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寇溦出院了,被林伯伯和林鸢接回来家。
隔了一世,重生归来。
面对寇宅,寇溦苦笑了一下,她有点恍惚。
寇家大宅位于望江别墅区中段最好的位置,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这是一处低调的私人别墅,从外面看不出主人的富有,但从细微处却能看出主人的品味。
高高的黑色饰有缕空浮雕的的大门,门楣上镶着同色的燕子。前院种植着本地并不常见的古树,院外就能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
进了院子,东南侧种着一颗普通的杏树,努着花蕾,又快到了它要吐露芳菲的时刻了。
杏树的旁边是一个遮阳挡雨的藤架,藤上缀满了橙红色的炮仗花,绚烂明媚的像一团团燃烧着的火焰。
嘤嘤嗡嗡的小蜜蜂,自由自在地穿梭其间,忙碌着它自己的大事业。
寇溦进了花藤架下,花架下有两个面对的悬吊花椅,寇溦在其中一个花椅上静静地坐了下来。
上一世,这是她和妹妹最爱来的地方。
旁边摆放着几个圈椅和一个小圆桌,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洒在景泰蓝的桌腿上,斑驳的光影反射出一丝不经意的奢华。
前院的建筑分为一座主楼和东西两座配楼。
主楼和东配楼的廊下,摆放着几种不常见的兰花,和一些其它花草,其中不乏珍品。
大厅很大,人走在里面能听到回音,但是看不出来有什么豪华之处。
但是,那一圈有着淡淡香味的木沙发,古朴中足以彰显出主人家的气派,和曾经的辉煌。
楼梯木扶手上柔润的色泽和清幽的香味,更加衬出了这座别墅拥有者的身价不菲。
楼梯和二楼的走廊,都铺着地毯,寇溦脱了鞋子,踩在上面,软软的。
进到自己的屋里,还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看得出每天都有人在打扫。
虽然很冷清,家里还是比医院里要好些。
寇溦住了些日子,珍姨每天变着花样给她补养,身上都长肉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这天下午,寇溦在阳台上画她服装设计稿。
秦珍在一边侍弄花草。
一楼的保安蔡刚匆匆上来了,他说:“大小姐,娄家大少爷来了,现在就坐在一楼大厅喝茶。”
寇溦一听,手抖了一下,画笔就掉到了地上。
秦珍是知道娄家大少爷娄嘉伟的,是娄家的长房长孙,今年有二十三了,是个温文尔雅,清新俊逸的年轻人。
寇庭基老爷子年轻时,就和娄老爷子为寇溦和他定了娃娃亲。
他俩是在去年的暑假,见过一面,算起来,也有半年多没见了。
寇溦的反应,秦珍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她紧蹙着双眉,明显不是因为惊喜。
刚醒来时,寇溦就已经发觉,这一世与前世不大一样了。
上一世,她并没有在小年的夜里摔下楼梯,也没有误食加料的宵夜。
娄嘉伟也没在这个时间来看过她。
那时候,娄嘉伟在娄氏开在上海的公司实习,毕业后才回润城看她。
可是,这一世,娄嘉伟现在就来了,寇溦有点措手不及。
和他的婚约,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所以,她没必要见他。
护士站的探视登记本上,没有娄家的任何一个人来看望过她的记录。
他现在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前来打探她的病情。
寇溦想清楚了,就叫蔡刚下去回话,她说:“你就说,请他回去,就说我睡着了,就说我就算醒了,也迷迷糊糊的,时常不清楚,见了人不认识,还流口水,生活不能自理。”
蔡刚应声下去了。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秦珍满心疑惑地询问。
“珍姨,我不想和娄嘉伟结婚。”寇溦站在窗帘后面,看着楼下的花园,眯着眼睛说道。
她小巧莹白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极其冷漠。
听她这么一说,秦珍也怔住了,没有多想,忙抓住寇溦的手,小声说:“大小姐,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珍看着寇溦,有些担忧地凝着眉头。
寇溦本来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秦珍,不想她知道那些糟心的事情。
“没有,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想和他结婚。”寇溦摇摇头,突然拉着秦珍的手,“珍姨,你往下看,那是谁?杏树边上,炮杖花滕下面……”
“那,那不是……不是,娄少爷吗?那女的不是……”秦珍捂住了自己的嘴。
“没错,珍姨,你也看见了?女的是马丽荣。”
“天呐,啊,天呐,真的是活久见啊。”秦珍捂了一下嘴,又放开,小声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那马丽蓉都三十五岁了,快能当娄少爷的妈了吧?”
秦珍的眼珠子都惊的快掉在地上了。
听到秦珍这么说,寇溦心里突然浮上上一世的事情。
马丽荣长的还行,身材也很有料,打扮起来艳俗艳俗的。
马丽荣一直游离在娄家叔侄之间。
娄嘉伟却在马丽荣和寇雪儿之间来回穿梭,期间还牵扯到一个炮灰樊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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