筱楠有,还一字不差?莫非你是想说,她突然就来了灵感,刚好就创作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作品来?”
妈的,他敢说她就敢报警。
肖玦忽然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步垂眼看她:“你是生气我出差剪裁的事情?”
“肖总想多了,你干什么,跟谁滚床单,都与我无关,而我,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于你而言可能就是一封表白情书,它却是我梦想的最终句点,也是我用命护着的东西。”忍过一阵酸涩,自嘲的笑:“那张纸上的红色是不是像一朵玫瑰花?鲜艳欲滴?……其实,那是我的血,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不容他人染指!你也不行。”
“你用它来讨好别人,就是不行!!!!”
她要被气死了,踩着被人上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容忍,何况她还是被踩的那个。
越想越气,转身就要走。
再见,这个两面三刀的男人。
下一秒,手腕被人拉住。
秦苼悦停下脚,没有转身,闭了闭眼睛,不带一丝情绪地缓缓开口:“肖玦,其实我一直到在想,你可能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强求的那个至始至终都是我,在你眼里,或许谁都可以,只要时机选对,而我,就是那个恰逢其时。”
那一刻,秦苼悦有一种宿命的荒凉。
手腕被缓缓松开,身后的人一言不发,秦苼悦嗤笑一声,抬脚离开。
肖玦收回手,静静地看她走远,眉宇间的淡漠未退,脑子都是那句话:那是我的血,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一向都知道,最难哄的就是秦苼悦。
何况,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解释。
良久。
肖玦还站在原地看着前方。
而那个身影早已经看不见了。
苏阳小心翼翼的开口:“肖总,程老爷子还等着您呢。”
肖玦微微皱眉:“先回趟老宅。”
苏阳开车门的手一顿,有些不解:“现在吗?”
肖玦抬腕扫两眼时间:“速度快点,还来得及!”
————
当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南城的初冬总是格外的冷一些。
第二天早上,秦苼悦醒得很早,脑袋昏昏沉沉的。神情恹恹的盯着窗帘透过来的白光出神。
半晌。
秦苼悦拿出手机,调出人事的电话,临时请了个假。
吵完架的后遗症就是容易做噩梦。
梦里的肖玦笑的人畜无害,下一秒冷着脸向她泼硫酸,一边泼还一边说从来不爱她,而她一转身把他掐死了……
像极了一对儿痴男怨女双向赴死的大片!
难不成……昨天用力过猛了?
感觉自己不从金融也能改行去文学圈混一混了。
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去客厅打开屋里地暖。
做好了暖洋洋赖在屋里颓废一天的打算。
…………
桌子上的电话快响炸了。
秦苼悦不耐烦的掀起盖在身上的毯子,从摇椅上下来,一边接通一边跳回摇椅。
“世界末日了还是火烧眉毛了?”
顾柠西:“火烧眉毛了。”
“开始你的阐述。”
声音囔囔的,眼皮格外沉重,躺在摇椅上一动不想动。
“苏禾出了点事。”
一个机灵,猛地坐起来。
“怎么了?”
“恶意袭击。”
“地址。”
秦苼悦赶到医院的时候,苏禾刚从缝合室出来,见到秦苼悦惊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秦苼悦皱眉,上前查看她额前的伤口:“本来就不漂亮还缝了这么多针,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苏禾嘴角直抽抽:“正常的打开方式不是应该问问疼不疼?”
“你都打麻药了还疼?”
顾柠西缴费回来,就见一个面部扭曲一个病恹恹的互掐。
来的路上秦苼悦已经在网上看到了,一些偏激的脑残粉过激行为。
秦苼悦拉了张椅子坐下,手里拿了个苹果开始削皮:“工作室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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