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苏姐姐也在这里啊?柳姐姐适才还跟我说,王爷的书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就连她都不敢,吓得我一动都不敢动,真心羡慕苏姐姐你啊……”
安若溪心中一动,情知这个柳灼萝一开口,就是一番搅不清的风波,遂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突然出声道。
如愿以偿的见到那柳灼萝突的停了下来,望向苏苑莛的眼神,当真是又气又妒。
安若溪得逞的一笑,不经意的却迎向苏苑莛投射过来的目光,虽貌似只是极轻淡的一瞥,但其中说不清的意味,讳莫如深,安若溪的心,莫名的一沉。
尴尬的一笑,安若溪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她并不是有心要挑拨柳灼萝与苏苑莛之间的关系,不过是想借此转移柳灼萝的注意力而已,省的她又在这里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所以在面对苏苑莛之时,便不免有些小小的内疚。
将目光移开,一拧头,安若溪的呼吸,却不由的一滞。但见那淳于焉的眼神,不知从何时开始,便黏在自己的身上,那灼灼而冰冷的眸光,似要将自己抽筋剥骨一般,安若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柳姐姐,凝汐妹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苏苑莛柔媚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凭什么你可以在这里,我们就不可以……”一听她开口的柳灼萝,更觉有气,尖声抢白道。
苏苑莛蓦然噤声,微微低下头,如被欺负且隐忍的大家闺秀。
淳于焉轻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紧接着眸光一厉,却是扫上了聒噪的柳灼萝。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允许你们擅闯书房的?”冷硬的声音,却比那话的内容更加伤人。
他对苏苑莛的维护,再明显不过。柳灼萝只觉心底一片委屈。
“好,我走。”
狠狠瞪着那娇怯柔弱的苏苑莛,柳灼萝一咬牙,撂下这么一句话,本应拔腿就跑,终是犹未死心的望向淳于焉,却只见他凉薄的目光,不为所动,心不由的一凉,一跺脚,又气又怨,掩面跑了。
安若溪没承想这么容易就把柳灼萝给气走了,好笑之余,却不免有些感慨。好好一个女子,却被这样一个男人吃的死死的,为他痴,为他缠,为他怨的,何苦来哉?
安若溪就想不明白了,左看右看这淳于焉,除了生着一副天妒人恨的臭皮囊之外,哪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人为他争风吃醋的呢?
淳于焉的目光停留在女子的身上。她莹白如玉的小脸,闪烁着慧黠的流光,如小阴谋得逞的笑意盈盈,却又兀自带着一丝的慨叹,一丝的恍惚,那样的神情,令人为之迷惑。
苏苑莛静静立在一旁,眸色潋滟,晦暗未明。
“凝汐妹妹,你到这里,是找王爷有什么事情吗?”
亲昵柔和的声音响起,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苏苑莛款款相问。
安若溪回过神来,想到适才将火引到了她身上,仍是有些尴尬,咧开嘴笑了笑,刚想开口,却听得淳于焉那货的声音极其讨厌的响起。
“擅离凉欢轩,看来你是觉得,本王罚你的丫鬟罚的还不够严重!”
冷戾的话语,带着浓烈的威胁,以及丝丝莫名的恼意。
本来安若溪来找他,还打算心平气和的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哪知她什么话还没说,就被他毫无节操的威胁,火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请问si王爷,我是你的囚犯吗?凉欢轩是焉王府的监牢吗?你凭什么把我圈在那里,不让出门?还有,腿长在我身上,爱走哪儿走哪儿,跟其他人没有关系,你也不用借题发挥,找笼晴的麻烦……”
连珠炮似的将自己的不满倒了出来,安若溪心口还是堵着一团气,他还敢跟自己提,想到陆笼晴被打的仍未愈的屁股,她就咬牙切齿。
“对了,还有,连大哥不就是帮我提了两桶水吗?好歹我也是挂名的si王妃,难道让我帮我干点活都不成?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罚他啊?”
如刀似箭的目光,蓦地射向那喋喋不休的女子。
“够了。”凛冽的声音响起,隐忍的暴怒,一触即发。
安若溪住了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瞧向面前如黑面虎的男人。
“你来找本王,就是要替那个连亦尘打抱不平的吗?”
一念及此,淳于焉只觉一团火,从心口直烧了上来,这莫名的恼恨,来势汹汹,下一瞬,他粗粝的大掌,已经扣上了安若溪细长的脖颈,带着随时可将其立毙于掌下的力度。
“啊……”安若溪惊呼未定,便觉脖颈一疼,呼吸一滞,就说不出话来了。淳于焉的嗓音却在头顶盘旋。
“沐凝汐,你是真失忆,还是装糊涂?你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连亦尘又是什么身份?……你们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你来我往,关系**!本王何止要罚他,你信不信,就算本王现在要了你二人的命,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被他掐住的脖子,随时都会有断掉之虞,胸腔之中的空气正迅速的被逼迫着逃窜出去,只有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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