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派熟悉的场景。
周比渊一愣,随即想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立即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脸上的面具早已被摘下挂在了旁边的墙壁上,身上的伤口也被悉数包扎。
“谁?究竟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我要向主人述职请罪!”
“好啦,别闹了~怕你睡不好,我专门把人都派出去了。现在的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前来的。”
夹杂着些许的笑意,丝毫没有任何杀意。
和传闻之中那个曾在江湖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江湖第一盟主”的形象有些许的反差。
声音很是让人熟悉,周比渊慌忙扭头。
只见他坐在木椅上,双手叠放在腿上。
他的五官算不上精致,却很深邃,尤其是一双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湖面。
黑暗的,见不到一丝光泽。
严格意义上并不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美人,却因为自带有风度翩翩的气质,也能被称作一声“公子”。
他一头乌黑长发披散直腰间,并未佩戴任何头饰。
穿着纯白的直裾袍,腰间束有一条素色绸带,肩上又披了层薄如蝉翼的纯白纱衣,一幅仙风道骨的飘然模样,却因为眉宇中的隐隐戾气让他看起来没有表面上那么闲哉。
他看着他,双眸微眯,嘴角依旧是常年挂在脸上的笑意,像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周比渊看着他,愣了愣,激动地浑身颤抖。
“主,主人?主人?!”
他慌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下床,跪倒在地上。
“主人!是属下无能,做事失利,没有成功斩掉风侍葬的头颅献给您,是属下无能窝囊!属下辜负了主人平日的一片期望!还请主人赐罪!还请主人赐罪!”
他双手撑地,磕头如捣蒜泥,声音里充满自责。
陆渊抬手,示意他起身。
“起来吧。”
他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只见他端坐在椅子上,低头,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杯盖子,用盖子边缘轻轻划着杯内茶水。
待到手中的事情完毕,他这才抿了口茶水,抬眸注视着他,眼含笑意。
“好了,别自责了,这事本就不怪你。”
看着他依旧自责的眼神,眼见的又要跪下磕头,他伸手,制止住他的行为,叹气。
“哎,你说你,未摘面具时如同杀神,摘了面具却如同顽童一般,我该这么说你才好呢?”
“本来这次出击,就没准备让你杀了他。毕竟现在的他已经进入了鬼道,能力到底多强谁也不知,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让你去做?”
陆渊说着起身,将他扶到床上,这才双手交叉叠放在腿上,眼含笑意注视着他。
“说说看吧,这一次出击,你又有什么新的收获?”
他坐在床边,低头回忆片刻,而后问道:
“鬼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想到在雪原上的那一幕,他的脸上就浮现出来一种恐慌。
从心底里散发出里的恐慌。
为何那种感觉,竟如此恐怖?
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杀手,在江湖排行榜上绝对是能称得上是前三甲的人物。任何敌人放在他面前,都是眼前烟云。
但是面对他,却心生恐惧。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来最后的场面。
当时他刀高举半空,猛地朝他劈去。
他站那完不动,甚至都没有扭头,连余光都未施舍给他。
他跳在半空中正奇怪着为什么他不躲,却见一股奇怪的黑雾朝他袭来。
没有味道,没有感觉,他说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被缠绕以后眼前一片黑......
脑海里又浮现出来这一幕,他颤抖着手臂捂着眼睛,冷汗涔涔。
真真是冤魂索命的感觉......
从未有过的威压......
那种恐惧,绝对不是因为能力威压,而是因为这个能力实在是诡异,毫无来由,由他心内激发出来的恐怖。
倘若不是旁边的下属眼疾手快将他劫走逃跑,他怕是会被那群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恶鬼撕碎!
“鬼道,上古秘术之一,修炼者能力强横,接近鬼神,不过是恰好他修炼的属性偏阴,平日心***阴郁,自然是坠入鬼道,成为恶鬼中的一员。”
“有些让人恐怖的能力,理所应当的。”
陆渊说的不急不缓。
看着他扭头看了过来,他略微一顿,将茶杯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这次袭击,只是为了提醒他一件事情。”
他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笑了。
“有些人还未来得及处理,不要把她给忘了。”
不要把重心,都移到逐鹿盟上.......
一个月后。
坞暝国。
都城,玄城。
今日这玄城实在是热闹非凡。
自从宰相血书以后,皇帝并未再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城内的百姓便又纷纷搬了回来,自然又开始出现万姓交易的场面。
陈湘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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