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盖棺论定。
两个丫头给春花加了个披风遮掩不整的衣衫。
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往小花厅去。
惊风苑正屋是翻云覆雨和捉奸摔砸场面,乱七八糟。
隐在人群中的宁澈扯着花倾落往小厢房走去。
花倾落眉飞色舞,正要说明事情的原委,小厢房的门便被一脚踢开。
一抹水烟色的身影跨步而入。
云凌霄立在桌旁,冷冷问道:“何时看诊?”
宁澈尚未回答,忽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窗口飞蹿而入,袭向云凌霄。
云凌霄丝毫不闪躲,叉步躬身,右臂握拳,准确无误地对着飞射而来的团壮绒毛奋力一击。
绒毛团狠狠地被砸了回去,穿过窗户,落在院子的矮墙上。
砰的一声响,院子的矮墙凹了一个洞。
隔了几息,绒毛团掉落在地面,墙上漱漱地掉落了碎石头子和灰土。
“.......”
花倾落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忽然大声哀嚎道:
“小小花,我的小小花.......”
花倾落身如闪电跃过窗户,落在绒毛团旁边,见绒毛团一动不动,心碎了一地。
微风掠过树叶,沙沙作响。
花倾落,心室,凉凉。
忽然,绒毛团,轻轻动了动,卷卷成团的身子舒展开,露出一个胖乎乎的小脑袋。
“小小花,我的小小花,你没事吧?”
花倾落觉得他凉透的心,又暖了起来,惊呼着要去捧地上雪白的小东西。
哪知道雪白的绒毛小东西,机灵一闪,避开花倾落修长的手,四脚在地上快速跑动,起身跃过窗户,蹿向云凌霄。
小东西目光憨厚又亲昵地望着云凌霄,想靠近,又怕被再次打飞,环着云凌霄不断地打转,摇摆着雪白的尾巴示好。
云凌霄警惕的眼睛,微微地打量着地上的小妖兽。
雪白的绒毛欺霜胜雪,一双墨黑的眼珠子灵活地转着,憨憨的表情里带着点贼贼的意思。
粉肉色的鼻尖,不断地朝着云凌霄的方向嗅,仿佛闻到什么气味,像是受了极大的诱惑,想扑上去,又怕被一拳打飞,犹犹豫豫地徘徊着。
花倾落看着小小花的表情,很是熟悉,心室,又凉凉了。
当年,小小花的娘亲小花,原本是花倾落一手养大的,可宁澈一出现,它也是这样绕着宁澈转的,后来就成了宁澈的坐骑。
明明是花家的守护圣兽,怎么就成了宁澈的坐骑?他花倾落才是花家的血脉传承。
太欺负人了!
更欺负人的是,花家居然派他守护夺走他家圣兽的宁澈。
他简直想打人,可是,可是,一来打不得,人家是东陵国五皇子,二来打不过,别看着人家斯文瘦弱的,可是镇守洪荒妖兽黑炎龙的大将。
呜.......呜.......呜........
花家的一群死老头子,没一个心疼他的。
好不容易唆使了宁澈让小花和他家的大花春交,怀了种。
好不容易,小花生了只小小花。
这又怎么让宁澈的媳妇给拐了去?
呜,呜,呜......
花倾落,心室里,下起了瓢泼大雨。
“把你家的毛犬带走,小心我一拳打死它。”
眼前的小妖兽鼻子轻动,朝着她嗅的动作,不知道怎么,让云凌霄想起方才在汤泉处宁澈在她脖子间嗅的模样。
心头浮起一阵不快。
“毛犬?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家小小花是威风凛凛的纯种白狼王兽,看见没,这雪白油光的毛色,这乌黑如墨云珠的眼睛,这刚利如剑的爪子........”
花倾落心头被暴捶了一顿,跃过窗户,捧起围着云凌霄打转的小白狼王兽,摸摸它水滑的绒毛,扯扯它狭长的眼眶,刚要拉出它尖利的爪子。
忽然,小白狼王兽不耐烦地竖起爪子,朝着花倾落的脸上挠去。
花倾落始料未及,避开了俊俏的脸蛋,却让小白狼王在他修长的脖子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殷红的血珠汩汩渗出,在花倾落白皙的脖子上,特别地惹眼。
“小小花,你抓我?你......你......你怎么能抓我呢?
你忘了昨晚你娘难产,是我找了宁澈接生,才有了你这条小命的。
如今过河拆桥,抓我?
你跟你娘一个德行,见了俊俏的人,魂都给勾走了,一点情义都没有。”
花倾落看着挠了人就从他掌心跳走的小白狼王兽,心,碎了一地。
委屈巴巴,欲哭无泪,伤心到失魂,好不容易,回过神。
花倾落气得发抖,修长的手指一抖一抖地指着招惹妖兽的云凌霄道:
“五嫂,不带这样的。
五哥已经拐走我的小花了,你不能再拐走我的小小花。
小小花今天凌晨才刚落地,你怎么忍心把它从我身边夺走?”
花倾落欲哭无泪,犹如被夺了心上人的怨女。
云凌霄没好气地看着几乎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花倾落,冷冷地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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