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带着智觉长老进来了,后面跟着敛声纳气的李睿,手里拎着一只麻布袋。
“长老。”薛蕾的声音是男声,一点破绽都没有。
“贫僧叨扰两位施主了,不知施主的身体可有好些?”智觉长老含笑,双手合十,说道,“贫僧来为施主把脉。”
“有劳长老关心,还有些不适。”吴擎略点头,伸出手说道:“烦请长老看诊。”
智觉长老从李睿手里接过药枕,放置在吴擎旁边的小几上,吴擎自觉地手心朝上,把手腕直接放上去。
智觉伸手,屈指按在吴擎的手腕处诊脉,眼神温和,面色平静,过了一会儿,又看了他的舌头,眼睑,才缓慢地说道:“无碍,施主气损血损的有些厉害,好在施主年轻气盛,身体底子又厚,想要孩子,静心修养些日子,应该没有问题。”
李睿摊开纸笔,智觉长老提笔想了一会儿,写出来一张药方,和一张食疗的方子。
他把方子递给薛蕾:“这些是常用的药,寺里自采的都有,施主也可以去山下的药房抓药,寺里也有专门负责煎药的僧人,也可让贫僧的徒儿送药锅和炉子过来,施主自己煎。”
智觉长老又看了吴擎一眼,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易动怒,生气打架都属正常,只是……这次伤的有点重了……虽没有伤筋动骨,也还是要静下心来,仔细调理,万不可大意。”
“多谢长老关照,晚辈谨记于心。”吴擎一直观察着智觉的表情,他从薛蕾手上拿过药方,递给智觉,嘴上恭敬地说道,“能得长老回春之手救治,是晚辈的幸运,煎药还是有劳长老了。”
“施主休息吧,药煎好了,贫僧会让徒儿送去施主修养的禅房。”眼神虽然苍老,却满脸慈祥的智觉长老带着没什么存在感的李睿退了出去。
吴擎和薛蕾看着智觉宽厚的背影,自觉忽略他的和蔼和包容。
“跟上去,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吴擎冷着脸对哈森说。
哈森一闪身出去了。
“这药方开得什么?我也没接触过中医,到底能不能止痛?疗伤?也看不出来这些药是干什么用的?”
“蕾蕾别操那些闲心,管他开的什么药,送来不喝,偷偷倒了就行了。”吴擎看了门口一眼,眼神黯沉了几分,“鬼知道这老头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智觉长老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着,发觉李睿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在转过身来,目光扫过李睿的脸,看他这一身装扮,如果不知道底细,还真的是个和尚……
“师父,往前走,有人在盯梢。”李睿扶着智觉长老,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声说,“师父今天在殿中讲了一天经了,有来来回回的走了这几趟,也累了吧,您去休息,徒儿去斋堂取些膳食给您送去。”
“不用了,师父夜里不进食,”智觉长老摇头,“徒儿自去给施主抓药,亲自煎药,亲自送去,不可假以他人之手。”
“师父,徒儿明白,”李睿欣喜地说,“施主给寺里捐了那么多钱,可不能怠慢。”
“出家人不能嫌穷爱福,对各位施主要一视同仁,”智觉略停顿了一下说,“刚才那位施主年纪还轻,并不觉得打架受伤是大事,若是留下病根,恐怕给将来留下后患。”
“知道了,师父,对生病的施主,徒儿会多加照顾的,尽可能的让他心情愉悦,早日康复。”
“施主有什么要求,要尽量满足才是。”智觉叮嘱完李睿,朝他自己的居室方向去了。
不远不近地跟了一路的哈森也回去复命去了。
李睿闪身进了一座空院子,推开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关上门窗,迅速取出专用粉未撒在药方上,抖动均匀,指纹显现出来了,她赶紧掏出手机拍了照发给寇战。
为了保险起见,她又用特制的专用透明胶带把指纹粘了下来。
他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才给寇战发了一条信息:我刚才偷偷地看过了,薛蕾带的是假发,本人的头发是酒红色的,和雪狐的头发颜色一样,又确认了一遍,她身上的味道和雪狐的一样。
药方上有她和吴擎的指纹,当然也有我的和长老的,发给你,我又特意印下来了,很清晰。我去药头那里抓药,马上回去煎药,你派人来煎药的地方取,和资料里的指纹对比分析一下,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了?
寇战收到信息,赶紧和资料里存的指纹对比,薛蕾的和雪狐的高度一致,吴擎的和银狐高度一致。
他脸上挂着些许不宜觉察的笑容,李睿这孩子心思就是活泛,脑子又转的够快,专业知识扎实,还不和队员们勾心斗角,是他这些年千挑万选的好苗子之一。
“哥,既然已经清楚了,我们把人抓起来,押回去直接审问得了,还给他煎什么药啊。”吕策激动得不行。
“你是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寇战看了他一眼,“和李睿的差距在哪里?自己想?别再吵我。”
寇战立刻给李睿回复:不用派人去取了,指纹非常清楚,对比过了,高度一致,你小心一点,关键时刻,别露出任何马脚,何滨给吴擎手术时,你想办法让那些人都睡觉。
无论如何,今晚是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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