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拔除法肢是雯灵最惨烈的死法,就算泽雯灵能忍受,新泽王也无法忍受。.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新泽王弗蚀再仁慈,也将剑指貂国,为老泽国讨个说法吧?国家一旦涉战,是最考验国王能力的时刻。随着战争的打响,数不尽的问题会蜂拥而至。且不论战争的胜败,光是臣民的生活质量就要下降不少。战争的同时还要解决内部矛盾,同时兼顾因主力部队涉战而削弱的国防,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面临灭国的风险。新泽王弗蚀可以做到完美吗?扬启觉得够呛。
从战前独身跑入敌营劝和来看,弗蚀仍然有些天真。尽管扬启也被弗蚀的亲和与善良打动,打心里眼喜欢这位童真在怀的王子,可统治国家的生灵哪能天真?犹其在多种族共生的世界,要应对不同信仰的种族,亲和与善良只会拖后腿。就如同霜雪王在战争遇到突然出现的兽族一样,他的善良只给他换来了拔除法肢的惨痛结果。
君子不治国,青涩还未尽褪的君子弗蚀更没办法在涉战的同时治理好国家!
要不,趁着与弗蚀接触的机会,劝弗蚀先别着急动兵?
扬启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并且深深的唾弃自己。
报杀父之仇仍是天经地义之事,就像“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一样。还是老老实实换上碧澜护卫的盔甲,做好随新国王出战的准备吧。当然,如果在出战前你能找到发射器,或许可以逃离战争。关键问题是,你好不容易有了做逃兵的勇气,该死的发射器却不知道去了哪里。wWw.
怀揣着满满的唏嘘和感叹,扬启就近找了一个营帐换上了新的盔甲。连头盔上都镶嵌着宝石的新装备没有让他从世间无常的感慨中抽身出来,残存的理智却让他加快了走向王帐的步骤。
必须赶在继位仪式开始前到达,是泽普廉临走时再三叮嘱的话。而通过服饰便能证明身份的雯灵惯例,让扬启刚走到王帐附近便被礼仪官带到了应该站立的位置。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士兵,扬启不仅感叹央杜的身份着实不算太低。作为跟着王子一同升迁的护卫队长,扬启的站位就在王帐内。虽然身为队长的他只能立于王帐的最边沿位置,与王座还相隔了无数官员,扬央依然很满意央杜的身份。
至少可以完整的见到整个继位仪式。假如能回去,将所见的仪式汇报给组织,也算是增加了雯灵世界存在的可信度。说不定,对礼仪颇有研究的学者们还能通过雯灵国的继位仪式,找到玛雅文明来自于雯灵的铁证?
正了正站姿,扬央将目光投向了空着的王座位置。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材质,碧蓝色的王位看上去有种水波荡漾的感觉。扬启还想看得再仔细些,无奈距离较远,而手捧着王冠的礼仪官已然走到了王座旁。
扬启不知道走到王位前的弗蚀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只知道这个仪式简单得完不值得一提。礼仪官将王冠戴在弗蚀的头上后,坐进王座的新泽王只说了一句话:“国务暂由官员协助议会拟定。”
然后?
没有然后了!弗蚀起身离开,继位仪式结束。
这家伙要不是带了王冠,我真以为他是来打酱油的!扬启在忐忑不安中调侃。
老国王逝去的当天加冕为王,扬启能理解继位仪式被简化。毕竟,新泽王的心情还没有走出丧父之痛。雯灵又是绝不可能盼着父亲死去,自己好继承一切的物种。可把所有的国务都丢给官员和议会,扬启就不能理解了。
就算弗蚀没有丝毫权利方面的欲望,也不该放权。放权之后,怎么调动国王师踏上复仇之旅?彻底放权,又如何向臣民证明自己的实力,成为他们发自内心拥戴的国王?更可怕的是,万一接权的议会是刻意从新王手里夺权,作为国王护卫的他岂不是也很危险?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弗蚀护卫的那一刻起,扬启便明白在这个世界,他命运与弗蚀紧紧捆在了一起。特别是随着弗蚀一同晋升之后,他可完完没有退路了。
低头看着胸前盔甲上的紫水晶,扬启无奈的苦笑。不过,除了苦笑,他还打算努力。
总得找个目标打发时间吧?就算要找发射器,有了国王帮助可能性也更大。那么接下来,我应该先取得弗蚀的信任,从而得以更好的保他?
带着无数的思量,归队的扬启在第二天随泽王先行返国。临走前,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清理物资的泽国军营,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是因为这场战役总算结束了。难过,则是因弗蚀对祈国的隐忍。
乐观一点来说,泽国在未动干戈的情况下取得了间接的胜利。悲观一点来说,老国王的逝去换来了祈国暂时中止活祭。可无论是乐观还是悲观的解读,都改变不了祈国的间接责任。刺杀霜雪王的貂兽在祈国逗留了几个月之久,而且受上宾待遇。就算祈国号称不知情,也不能摆脱责任。貂兽可是自祈军阵内冲出,驾着祈国的战车。单这一点,祈王就算是对军队管理失控。再加上失父之痛,扬央觉得换成是自己,怎么也不会放过对祈王的问责。结果却大大出乎扬央的意料。
就在老泽王逝去的当晚,弗蚀出现在继位仪式前,祈王带着兽族的尸体,手捧装着腹老泽王法肢的盒子诚意而来。在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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