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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房间中都会有一张床,床上的人也许是熟悉的人,也许只是陌生人,但是一定是和你有关系的人,这其实就是一句废话,但是人生却充满了废话。

富元才被锁住了肩膀,也被锁住了身子,六品的功夫在五品的富元才眼中,本就是个笑话,如今却被笑话再次打脸,富元才自认为是个有脸面的人,但是同一天却被同一个人打了两次脸,这绝对是自己这辈子受过最为严重的耻辱,耻辱当然要用血来偿还,哪怕是付出偌大的代价。

富元才了解闻人余孽使用的功夫,这是军部嫡传的镇狱功,这种功夫说的玄奥,本身却不值一提,因为这其实就是一门高深的外家功夫,外家功夫再高强怎能比得上内家来的强大,起码八大宗师没有一位是用外家功夫成就大宗师之位,自然外家功夫就是个垃圾。

垃圾的功夫,没有人会在意,没想到自己却被生生锁住了气脉血肉,虽然只有十息的功夫,这也是富元才这辈子偌大的耻辱,但令富元才没有想到的是,闻人余孽的一句话,配上死人堆里的一把刀,却成了富元才致命的危机。

十息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躲不开就是躲不开,哪怕只是慢了一息的功夫,死亡便突然降临了。

所以富元才死在了这把从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刀下,刀带着风雷劲,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果然,使刀者必死与刀下,也许武者的宿命就是曾经倒在刀下的那群人。

这一刻,骑白马的状元、棺材铺的老者、冤死的丫鬟、当暗娼的女人等等,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浮现在弥留之际的富元才脑中。

富元才不禁叹息一声:“也许自己真当该死。”

官府不收,天来收,做了总是要还的,也许自己这辈子就得下地狱吧。

富元才努力的睁开眼,想看看最后这位让自己受尽委屈的闻人余孽,哪怕是死,也想将仇人的脸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这是他一直杀人的习惯,也是一种不让自己害怕的方法,毕竟自己杀人太多,如果这世道真有鬼,自己怕是会成为那个连鬼都做不成的家伙。

“原来他长成这样……”

晕眩开始入侵富元才的大脑,黑暗中,失明的富元才感觉自己如同大风中的火烛,随时都有被吹散的危机,此时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巨大的脸,一张和富元才长得一模一样,名为闻人余孽的脸。

那张脸表情淡漠、那张脸殷红如血、那张脸保持着喘气的模样,那张脸的眉角似乎有颗小小的红色梅花……

富元才记得那道红色梅花似乎是一个叫做义父的人,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点上的,那时候的自己似乎受了伤,似乎从什么地方摔了下来,又似乎是被什么挂到,反正具体的东西已经记不清楚了,富元才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一个叫做义父的东西似乎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了什么……

他是谁?他想干嘛?他给我留下了什么?

这个名为义父的诸多问题在富元才的脑子中回转,将本已陷入黑暗的富元才一点一点从黑暗中被拉了回来。

远处的黑暗中隐隐响起了一道莫名歌声,富元才侧耳倾听。

“噜噜噜…噜噜……”

虽然听不懂歌词里面讲什么?但是富元才的心里却莫名的充满了快乐。

在歌声中,富元才的思维越发的清楚,关于名为义父物种的来历也逐渐化作水流在富元才的脑子中不断流淌。

“义父宏艺,对,宏艺,就是宏艺。”

“宏艺!宏艺!宏艺!”

富元才的口中开始出现宏艺的名字,越喊宏艺的名字,富元才的声音便越坚定,声音越坚定,整张闻人余孽的大脸便越加的扭曲。

“咔嚓!”

闻人余孽的脸顿时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这一刻富元才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1375年丰秋,富元才十三岁。

定阳城秋闱,寒门卢子星高中状元,因不屑与定阳城豪门子弟为伍,并妄言一朝得势必当扫除天下鼠蚁,为自保,定阳城豪门联手雇佣鲁国刺客当街暗杀卢子星于定阳城三封大街南段,当时的卢子星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一年后,定阳城参与此事的满城贵族通通死于左武卫的长刀下。

1375年令冬,同年。

城西的棺材铺因为卢子星的遇害发了笔横财,当夜,店主老刘头和两个棺材师傅痛快的喝酒吃肉,被眼红的贼人闯入店中,店主及两位棺材师傅当场被杀死,整个棺材铺当夜烧成了一堆废墟,在城主的调查下,吸食五石散成瘾的猪肉铺老板成了凶手,因为当天夜里有人看到猪肉铺老板拿着刀,摇摇晃晃的向着棺材铺的方向走去,而当夜的棺材铺便着了火,第二年丰秋,猪肉铺老板在菜市口被斩杀。

1376年早春,富元才十四岁。

绸缎庄的老板娘和女儿被烂赌鬼丈夫卖入了青楼,第二天便传来老板娘和女儿悬梁自尽的消息,这件事在定阳城传的沸沸扬扬,当夜,众多的武林好汉闯入赌场,将烂赌鬼和所有赌客以及赌场老板杀的干干净净,从此,定阳城便成了鲁国一百三十二座郡县当中唯一一座没有赌场的城市,至今定阳城的城头上还有个血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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