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重重的打她!”
青色的衣袖划过脸颊,淳于焉甩开钳制住安若溪的大掌,负手站在一旁。
狂戾的冷眸,氤氲着一触即发的风暴,似要将安若溪拆骨入腹一般。
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强到几时!
空气中笼罩的危险气息,与淳于焉周身散发的恼怒,融为一体。
苏苑莛看向那个惊起一连串涟漪的女子,想说什么,却最终被她压了下去。
因她十分清楚的明白,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侧妃,面对着眼前的种种情境,她要做的仅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而已。
而那柳灼萝,在听得淳于焉的命令之后,一张俏脸上,再也难掩兴奋的光芒,她身边的侍婢茗烟立马非常有眼力界的上前,将安若溪的两条手臂死死的按住。
但见那柳灼萝,得意洋洋的站到她的面前,抬起一双芊芊玉手,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她的脸上抽去。
安若溪又岂是任人欺凌的弱质女流之辈?在现代时,她可是跟着彪悍的同事体育老师颇练了几招女子防身术,倒有三分力气。
一个转腕,安若溪便轻松的挣脱了那茗烟的控制,手势不停,紧接着在半空中,一把握住了柳灼萝欲挥下的巴掌,将其狠狠的甩到一旁。
因为太过气愤,这一下安若溪倒是用了力,但见那柳灼萝摇风摆柳的小身躯,踉跄了一下,一下子跌倒在地。
柳灼萝一边被丫鬟手忙脚乱的搀扶着,一边哇哇的控诉着:沐凝汐,你竟敢打我?……王爷,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安若溪才不理那杀猪似的尖叫,又气又恼,只狠狠瞪着那个下令要将她给活活的打成聋哑人的四王爷淳于焉。
“淳于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径叫做滥用私刑,叫做家庭暴力,堂堂淳安国的四王爷,居然卑劣到要打老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要告你去……”
心有余悸之余,安若溪不由的不管不顾的冲口而出道。
只是她口不择言的发泄,还没有完,突然眼前一闪。
安若溪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自己细长的脖颈蓦地一紧,突如其来的力度,似要将她狠狠的扼断一般。
而此刻那个与她近在咫尺,一双粗糙的大掌,毫不留情的掐住她喉咙的男子,却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样暴怒而嗜血的眼眸,直仿佛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一样。
“你想去哪里告我……你的皇帝表哥吗?!”
冷冽到近乎于冰点的声音,从淳于焉的口中吐出,每一个字都似一把锋利的刀子,要将人千刀万剐的凌迟处死一般。
安若溪明显的感觉到,当他说到“皇帝表哥”四个字之时,他凶狠的大掌,更紧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她本来只是一时口快,气的糊涂了,还以为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可以向妇女保护权益之类的机构投诉呢,没想到却被这个淳于焉误会她,拿她那只听过名字、知其皇帝身份的表哥来压他。
胸腔内的空气正在一点一点的被逼走,无论前的男人跟她那个所谓的皇帝表哥,有什么恩怨,安若溪现在也都无暇追究了。
“我好歹也是个什么郡主,你若是就这么光天化日的把我掐死了,怎么向我的皇帝表哥交代啊?……”
断断续续的提醒着淳于焉,安若溪心想着,就算他再对皇帝有意见,也不能不顾念身份吧。
哪知她自以为搬出来的大人物,却如同一桶油,一下子浇到了淳于焉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
“本王告诉你,无论本王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无需向任何人交代……你的皇帝表哥更是如此!本王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可以听到;同样的,本王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那便一个字也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去……”
狂傲而狠戾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宣告着他的无上权威。
“沐凝汐,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郡主吗?看来你真的是摔坏了脑袋……”
“别忘了你不过是你的皇帝表哥安排在本王身边的一枚棋子,而且还是一枚无用的棋子,在本王的领地上,本王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就像现在,本王就算是一掌将你掐死在这里,你的皇帝表哥又能奈我何?”
淳于焉重重的掐着安若溪细长精致的脖颈,微带粗粝的大手,骨节强硬而霸道,因为太过用力,依稀可见青筋凸起,血脉喷张,甚至能够感觉到里面愤怒的血液,正汩汩的流淌在身。
面前的女子,因为窒息,苍白的脸容上,笼罩着不正常的红晕,有一种诡异的凄艳。
只要他再稍稍的加重力道,这个女人,便会一命呜呼于自己的手下。
淳于焉细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
感觉到呼吸越来越稀薄,眼前的情境,让安若溪不得不相信,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胸腔内的空气,像是烈日下迅速的被蒸发掉的水汽一样,正不断的从自己的体内逃逸,大脑因为缺氧而渐渐的空白……
出于求生的本能,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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