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葛先生处好好畅想了一下各种做法的效果后,安宁觉得不那么憋气了。
没错,她就是去撒娇的,燕王殿下芳龄不大,还是需要人哄着的。临走还讨走了诸葛先生近日最喜欢的一个白玉雕刻而成的莲花如意形状的笔床,据说这东西无情要了好几次都没要走。
诸葛先生也是平生第一次被这般撒着娇讨东西,只觉得骨头都轻了,别说一个笔床,简直想把天下的好东西都堆她面前了。不过就是要这般磨着才有意思,三翻四次再加上讨价还价之后,终于答应给她了。换得安宁答应亲手做的针线两件。
傍晚,等大家都回了府里,聚在花厅吃晚饭。
追命大笑着拍安宁的肩膀:“你是没见到朱月明的脸色,那家伙永远一副笑脸,总让我联想到一头放在祭奠桌上的烧猪。”
不说不觉得,这一说起来,那宰好的猪可不就是一副眯着眼睛仿佛在笑一样的脸吗。
安宁绷不住,跟追命一起笑起来。“笑”这件事是会传染的,两个人笑远比一个人笑更难停下来。
无情故作嫌弃的评论一句:“疯丫头。”但神色柔和的很。
就这样诸葛先生也不干,护道:“这是活泼开朗。”
一旁的铁手和冷血双双点头附和,反正铁手是不敢再反驳一切形容表扬安宁的话了,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又成了“眼瞎”。
追命笑够了接着道:“朱月明今天回了刑部之后,这位‘笑脸刑总’可是真的忘了笑,双眼放光的逮着我,跟救星一般询问贩卖军火之人的名单。那脸色,真是好看到没菜我都能吃几碗饭下去。”
安宁一手捂肚子一手捂脸:“以后可不敢见朱月明了,会笑死。”
追命挤眉弄眼:“明天带你吃脆皮烤猪去怎样?”
安宁秒懂:“我最爱吃脆皮烤猪了!哎?明天不是休沐的日子啊,三哥有时间?”
追命笑道:“报了病,怎么也得表现一下‘痛心不已’才是。”
安宁眼睛动一动:“这事闹开了?”
无情抬眼看她:“你没想到?”
安宁道:“有期盼,没敢报太大希望。毕竟蔡京能把持朝政这许多年,除了奸臣之外,也算是个能臣。这事落他手里还不简单,推个人出来杀了就行。”
诸葛先生挺意外的看安宁:“崖余都对蔡京恨之入骨,欲要生啖其肉呢,你看他倒还客观。”
安宁拽拽无情的袖子:“我哥多数还是为我吧。”
无情看远处:“为大恶之人,该杀。”
安宁甩开他的袖子:“还是没改,不诚实。”
无情表情冷峻起来:“宁可将大好河山拱手外敌,也不肯给你,让我如何不恨!”
安宁嘿嘿笑道:“这事你没想通?哎呀呀!终于有我想通了你没想通的事了!”
诸葛先生饶有兴致的道:“说说看。”
安宁想了想:“这么说吧,要是狄飞惊不再甘居幕后,一步步做大,终于有了和‘风雨楼’一争之力。那你作为雷损,是会眼看着狄飞惊打败了‘风雨楼’,不管声势还是名望都凌驾于你之上了,再去赌一赌他的所谓的‘忠心’,希望他和他的部下不会逼你退位让贤呢?还是在狄飞惊羽翼尚未丰满时联合‘风雨楼’将他杀掉,永绝后患呢?”
无情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松开了,许久才低声道:“苦了你了。”
安宁笑嘻嘻:“之前没办法的时候确实觉得苦来着。但是现在,我有了随时可以将人杀掉的能力,便不觉得了。他们如何配做我的对手!”
看安宁这副抬着头,傲娇的不得了的样子,大家只觉得很是欣慰了。
追命笑问:“那现在谁配做你的对手?金、辽?”
安宁道:“其实他们失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至于今后的对手,其实也挺多的,比如怎么做出更好的兵器、铠甲,怎么提升我那些军士们的作战能力,怎么做火器,怎么提升‘占城稻’的产量,很多很多呢。”
粗听觉得是玩笑,细想却很值得琢磨,这顿饭吃的比平时安静了不少。最后结束在安宁跟无情显摆她从诸葛先生那讨来的笔床上。
无情恨恨的瞪了安宁一眼,这家伙就是有本事在自己刚刚对她生出些许敬意来时,马上就让自己怀疑刚才是不是瞎了眼。好生欠揍!……也好生招人疼了。
……
“当今官家包庇出售火器给敌国的卖国贼。”这件事甚至不用人去推波助澜,民间直接开了锅,群情激愤。
有民众于闹市痛哭,哭燕王命舛,竟折戟与背后所护人之手。有人赶紧拦着,说城外的“月华枪”尚在,燕王只是暂时蛰伏,总会回来。这番说词的可信度有多少,恐怕说出来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于是就出现了很奇怪的现象,经常有一个或是几个人凑一起大骂痛哭,然后再有人出来劝说。再哭再劝,再劝再哭。
那日将诸葛先生赶出宫门就去了别苑散心的赵佶再没想到会闹的这般大,连夜从别苑赶回,又在城门处目睹了无数百姓在“月华枪”处大哭大骂的场景,给吓得只知念咒了。
这咒也有讲究,是他一直宠信并推崇为仙人的道长林灵素所言:“天有九霄,柳霄为至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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