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婴孩骨
显然陈不晓心里也明白,那一晚陈老爷子尸体的躁动,看来和棺材钉有关系。
我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却没说了。
赵英然轻飘飘地看我一眼,好像把我内心的想法全都看透了一般。
“早点睡吧,过几天还有事情要做。”
说完她又上楼去了,留我一个人琢磨是什么事情。
之后赵英然又独自出去了几趟,每次都是半夜才回来,去哪里了也不和我说。
久而久之我也不好奇了,琢磨起舅舅让我来这里跟着赵英然打下手的用意来。
别的我猜不到,但赵英然和他的行事一样的古怪,让我琢磨不透。
说不定跟在她身边,我能知道关于舅舅的更多事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赵英然出现的时间也变多了,经常在店里一呆一整天。
一个晚上,我正昏昏欲睡,赵英然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淡然道:“来客人了。”
客人?我探头盯着门口看,外面一片漆黑,别说人了,连阿猫阿狗都看不到。
不会是诓我的吧?我正想说外面没人的时候,一阵香火味从外面飘了进来。
我在这卖纸扎花圈的冥店里待久了,对这种气味十分的敏感。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瘦小的女人,急匆匆地问:“有没有线香卖?”
冥店怎么可能没有线香,我随手抓了一捆正准备给她,被赵英然拦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要线香做什么?”
赵英然冷冷问道,我在心中诧异了一番,不是吧,有生意都不做?
而且平常鲜少见她问这种事情,与她无关的事向来一个字都不说。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今天连月亮都没有,冷飕飕的。
女人要接线香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听到她的话一时慌张失措起来。
“我,我孩子不小心掉下床磕到了,得拜祖先才行。”
的确有这么个说法,不满一岁的小孩从床上掉下去,要祭拜家中的牌位,让老人不要再捉弄小孩了。
这么一说也合情合理,不过……
赵英然听了却仍旧不松手,审视这女人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是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近你的孩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掉下床了,对吧。”
女人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张干枯的脸上多了些光彩。
“你怎么知道?你是大师对不对,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掉下床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没想到这女人接下来呜咽着说:“我们家遇上邪门的事情了,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故意把我的孩子从床上扔下去一样。”
“一开始我只当小孩子调皮,后来几乎夜夜如此啊!”
这时我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赵英然对视了一眼。
“求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
女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心软了,试探着问:“要不帮帮她?”
这女人也是可怜,爱子心切罢了。
要是祭拜祖先真的有用,她身上也不会有这么重的香灰气味,可见也不是祭拜一次两次了。
赵英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过了许久后,她才清冷开口:“可以,但报酬很高。”
女人连忙开口道:“不论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能解决这件事!”
见状赵英然干脆答应下来,叫我把东西拿上,现在就出门。
隐隐我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在路上我了解到这个女人叫何青青,父母早亡,多年前就嫁到了这边来,不过去年才有了孩子。
我琢磨了一下,更觉得古怪了。
她住的地方是一片城中村,巷子中那些不起眼的平房。
何青青带着我们七拐八拐,在一间房子前面停了下来。
这个胡同连自行车都过不去,两个人都没办法并排走,一户紧挨着一户,什么声音都能听到。
何青青打开门请我们进去,不大的房间一览无余,一张床就占了一半面积,剩下堆放着杂物和一张书桌。
昏暗的灯在头顶摇曳,床上放着一个小孩,被包裹的很严实。
我打量了半天,赵英然却什么也没说,一动不动。
何青青把孩子抱在怀里柔声哄着,一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忍不住开口了:“赵姐,现在怎么办?”
之前进来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门口有不少香灰。
赵英然拿出一捆线香来,开口对何青青说:“你去把香点上。”
她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拿着线香到门口插上,虔诚地拜了拜。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违和感更严重了。
就连我都能感觉的出来,这房子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拜完之后屋子里的香灰味道更浓了,何青青怯怯道:“然后呢?现在该怎么办?”
赵英然没有直接回答,看了一眼时间,轻声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你的孩子多大了?”
这话让何青青愣了一下,她连忙说:“下个月就是他的一岁生日了!”
一岁?
我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放在床铺上的孩子,一岁的孩子有这么小吗?
从床上的包裹来看,顶多是四五个月的婴儿罢了。
没想到赵英然听了也不惊讶,颔首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面对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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