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楚跃脸色阴沉的问道,被赵倾朝扼住的咽喉,此刻已经从后者的五指之间解放出来了,不过,头顶三寸处那黑洞洞的枪口,却是仍然压抑的他喘不过起来。
现在,楚跃每说一个字,都需要耗费很多勇气才行,没办法,赵家沟的这三个孙子,出手太狠毒了,几乎每次动手都会习惯性的见血。
人命,在他们眼中,似乎还没有半根五毛五分钱的南京香烟金贵。
“是谁还重要么,你要把我们兄弟当鱼食,喂给国宝中华鲟,有必要关心一撮鱼食的背景么?”赵倾朝冷笑,淡淡的摇了摇头。
楚跃脸色铁青,一部分血迹已经凝固了,却又被他狰狞的表情生生的再次撕扯出了一道道妖异的纹路。
以他的性子,被人这么质问,怎么能受得了!可是,除了忍,此刻的他,别无他法。
赵小五崇拜的望着他四哥,心中唏嘘不已,这么多年,无论是多硬的石头,都始终磨不平四哥的棱角。
赵倾朝的这份固执,任老大身上没有,石榴身上没有,葛疯子和他的身上同样也没有,只有二姐略微沾染到了那么一丝,可是,却也仅仅只有一丝罢了。
寂静,足足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这种紧张的气氛里,赵福龙手上的动作始终保持着。食指扣着扳机,掌心贴着枪托,悬在空中的沙漠之鹰,竟然没有过一丝颤抖和偏动,楚跃扪心自问,换做是他,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此刻,楚少爷也终于清楚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如果打个比方来形容,玩儿枪的他,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刚入门的魔法学徒,而持枪的赵五,则是足以立派的一代宗师。
前者拿枪,只是打过移动的枪靶,而后者,见过血,要过命。
“你走吧,老爷子说过,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不想惹事。”赵倾朝起身,示意赵小五收起掌中上膛的沙漠之鹰,终究还是没有痛下杀手。
“这事儿,完不了!”
楚跃晃晃悠悠的艰难起身,却并没有傻逼呵呵的带着手下立即发飙,五个字出口之后,直接领着一群黑衣汉子离开了。
他知道,那只沙漠之鹰一定是子弹满匣的,里面最少还有六颗子弹,而他带进房间的人,都是他的铁杆膀臂,绝不能都交代在这里。
楚天川一直教育他,杀敌八百,损己一千,这样的买卖,不能做。
“四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葛长峰一脸幽怨,如同一个受伤的怨妇一般,半指宽的微型刀片在其五指间穿梭跳动,几次都瞄准了转身离去的楚跃,却倒地还是没有飞出。
赵倾朝并未搭理葛疯子,只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身边依旧呆立的熊飞,疑问道:“事情都结束了,你还不走?”
“是谁都不重要。我们还有事儿,你不走,我们便不奉陪了。对了,能帮我们把账单结了么?出门时有人说请客,身上没钱。”
赵倾朝捡起还剩少半盒的硬包南京,转身离去,身后葛长峰与赵福龙,一左一右,背影并不彪悍,在熊飞看来,倒显得有些萧索和悲凉。
大摇大摆走出红豆酒吧,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三条衣冠异类的进城土狗,只是,赵倾朝三人却并没有在意那些个华服艳妆的牲口与妖女。
天字级黄金包厢,一身铁血气息的冰冷少年手端着一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北京二锅头,透过包厢并未闭合的门缝,刚好看到了方才舞池对面vip包房中发生的一幕。
“大哥,五哥越来越犀利了,刚刚到中海,就敢拿枪顶着楚天川的亲侄子,这气魄,比当年还强势。”少年一口喝光了酒杯里的二锅头,冲着对面满脸笑意的老成青年挑了挑嘴角。
“葛疯子不是一样的狂妄么?看样子身手应该是又有进步了,和我动手,应该能保持十个回合不败了。”耳根处印着一个三角形刀疤的大龄青年,同样端起了檀木茶几上的酒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少年放下酒杯,凝眉疑问:“大哥,话说回来,四哥这次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以他的脾气,不应该作出这么冲动的事儿啊!”
“有人盯上他了,他是做给别人看的。这家伙,从来就不懂得服软啊,不就是一个二世祖么,也至于他这么威慑?”老成青年人起身走到了包厢门口,似是无意的朝着左侧相邻的黄金包厢看了过去,那里的门口,同样站着一个卖相英俊的青年。
…………
晃悠在中海交大校内宽敞的马路上,借着忽明忽灭的路灯,赵倾朝紧蹙着眉毛,沉默许久之后,才低声问道:“怎么把它带来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间的家伙,赵福龙似乎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低头道:“中海不太平,怕有意外。这东西,有时候比拳头管用。”
“怎么过的安检?”赵倾朝取出一支烟,轻轻点燃,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上火车前我就把它拆了,火车安检的时候,一半儿零件儿在我身上,一半儿在三哥身上,到了中海才重新把它装好的,”赵小五解释着,手指隔着衣服,爱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