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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一处山洞里,这是猎户或者采药人常会留宿的地方。

李玄衣从睡梦中醒来,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烤着篝火打坐的安宁。好新奇的感觉,仿佛周身有水在流动。双肋处感觉最为明显,暖洋洋的温热一片取代了无时无刻不在的疼痛感。

听到李玄衣呼吸变化,安宁睁开了眼:“您感觉如何?”

李玄衣定定的看着安宁,开口道:“不行,你这功法还是不能用。”

安宁一时没理解,以为他有哪里不舒服:“哪里不妥?”

李玄衣手抚着皮包骨头的胸膛:“你可知这近乎‘无中生有’的功法一旦流传出去,会引来多少觊觎争抢。江湖中人一向是自己得不到毁掉也成,别说安生日子,只怕天下之大,也没你的藏身之地了。”

安宁安抚道:“您别激动,若非您情况特殊,我也不会动用功法。这功法我自己也还稀里糊涂,除了名字记得清楚,连怎么修炼都还不明白,只隐隐觉得非常有用,但是究竟怎样有用也还不明白。”

李玄衣诧异:“不会修炼?”

安宁点头:“没错,好像天上掉下来一堆金子砸给我,我可以随意取用,却不知道怎么增加金子的数量,能买什么也不太清楚,所以就只能摸索着来。”

李玄衣问道:“你与树大夫走的近,是准备给‘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医治吗?”

安宁简单的解释了下自己救苏梦枕的经过,“我确实想给他医治,但不是动用功法,就只用医术调理医治。看看能治到什么程度。”

“你自己想的已经够明白,不用我多说。只记得千万小心慎用就是。”

“您放心,我晓得轻重。还有……您与树大夫关系如何?他是行家,一诊脉就能发现您的情况不合常理。”

李玄衣勾出一个笑来:“老树是医者,也是个很通透的人。他做了御医这许多年,有样本事比医术还好,就是永远分的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他知道不合常理也好,一句‘秘法’就能堵死他的嘴……哈哈,我简直迫不及待想看他百爪挠心的样子了。”

……

回到家中,李玄衣的想法很快就实现了,树大夫整个人都憋红了:“半分都不能透露?”

安宁摇头,李玄衣说风凉话:“能透露的还叫‘秘法’?”

树大夫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又一圈:“你治不治苏梦枕?”

安宁答道:“治,但是不这么治。”

树大夫气急败坏,伸手指李玄衣:“凭什么给他这么治?凭什么他能知道‘秘法’?”

安宁微笑:“我乐意啊。”

树大夫脸都青了,嘴里嘟囔着:“不生气不生气……”但效果甚微,他气的快要冒烟了。“你这丫头!这么气人迟早挨揍啊我告诉你!”

“挺多人都这么说过……”安宁自己愣一下,谁这么说过了?“但这揍还真没挨上过。”

如李玄衣之前料想的那样,即使再好奇,树大夫也只是向安宁苦苦追问甚至哀求,对别人不曾提起只言片语。

李玄衣消失好几天,好在外面盯梢的是真不怎么顶事,随便找个人在屋子里咳嗽几声他们也分辨不出来。

安宁写了药方推给树大夫:“您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树大夫气乎乎的,却忍不住去看药方:“少来,你就是想直接问你的猫。”

安宁摸摸鼻子陪个笑脸:“定是被您照顾的好好的。”

树大夫没好气的道:“不知道,玉塔里养着呢。”

李玄衣抬眼:“‘金风细雨楼’这是准备抢人?”

树大夫瞪他:“抢什么?跟谁抢?不入‘金风细雨楼’难道去‘六分半堂’?还是跟你?”

李玄衣目光如炬:“苏公子向有侠名,若是平时,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树大夫不耐烦的打断:“现在也别有什么想法,有也直接去找苏梦枕问,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树大夫简直把“气不顺”三个字写在了脸上,噎李玄衣一句觉得格外舒坦。

安宁看他们吵架觉得挺有意思,起身抱拳行礼:“两位都是好意,安宁谢过了。”

李玄衣和树大夫对视一眼,同时叹气。李玄衣道:“罢了,你自己想得明白就好。”

树大夫道:“不给看就不给看,反正是救人的手段,总比害人好。”

……

玉峰塔上,杨无邪跟苏梦枕道:“树大夫和安大夫上山来了,你见不见?”

苏梦枕抬眼:“见,怎么不见。”

杨无邪问道:“去黄楼?”

苏梦枕没答,若有所思的问道:“依你看,这人是明着用还是藏着用好?”

说起这事,杨无邪也头疼。虽然安宁的过往干净的白纸一张,但那军士作风的传言既然他能探听到,难保别人不会。

杨无邪还没理出个头绪,苏梦枕先自嘲的一叹:“算了算了,咱们在这想来想去也没用,问她自己好了。”

杨无邪轻咳一声:“你对这位‘安姑娘’很上心啊。”“安姑娘”三个字微微加重音。

苏梦枕不知怎么就觉得鼻尖痒了痒,仿佛嗅到了似有似无的脂粉香。“毕竟是能让树老赞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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