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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引着她回到了寇宅。
是在冬至节前的一个月里,她来了好几次例假,到医院里检查,是使用了过量的孕激素类的药物导致的。
寇溦从没吃过这种药。回来调查,厨娘胡嫂说,秦珍有一个锁起来的瓶子,里面装有白色的粉末,秦珍每天都会往她的宵夜里撒上一小勺。
寇溦找到那个瓶子,取了样品去化验,结果真的是灵芝粉,里面参有导致她月经紊乱的雌激素药物。
寇溦从小到大,所有的吃食都是珍姨一个人准备的,从来不假手他人,她很生气,也不听珍姨的解释。
只是念在以前和珍姨的感情,没有罚她,就让她回东配楼的家里休息,再也不允许她进主宅的厨房做饭了。
被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冤枉,看着她态度强硬,面容孤傲,珍姨什么也没说,哭的很伤心……
再一次悠悠转醒,林鸢给她喂了蔬菜粥,她逼着自己吃了多半碗。
“鸢鸢姐,寇雪儿母女现在住在哪里?”寇溦的手紧紧的拧着身下的床单。
“还住在西配楼,但是整天都在主楼里晃来晃去,像黑头蛆一样,厌烦死了。”林鸢的口气轻蔑。
“她们不是蛆,是蛇蝎。”寇溦冷冷的地说。
梦里的场景突然出现在眼前,马玉荣母女,都变成了人头蛇身,人头蝎身。
“对的,大小姐,她们太恶毒,太歹毒了,就是蛇蝎。”
“大小姐住院的事情,一直都瞒着小小姐的。今天那几个坏女人故意在小小姐面前胡说八道,把大小姐的病说的很严重,小小姐自己一个人跑来医院,幸亏没出事。”
林鸢的话将寇溦拉回了现实。
“让林伯伯把她们撵走。”寇溦阴沉着脸,恼怒地说。
林鸢赶紧出去,把寇溦的意思转达给林望,林望快步进了病房。
“大小姐的意思是把姓马的母女撵出寇宅?”林望小声问。
“西偏院!”
这几个蛇蝎女人,她要留着,慢慢地亲手折磨!
想到这里,寇溦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
寇溦不说,林望都想不起来西偏院了。那是西配楼后面林中的一个角落,有几间屋子和一个小院子。
以前,那里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因为太过潮湿,东西容易发霉,就弃用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年,寇雪儿母女曾把寇溦和寇姝骗到西偏院,关了一夜,半夜里还起了大雨。
“那刘嫂和胡嫂?”
“任凭林伯伯处置,”寇溦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用手挤压着太阳穴,“不听就让滚蛋。”
虽然寇溦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说出的话却无比强硬。
林鸢扶寇溦躺下,没一会儿,她就又睡着了,看起来表情很痛苦。
林望若有所思,和林鸢对望了一眼,父女俩都笑了,他们觉得大小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是他们更觉得这是好事。
“鸢鸢,给大小姐盖上薄被,她身子还虚着,夜里凉,别感冒了。”
“哦。”
林望要把寇姝领回去,寇姝不愿意,她要留下来照顾姐姐。
林鸢说她请假了,哪里都不去,寸步不离,就守着大小姐。
寇姝才放了心,恋恋不舍地跟着林管家回去了,她说明天放学还来。
林望一回去,就大刀阔斧地做了面整顿。
他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站成几排。
“今天,时间紧急,我说的每一句话,大家只需要照做,不要问为什么,有谁不想做的,结清工资,直接走人。”
“保安,把马玉荣母女的东西通通搬去西偏院,西配楼从现在开始,还是男员工宿舍。”
“厨房里没用完的所有食材,部清理除去,工程维修人员,给安上监控,安上锁。以后,由我亲自给两个小姐做饭,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胡嫂去后院,打扫鸡,鸭,兔舍”。
“两个小姐住的二楼,也要装上监控,由蔡刚在楼内巡逻,除了何嫂上去打扫卫生,其余人一律不准上去,。”
“只要放一个人上了二楼,扣蔡刚三个月工资,放人进了小姐的房间,蔡刚立马滚蛋。”
“刘嫂结清工资,连夜离开寇宅。”
胡嫂和刘嫂看情势,敢怒不敢言。
保安把刘嫂的行理都检查过了。林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人留下了。
“刘嫂不许进主楼,留在后院里做一些重活,粗活,她和胡嫂,后院里有什么脏活,累活,负责人都可以叫她俩去干,总之不能偷懒耍滑。”
寇姝躲在一旁偷看,兴奋的不想睡觉,她想看看寇雪儿母女回来,会是什么样的?
马玉荣母女和马丽荣坐在往回走的车里,互相谩骂,互相指责,互相埋怨。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刚到了西配楼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下了。
“你们的东西都搬去西偏院了。”
“看门狗,滚开!”寇雪儿说着就冲过去推保安。
“林管家让搬的,”保安一闪身,避开了,还不忘刺激这位装壁的大小姐,“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宿舍,你们已经霸占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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