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
富元才低声喝问,不用去看,也不用去猜,傻子都知道,能说出这句话的人肯定就是魏无忌口中的太子。
魏无忌淡笑道:“说笑了。”
太子穿着紫色的五爪蛟龙袍带着三个人从远处走来,皇宫入了宫门便不让骑马,除非是鲁王特批的皇宫行走,不然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坏了规矩。
在大鲁,鲁王裴庆便是天,裴庆所定的规矩就是天条,就是天规,哪怕是条狗,若是坏了天条,便只能成为饭桌上的火锅。
太子长得俊秀,眉宇间与富元才有着几分相似,本就对自己身世有所怀疑的富元才,看到太子的模样,心中其实已经信了几分。
太子上前稍稍弯着身子作揖道:“本宫见过晋南王小世子,希望未来和晋南王有更多的机会。”
虽然并没有任何高傲自满的姿态,但是富元才从太子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和漠视,就像再看一个家奴或者一头畜生。
富元才很想发火,指着鼻子怒骂太子,但是心气神却早已经被这几天自个儿经历给稍稍磨平了些,内心再愤怒,表面功夫也得变得圆滑,不知不觉中富元才似乎慢慢的向某些人某些事转变。
富元才正要抱拳回礼,一道无礼的声音便打断了富元才接下来的动作。
“大胆,见到太子居然还不下跪,是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如此放肆。”
说话的是一位站在太子身后的青年才俊,人虽然年轻,但是面向却不好,吊稍眉,眯细眼,阴沟鼻子张大嘴,这世道有些事是注定的,面向不好甚至是凶险的人,往往也是第一个即将倒霉的人,所以,就算是有着太子的庇护,下一刻,该倒霉的还是得倒霉。
扑通一声,那人已经跪在了地上,脸上不知何时红肿一片,青年才俊捂着脸,愤怒的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空地。
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群人,领头者穿着黑色的蛟龙袍,手中拿着玉板,身后也跟着两个年轻人,黑色蛟龙袍的男子正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手掌上显露出了几分红润,显然打那位倒霉蛋下了几分力气。
“你……”
“韩海,住嘴。”
太子的低声断了韩海的怒骂,太子兜着眼瞧着黑色蛟龙袍的男子,不经意间眉角多了几分厉色。
“四弟,如此动作,未免少了皇室的风范。”
“太子殿下,这世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本王分管巡查御史,风闻上奏、责处宵小,本就是本王的职责,倒是堂堂东宫门下,居然出现这种无礼之徒,口出不逊之言,到底是谁给了这位敢怒骂皇亲的胆子。”
“说的好,四弟有理有据,必是百官楷模,小弟齐王裴越见过大哥、太子殿下,大哥近来可好。”
紫薇宫的宫门前,突然热闹了起来,在鲁国仅次鲁王的几位接二连三的出现在宫门口,这会儿,宁王裴越同样带着两位年轻人出现在了富元才的身侧,红色的蛟龙袍子配着宝剑,正哈哈大笑抱着拳头的对着众人行礼。
“你叫我什么?”
富元才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停顿了片刻方才询问起来。
而回答富元才的并不是齐王二皇子裴越,而是四皇子宁王裴远。
裴远自带一股文人风骨,声若铁石,掷地有声的说道:“闻人元才,生辰不详,启圣历1361年被太子裴庆交于闻人永元带回寄养在晋南王府,一年后,闻人永元叛乱鲁国,故意兵败与西武谷,毒死十万将士后,带着部将宏艺逃至晋南王府,妄图携带子女逃脱,却不料天降雷火,整个晋南王府成为一片废墟,闻人永元与晋南王府一家死于大火中,叛贼宏艺裹挟闻人元才与襁褓,不知所踪,启圣纪1382年丰秋,鲁王将闻人元才改名为裴悦入册地藏殿,亲自册封为晋南王,讯月,鲁王派遣风行卫探查裴悦下落,并责令风行卫带回,宁王裴远见过晋南王世子。”
“嘶……”
富元才吸了口凉气,从自己在定阳城被追杀到现在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鲁王居然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更加可怕的是,富元才一直以为追杀自己的风行卫,是因为收到血纷飞的消息才来逮捕自己,可是他现在明白,自己完猜错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鲁王的指掌间,更为可怕的是,鲁王不仅在利用血纷飞,就连神捕门、太子、二皇子都在利用,帝王心术,可见一般。
“诸位好口舌,晋南王世子,期待一下次见面,你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晋南王。”
太子声音中的力道侧重在了世子和名副其实上面,看似祝福,却是暗藏着杀机,身为鲁国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二皇子和四皇子打脸,这脸面怕是已经被丢的一干二净。
太子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太子,我……”
“闭嘴,还不嫌丢人。”
太子身边的第三人拉起了地上的倒霉蛋,就要跟着太子入宫,入宫前,那人对着富元才张口比了三个字。
纪月玲。
富元才顿时一愣,正要上前询问,却被宁王和齐王拖住了身子。
齐王笑眯眯的说道:“大哥,小弟接驾来迟,还望赎罪,本来接到了父皇的旨意,我应该立刻动身去找你,却不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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