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仪也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沿边,背脊挺直。
面色冷峻,眼神冷酷。
床上没有落红,原来她的##第一次给了别人。
回想那天,她还对自己说,她从监狱里出来依旧干干净净的。
呵,真会说谎!
是怕他嫌弃她不干净而不肯放了顾斯年所编造的谎言吗?这一瞬间,封御凌觉得又怒又气。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而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光是想想,甚至还觉得有些委屈。
“是顾斯年吗?”他的冷笑里带着嘲讽,恨不得将两人都撕碎,眼中宛若深渊一般,幽暗阴冷,万劫不复。
沈令仪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折腾的太用力,让她实在是疼得无法言说,双腿发软,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卑微哀求道:“不管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好,求你留到明天,今天放过我好不好?”
身体上不像是欢好之后所留下来的痕迹,更像是一种折磨,身上下都是又青又红的牙印,既旖旎又惨烈。
激烈的欢爱,无论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心里上的痛苦,都让她难以承受。
她低低地啜泣着,宛如一只受到伤害的小兽。
封御凌动了动唇,只觉得一刻都停留不了,只能摔门而去。
顾斯年一直站在门外,整个人处于一种木然的状态。
封御凌看着他,眼里满是怒火满是怨恨,恨不得拿出枪直接一枪崩了他。
心里升起报复的念头,冷笑着说道:“她宁肯当我的情人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顾斯年,你说你可悲么?可笑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可悲而可笑的人是他自己,他曾经弃若敝屣的女人让他的心在痛!
顾斯年好像没听见这句话,目光痴痴的看着门,任由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他只相信沈令仪说的话。
她说过等他。
封御凌瞧着他这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完就是失败者,而他自己呢,心里也不好受,也不像是胜利者,他懒得再多做停留,快步离开。
顾斯年冲着门口叫着沈令仪的名字,声音嘶哑,充满压抑的痛苦。
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久后沈令仪打开门出现在他面前,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惨白,裸在外的娇嫩莹白肌肤上布满青紫。
她的双眼无神,靠着门,有些站不住:“你应该知道我爱的男人一直都是封御凌,当初之所以答应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想让他吃醋,如今我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也没用了。”
顾斯年动了动唇,目光悲伤,为什么要当恶人?
“我已经成了他的女人,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你应该会祝福我对不对?”
她含笑说道,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幸福。
顾斯年低垂眼帘,轻笑道:“嗯,既然这样,那祝你幸福。”
如果这是她想要让自己相信的,那他愿意相信。
沈令仪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最终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嘴,声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