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出来李招娣一直在埋怨叶焕英,不过都被她堵了回去。后来叶焕英不愿意听了,干脆抱着明明走到了最前面。李招娣一手拉着朱奎晓,一边小声埋怨。
说起来李招娣还真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上辈子自己倒是很少反抗,也没看见李招娣多几分喜欢,这辈子干脆也不奢望了,反而李招娣有火也不敢随便发的。
上辈子叶焕英一直挺疼明明的,这孩子乖巧伶俐,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后来大了,被家里三个弟弟拖累了,嫁了人过的也不舒坦。看着孩子浑身发抖,她也十分心疼,也不管朱奎晓,抱着明明就回了摊子。
“明明怎么了?”
“明明怎么弄的?”
“你怎么看孩子的?”
等李招娣等人也回了摊子,姜舒亚也送货回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明明脸上的红肿,女儿是他的心头肉,他不敢质问李招娣,只是一遍遍问朱奎英。
到底是和朱奎英相处久了,才几句话姜舒亚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很憋屈,但是还是没敢说什么?
搂着瑟瑟发抖的明明就回去了。朱奎晓看见丈夫只领了女儿,傻乎乎的看了看李招娣,又看了看朱培德,然后瞪着眼睛摸摸头也跟着走了。
“他这是什么态度,都是他这种人才能教出来那样的孩子,不尊重老人,这会要不是明明,小雪孩子也不会没有”
李招娣气呼呼的说道。
“你少说两句,明明才几岁。”
“都六岁了,还每天光吃饭吃,吃死那个小崽子。”
恶狠狠的语气,外人听了指定以为是仇人,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外婆说自己亲生外孙女的。
叶焕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趁着摊子上忙活完,她赶紧拉着朱军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朱军也很沉默,朱军奶奶去世的早,大概五六岁开始他就跟着爷爷住,后来十四五岁。爷爷死了他才回来。
李招娣对他也很不错,要什么买什么。在他心里,一直觉得李招娣是一个心直口快没坏心眼的,可是今天李招娣的三观也让他震惊了。
他不像朱令,每天都在李招娣眼皮底下,除了几个酒肉朋友几乎不接触人,所以觉得李招娣什么都是对的。
他从小跟着爷爷,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爷爷是一个很睿智的人,解放前的知识分子,之前跟着八路打过仗,等他回来,朱培德性子已经被家里人养歪了。
爷爷看不上朱培德,也看不上李招娣,但是他对朱军是很好的,平时为人处事也是掰开了揉碎了的教,朱军跟着他的时候也是品学兼优。
要不是爷爷去世早,朱军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惜没有可惜,事情就是这样的。
叶焕英也没有继续刺激朱军,在后座安静的坐着,回到家两人还没洗漱完就听见大门给撞开了。
“明明发烧了,医生说得用钱。”
姜舒亚满头大汗的站在大门口,声音有点激动,又带着几分谴责。
叶焕英心里不高兴,但是还是赶紧从家里找了钱,催促朱军赶紧跟着去医院。朱军也没多说别的,拿着钱就跟着姜舒亚出去了。
等到大半夜朱军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明明年纪小,又惊吓过度,发起了高烧,朱奎晓不知道,自己睡的香,还是姜舒亚半夜起来看见女儿脸通红才发现的,现在烧退了,医生说得观察观察。
第二天叶焕英要去摊子上,结果被朱军拦住了,叶焕英也没问,在家收拾收拾就回了娘家。等到回家的时候朱军已经在家了。
她也没问,洗了手把从娘家拿来的包子热了热,两口子就吃饭了,吃完了饭朱军拦了要收拾的叶焕英。
“英子,从这以后我们不去摊子了。”
“好。”
“不问为什么?”
“……”
“今天,我跟我娘吵了一架,我们没地方住了,明天就得想办法搬走。”
其实叶焕英玩想到了,上辈子就是这样,每次朱军想要反抗他娘,都会被赶出门去,有时候朱军会跟叶焕英回娘家住,有时候把焕英送回去,他会找个能住的工作先做着,然后等下班了到处去找有没有租房子的。可是每次房子刚谈好,李招娣就会冒出来,哭着闹着让朱军回去。
朱军一方面觉得是自己的娘,亲母子没有隔夜的仇。另一方面也是平时被管的严,手里几乎也没有什么钱。日常花用还好,想要做点小生意都不够。
再加上李招娣口口声声劝朱军,说是摊子早晚是朱令和朱军的,一旦朱军好不容易想到的营生有了起色。她就会各种作妖,直到儿子跟着他回去。久而久之,朱军也没了创业的想法。
但是朱军是真想多了,在李招娣眼里,钱是最近的,上辈子也是,拿着朱军朱令不会花钱为由,掌控了半辈子的财政,两个儿子不管怎么赚的钱都会被她用各种手段弄到手里,后开都被她赔光了不说,还有不少外债。后来洁洁考上了大学都没办法上。
叶焕英觉得,李招娣虽然没啥文化,但是深谙平衡之道,紧抓着财政不放手,怕俩儿子一条心,怕俩儿媳一条心,又怕儿子媳妇一条心。反正就是各种挑拨,这样都只顾着争吵,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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