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是那样的相好,最后又怎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而后不多时传来的消息便是那一刀刺歪了,风侍葬还留有一口气,本身修为就极高,机缘巧合之下竟突破了人神境界进入了鬼道,而后重新归来重整朝堂,领军踏进了雍耀国的领土。
为什么那个时候,明明见到了自己亲手打下来的国土一块块丧失,所有的百姓都被斩杀活埋,她却一直都没有露面?
为什么最后的帝皇城保卫战,她明明应该按照军法与士兵共进退却躲了起来?
为什么雍耀国明明军队士兵皆为精锐,却连连败退,甚至到最后连指挥的将军都不曾有?一场场战争仔细算下来,甚至都可以说是没有抵抗直接白送土地,试问这是一个明智的君主能够干出来的事情么?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系列的问题浮上胸膛,他这才意识到这个中问题的严峻所在。
陈世腾有问题,他知道。
但,到底问题在哪里?
他心里竟有些无端的慌乱起来。
这个感觉,就好像是站在一片极深的湖水面前,看着风平浪静的湖面却不知深不见底的下面究竟有什么。
暗潮汹涌,将所有人席卷其中。
倘若这是一盘棋,布局的人是陈世腾,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那么只能说,他真正是一个算无遗策的纵横家。
竟然能将大陆上所有的权势与名望的代表都.......
当做自己的棋子。
他被自己这一瞬间的想法所震惊,抬头看向陈湘熙,眸子里满都是难以置信。
她却只是在笑。
这些痛,要怎么才能说出口?
告诉他所有真相吗?
那他又会去怎样地看待她?
她的好哥哥,众人口中的明君,竟然是那样的人......
可怜,却又可悲的复仇傀儡罢了。
边玉鑫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一个抽紧,垂眸。
“我明白了,你自己和她说罢。若是你不亲口告诉她,只怕她以为是我逼迫了你会一路杀过来。”
而后,他试探性地问道:
“那万国来朝之日........”
“你还去吗?他已经认出来你了,让你去,定是打算瓮中捉鳖。”
万寿宫。
将最后一份奏折批阅放置在一侧,风侍葬起身,对着身边的太监道:
“朕,去贵妃娘娘那里看看。”
韦邬脸色发白,慌忙鞠躬。
“皇上,不多时便是膳点,此时若去,只怕是贵妃娘娘那里未来得及准备,有些许的怠慢。”
风侍葬轻笑一声,幽红色的眸子微微泛起一层腥红的跳跃。
“贵妃那小心思,朕怎会不知?去了便是了。”
韦邬忙不迭地点头,赶忙出去传步撵。
东宫。
已是深夜,书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中间两个身影坐在灯影之下,面对这面,分坐在桌的两侧。
玄离手持一卷功法,抬眸,只见对面人抬手,似乎心不在焉的,放下书,坐直。
“殿下,老朽见您今日不断走神,可是这几日功课太紧,略有些乏困?”
风偲曦抬头。
“是有一剑法,实在是让吾念念不忘,还想问问爷爷。”
玄离挑眉。
“哦?老朽教您的剑法,皆为这天地间有名的剑法,可还有什么剑法,让您念念不忘的?”
说着,他拿起旁边的桃木剑放在他的手心之上,示意他集气试剑。
风偲曦看着掌心中的剑,闭眼,集气。
只见窗边摆放的所有花的花朵都顺着这股剑气汇聚,如同被水流所裹挟一般汇聚在了剑的四周。
只是那一下,玄离大惊失色。
“你——”
他愣愣地看着他,难以置信。
是她最拿手的剑法!
怎么可能?!
只是一瞬,他便反应过来,面色紧张。
“殿下!这剑法可是跟谁学的?”
风偲曦看着他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是奇怪,抬头看着他。
“无意之中翻书,一时好奇便修炼了一番,却似乎不得要领,仅练到了这一地步。”
玄离慌忙握住他的肩膀。
“殿下,殿下快收回去!快把这剑气收回去!”
风偲曦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立即收回气,奇怪道:
“为何?”
玄离仍旧是摁住他的肩膀,如临大敌。
“这剑法,这剑法切莫让皇上知道!殿下,此事定要记住!切莫让皇上知道了您竟然会这一剑法,也切莫让皇上知道——”
话未说完,便被门口一声清冷问话给打断。
“什么事情,还不能让朕知道了?”
两人一同看去,玄离赶忙附身鞠躬行抱拳礼。
“皇上!”
而后他道:
“老朽参见皇上。”
风偲曦将剑放在桌上,也一同行礼。
“孩儿拜见父皇。”
风侍葬负手而立,在两人之间略略一个来回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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