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风侍葬你不要——啊——”
尖锐的疼痛感从足踝处传来,陈湘熙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腿上的经脉在疼痛的震动下,一点点断裂,而发出了“卡巴卡巴”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感将她浑身包围,陈相熙只觉得自己身的经脉,都如同被细细密密的绣花针给刺穿一般。
疼痛感使得她的思维比以前钝化了许多,但那个恐怖的念头却依旧缓缓浮现——他想要断掉她的经脉!
她被疼得不住地浑身抽搐,颤抖的嘴唇,逼着自己说出来一句话。
“你不要.......断我........经脉.......”
疼痛感依旧。
如同一条小蛇一般,从足踝处猛的窜出,冲到了她的身,撞击的她浑身冷汗密布。
感受到了眼前人的身子明显一颤,风侍葬抬头,只见她已经因为承受不住剧烈的疼痛而昏了过去。
他这才松手,起身,将她拦腰搂起,放在了床上,替她盖好被褥,掖好了被角,坐在床沿上,垂眸注视着她良久。
她熟睡的样子,明显是一副乖顺的模样,然没有白日的那种桀骜不驯。
他看着,不由得伸手,却在手指触碰到她脸颊的刹那间,眸中闪过一丝血腥,起身离去。
片刻后。
贵妃殿。
“皇上!”
大概是真的没有料,想到她今天晚上还回来,苾懿愣愣的注视了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反倒是风侍葬看着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怎么这样一副惊讶的样子?”
他说着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在掌心那轻揉了几下,拉着她走进宫内。
“天刚入春,尚凉,尤是夜晚,更是寒凉。以后,切莫站在宫门外等候朕。”
他一边揉着一边道,只觉得她的手摸起来似乎并不像是陈湘熙的手那样,骨节修长,柔软无骨,心里竟无端升起一股烦躁来。
说来也怪。
陈湘熙身为一国之将,整日舞枪弄棒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骨节却摸起来仍然柔软好似无骨,实在是让人奇怪。
而且与苾懿手指的粗短肥胖不同,她的手指修长好看。
白如象牙,好似上好的玉雕。
漂亮的让她只是一眼,就想占为己有。
这也是为什么他特别喜欢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中,肆意玩把啃咬,非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才罢休。
念及此,他心里的烦躁,竟然无端加重了几分。
苾懿没有看出来他心中的不悦,只是低声道:
“嫔妾,嫔妾还以为皇上今日不会再来了呢......”
他扭头看去,只见她撅着一张小嘴,天侧着头,看着某处,竟和她生气的样子有几分相似,心里的烦躁感竟少了几分。
“朕,不是说了么?今夜你侍寝。”
连同话语也软了许多。
待到两人进入宫内,苾懿才扭头,注视着他。
“她真的只是皇后姐姐宫内的一个女婢么?”
风侍葬不答反问。
“怎么对她如此上心?”
苾懿小心翼翼地将他打量了一番,确定他没有生气,这才道:
“这不就是看到皇上您宠幸她了,嫔妾替皇上开心么?”
“本该是这几日的宫女选秀,也因为这次反叛事件而取消,使得这后宫中依旧是这副模样。皇后姐姐又闹出了那样的乱子,这本来就清冷的后宫中,又缺了一人,更为冷清。嫔妾就想,若是皇上喜欢那女子,不若给个名分,养在后宫之中,不仅皇上您多了一个可以宠幸的人,嫔妾也能有一个可以说话的姐妹。何乐而不为呢?”
风侍葬注视着她,笑了。
“既然对她这样感兴趣,不若拨到你的宫中,做个女婢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