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村后山的来头不校
前朝遗留下来的荒乱战场已被杂草覆盖,登高望去也只能尽收一眼绿色。魏茹芝却指着前方一座不太高的山头,略微气喘道:“那座名为‘仙人跳’的山头,原来足足有千丈之高。只可惜‘落凤’一战之后,整座山峰都被打散,只留下山峰底座,如今也只有些剪径蟊贼盘踞在此,彻底落寞了。”
徐清沐对这故事很感兴趣,想着怎样的战斗能把这么大的高山劈断,那可真是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了。
老乞丐却努努嘴,说是打断一座没有护山大阵的山,也值得炫耀?满脸不屑的表情,仿佛自己随手一剑,也可为之。
徐清沐转过头,边走边说:“你的剑术和棋术,孰强?”
一边偷偷瞄着前方美艳妇人的窈窕背影,一边拿着毛笔在《云上朗朗八十一录》书上不停耕耘着的李诚儒接过话茬:“都比床上功夫要逊一筹的。”
那美艳妇人似乎察觉到身后李老头的猥琐目光,便将身体悄悄靠近军中唯一女性王雷芳。
李老头,眼睛更亮了。
正午时分,徐清沐爬上一颗树头,仔细辨别着山势。山中多雾气,即使阳光强烈,依旧有层白雾飘荡半空。徐清沐指着北方那座若隐若现的山腰说到:“沈将军,我们途中可经过此处?”
“若不嫌道路难走,可以经过此处。”
从树上跳下来的徐清沐拍拍手:“那我们就按这个方向前进,去那匪寇处瞧瞧。”接着又说道:“麻烦沈将军安排下中午就餐,休息会我们便出发。”
一行十三人找了个宽敞的大树下,整理出一圈空地,将杂草割了个干净。曹丹和胖子架火生饭,沈海粟队长安排两个兵负责值班,还不忘攥紧王雷芳的手,真应了那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魏茹芝毕竟乡野生活多年,不一会就采了各种各样小果子,捧在胸前,大球小球对对碰,好不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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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凤雏倒是难得安静下来,开始指点曹丹如何生火。生火的确是门技术活,会者可以不费力气很快就燃起来,而不会的往往烟熏火燎满头是灰,鼓大腮帮吹到缺氧也不得其法。曹丹弄了半晌,赌气一般将手中柴火扔在地上,两手抱在胸前,气呼呼的生着闷气。老乞丐笑嘻嘻捡起散落在地的木柴,吹着大话,撸起袖子开始了表演。终是在五分钟后,被李老头嘲笑的无地自容。最后四人两大两小围坐在毫无火星的木柴堆旁,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灰头土脸。
都是一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活神仙呐。
最后还是在魏茹芝的教学下,才知道把堆实心的柴火抽出成空心状,方能点燃。果真是人要实心火要空心。望着魏茹芝低头摆弄火焰,老哥俩异常默契,蹲坐在一起用心撇着那领口风景。待到火焰燃起,哥俩同时鼓掌,满口夸赞:
这火真白。
两老头对望,心照不宣。活了大半辈子,当真不会点堆柴火?
徐清沐则在脑中回忆来时的路线。从小到大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有颗好脑袋好记性,过目不忘谈不上,却也大差不差。林震北当时就极其羡慕,说这简直就是祖师爷赏饭吃,考取功名不是轻而易举?随后喊来已经不忙活的胖子,让他帮忙研墨,提笔开始在纸上画着线路。
从曹丹的角度望过去,徐清沐和早晨的李诚儒一样,肯定在纸上画着不堪入目的下贱作品。不过还是扭过头去,呆呆看着低头添柴火的魏茹芝,怔怔无言。
直到饭食烹饪好,徐清沐才停下手中的笔。在镇子里买的白纸书本上清晰标记着路线以及容易藏身匿踪之地。胖子好奇伸了伸头,看不出个所以然,悻悻然回到火堆旁,小心翼翼挨着曹丹坐下。
心中暗自窃喜,比昨儿个熬药,又近了几公分!
吃饭时,魏茹芝提到真的要走那称为“仙人跳”半山腰?提醒到那里有两股势力敌对的匪寇盘踞已久,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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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路口极少而且狭窄,易守难攻。一旦被俘虏上去,即使是王将军带着大队人马来救,也保准久攻不下埃
沈将军目光望向吃着野果子的徐清沐。来时王将军对他耳语的内容有两个重要讯息,一是这趟之后,会给王雷芳一本各医者争破头抢的“圣济经”,二是路上全凭徐清沐安排。沈队长也在好奇,这仅十二岁的少年,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除了老乞丐和李诚儒,其余目光也都投了过来。
徐清沐咽下口中吃食,笑到:“是要去的,对了魏茹芝姐姐,能和我说说那两股敌对的匪寇吗?”
听到这少年喊的这一声姐姐,魏茹芝的心理别提有多开心。已经年近四十的成熟妇人因为无需耕地劳作做重活,保养的好生水灵,有没有生养过娃儿,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多点,这句姐姐可谓直接喊到了心坎上了。笑嘻嘻捏起兰花指,轻轻点了下徐清沐的脑袋:“小嘴可真甜呐。”
唯有曹丹不做声响捻碎了手中的红色浆果。
“两队匪寇一左一右盘踞仙人跳,长达数十年之久。较为强势的那队人马首领可能是个武者,不过他们很少下山烧杀抢劫,倒是常常做些劫富济贫的正义之举,首领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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