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玲珑化作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在屋顶上游走,皎洁的月光下活似一道精灵。
迅捷的步伐、踏雪无痕的轻功,展示着血隐宗功夫独到之处,三息的时间,便足足跑出了数千米,片刻的功夫,晋南王府便没了踪影,不过也仅仅只有三息,血玲珑便停住了脚步,此时她的脚下是整个大鲁帝都最豪华奢侈的酒楼,而站在她对面的是整个大鲁最美的女人。
纪月玲喜欢白色,衣服是白的,靴子是白的,玉带是白的,就连玉带中藏的那把软剑也是白的,沐浴月华,宛若白衣的仙子,衣摆随风飘动,一股乘风归去的味道呼之欲出。
纪月玲很少发怒,所以她很少拔剑,她的剑都藏在玉带中,哪怕是围捕江洋大盗都只是用玉带对敌,不是她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是她觉得那些恶贯满盈的人不配死在她的剑下,她的剑就如同她的人,至高至洁,不容一丝污秽,不过此时她的剑已经出鞘,紧紧握在她的手中,她的对面站着红衣的女子,站着代表天下极恶的杀手圣地血隐宗的余孽。
在鲁国,甚至在整个启圣大陆,血隐宗便是一个禁忌,不管存在与否,它的名字便是一个禁忌。
今夜圆月之夜,今夜说的不是团圆,而是离别,血玲珑站在那里,纪月玲站在那里,一红一白,一个黑道魁首,一个正道领袖,两把剑就像阴阳的两面,相互遥指,又相互融洽。
“你为什么要出手?”
纪月玲的声音透着清冷,字里行间却带着寒冬的残酷,冰冷的没有味道,也没有半点活人的人气,血玲珑将血红色的匕首拔出,而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从身体各处寻到了许许多多细小如同碎片般的红色暗器,而后好整以暇的一个个拼接在一起,组成了一道血红色的长剑。
面对纪月玲的问话,血玲珑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以对。
纪月玲空洞的眼睛望着血玲珑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血玲珑紧咬嘴唇,脸色难看了许多,此时纪月玲站在她的面前,一道冲天的气势蜂拥而来,直面纪月玲的血玲珑知道自己在这位鲁国第一美女的面前,根本就逃不掉,因为此刻的纪月玲散发的力量足有三品高手的程度。
三品高手在任何一个国家和圣地都是有名号的人物,能做一方将军活着外门的长老,就算在江湖也是开宗立派的主,纪月玲仅有十八岁,却已经达到了三品的程度,这份天资让人可敬可叹。
这让血玲珑想起了师父血纷飞,同样是如此的精彩艳艳,未满双十便是三品的高手,只是一个有着无限的未来,另一个却已断了前路,郁郁而终。
“该死的。”
血玲珑暗自怒骂一声,若是四品的纪月玲,血玲珑确有几分把握可以逃跑,但是如今三品的纪月玲,血玲珑连一分逃跑的机会也没有,想到如此严重处,手中血剑的剑尖也微微太高了几分。
“是什么让你以为可以对抗我?”
玉剑宛若月华流光,一剑之下敲击在血玲珑的血剑剑尖,细微的碰撞声,血剑宛若被毒蛇咬了七寸,剧烈的抖动了片刻便无力的垂在一边。
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剑,什么血隐宗的身法,什么血隐宗越战越强的诡异功夫,通通被这一剑破开,只是这一剑触碰的力量蔓延在血剑中的余威,便已经令血玲珑受伤,骨折。
而这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剑。
望着忍着痛楚的血玲珑,纪月玲继续说道:“这个帝都高手如云,比我强的人不知凡起,血玲珑,你只是区区的血隐宗余孽,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师父复生,也逃不过这场生死杀劫。”
“闭嘴,不要提我师父!”
似乎被触及了禁忌,血玲珑浑身气势大变,静若处子的平静顿时被打破,那位隐藏在黑暗中的铁血将军似乎在这一刻苏醒,浑身血红色的气脉涌动,片刻间便到了三品强者的程度。
“你果然隐藏的很深,堂堂血隐宗的唯一传人,怎么可能只有六品的程度,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你施展的应该是配合血隐宗三大禁忌功法九死转命的隐匿诀。”
说话的功夫,纪月玲身上的三品力量也完爆开,两种旗鼓相当的气势交织碰撞,生生将脚下的砖瓦入木一寸。
血玲珑冷笑道:“这不是隐匿诀,而是我自创的灵犀法,这门功法完脱胎与隐匿诀,集合师父和我的力量完推演而成,专门配合我九种人格所创立。”
似乎为了展示这门功法,血玲珑的气势浑然一边,变成了一副富家千金的气场,整个功力也降到了九品的程度。
“大家闺秀,动手动脚自然不好,当然有时候需要一点武力也是必须的,入了武者的门栏,既不会太过暴力,也会显得优雅些,小女子好喜欢呢。”
而后气势再变化作一道八品的凶狠气势,宛若一位拿着长刀满脸横肉的凶恶之徒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
“强盗可是很凶狠的,老娘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怕过什么,别说你这个臭娘们,就算比你更臭的家伙,老娘也能一刀砍死他。”
话音刚落,气势再度一变,化作吴忠诡异古怪的七品力量相互纠结融洽,仿佛在这瞬间好的、坏的、黑的、白的、贪的、链接的都汇聚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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