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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凌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肃杀的世界里充满了肃杀的味道,鲁国边境的定阳城贫民窟内正弥漫着萧条的味道。

大雨、惊雷、马嘶、刀剑出鞘碰撞声,预示着今晚并不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虽然对于那些衣着华丽的公子爷来说,贫民窟本就是暗藏着卑贱、杀戮、死亡的不详之地。

风行卫隶属鲁国暗部,由第一代鲁王创立,至今千余年,刺杀、探秘、拷问、渗透,那是群只有代号没有名字的人,没有名字代表着没有未来,没有未来预示着只有黑暗,而在这个世界唯有死人才属于黑暗,风行卫就是一群会喘气的死人。

风行卫分为都、部、佐、令、队五级,最低的队相当于朝堂的五品官衔,风行卫没有正副使之分,也就没有朝堂中的上下品级,因为风行卫的都便是朝堂中的一品大员,部便是二品封疆大吏,初代鲁王为了巩固皇权曾立下一道令旨,风行卫不论高低,见官高半级,于是风行卫成了鲁国开朝以来最强大的势力并延续至今,像定阳城这类的小郡城,驻守风行卫的大多是一名正式卫士,顶了天也就是队级,但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却是相当于三品大员的佐级佐领。

一个最高六品的郡尉府衙来了个三品大员,在哪都是件稀罕事,唯独风行卫佐领雷暴不这么认为。

风行卫没有名字只有代号,雷暴的雷预示着此人出手如同雷霆闪电,而雷暴的暴说的便是他腰上的暴刀,雷霆配上暴刀,就算是个凡人也该成了杀神,雷暴就是这种人,甚至远远比杀神更可怕,因为他来自于不折手段的风行卫。

雷暴拔出了刀往前一指,淡淡的说道:“拆。”

片刻的功夫,从风行卫的队伍中走出四个士卫,士卫骑马绕窑洞一圈,四条绳索一绕,四道低喝,窑洞立刻支离破碎,露出里面平稳的土地以及散落的残骸,几息之间,卫士回队。

当最后一位卫士归队的时候,雷暴的刀便出了鞘,轻轻在虚空中一划,一只断臂打着旋儿砸落在了地上,断臂的卫士脸色惨白的跌落马下,捂着右胳膊,怨毒的看着雷暴。

“大人。”

队长上前阴冷的看着面前的卫士,脸上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雷暴淡然看着隐藏在卫士队伍中的一个令官缓缓的说道:“沧海国的水漫九重天,虽有模拟世间任何功法的能力,却差了点味道,暴虎你治下不严,罚你降为队长,改名乳虎,你可心服。”

令官暴虎跃马人前,冷眼望着断臂正要呼救的卫士,出手一刀,断了那人的生路,而后跳下马低着头,将胸口的银色的风字撕下,露出里面蓝色的风字,随后沉闷的上马归队。

雷暴玩味的笑道:“有点意思,给我搜。”

无声无言,冰冷的没有人气,风行卫涌入窑洞中开始搜寻机关暗道,改名乳虎的暴虎也在其中之列。

队长看不出尸体的异样,疑惑的问道:“大人,真是沧海的瀚海卫?”

雷暴淡然的看着面前一点点被挖出的地道口,说道:“我说是便是,暴这个名号历来只属于强者,就他也配?”

队长一个哆嗦,低着头快步将尸体托到一旁处理干净。

电闪雷鸣中,雷暴低语狞笑道:“齐王、狂风,你们的手也太长了点,哈哈。”

地道的入口被风行卫暴力破开,雷暴带着风行卫进入地道中,此时地道的房间里,不断响起刺耳的敲击声,富元才紧了紧手中宏艺的尸体,流着眼泪默默的倒上燃油,点上了火焰,将墓碑和尸体都付之一炬,在漫天的大火中,打开另一个密道,逃出生天。

大雨如同瀑布,从几万丈的高空落下,虽砸不死人,却也砸的让人生疼,但在富元才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命来的重要。

他并不知道风行卫的出现,却明白宏艺所设立的机关绝不是贫民窟的贫民所能破解的,鲁班遗册在当代也是一等一的机关妙术,同时富元才相当清楚,不管前来破解机关的人是谁,自己必定与这股势力结了死仇,机关有时候不仅能救命也能杀人,而且杀的人不比这世道被毒死的人少,人嘛,有了歪心,便有了寻死之路,而这世道能杀人的不仅仅只有刀剑,也有智慧。

苍茫的大雨弥漫在定阳城郊的天地中,一片朦胧,杀机慢慢的向着富元才行来,富元才停住了脚步望向了黑漆漆的旷野,一道惊雷闪过,雷暴拿着刀靠在树边,嗜血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富元才,在他的身后,铺满了一层有一层风行卫的尸体,那些尸体大多都是残缺不,身上或有火烧或有毒痕或有烟熏或有箭伤,死法不同,却都有一个致命的伤口出现在心口。

雷暴缓缓的向富元才走来,边掂量的手中刀边说道:“一百三十卫士,三位队长,一位令官,闻人余孽,我该怎么杀掉你,油锅、火烧,差点味道,凌迟,车裂,才有点意思。”

富元才的手悄悄缩入衣袖中,淡然的回答:“人不是我杀的。”

雷暴握着长刀继续靠近,冷笑道:“我知道,因为是我杀的,就像这样,一刀毙命。”

说着话,雷暴的刀轻描淡写向前递出随后又缩回。

富元才道:“那你不该怪我,应该怪你自己,杀了他们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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