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奶家待了几天,韦如夏在开学前一天回了家。拖着行李箱进了门,韦如夏先去了餐厅。刚到餐厅门口,韦如夏抬眼看到了正在倒水的韦子善。
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已经一个月了,碰见的次数屈指可数,韦如夏甚至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韦子善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浅灰色的开衫。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看着完不像是那么难接近的人。但他的“不难以接近”,只会对亲近的人或者陌生人表现出来,这里面不包括韦如夏。
她既不是他亲近的人,也不是陌生人。
韦如夏回来没有和韦子善说,她看着韦子善,桌子上还有中午李阿姨做下的午饭。看盘子里的菜品一动未动,韦子善应该又是一天都没吃东西。
看到韦如夏,韦子善索性水也不喝了,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厚厚的杯底碰到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我这次带了奶奶做的小菜。”韦如夏在韦子善放下杯子的时候,意会到了他的意思,她并没有顺他的意,反而将行李箱放下,将另外一只手里提着的手提袋放在了桌子上。
手提袋很重,韦如夏提上餐桌时,脸用力用得有点红。她将手提袋里用玻璃餐盒装着的小菜一一摆放出来,边放边说:“奶奶说你最近胃口不好,让我帮忙带回来的。”
小菜依次摆放好,一共五样,透过玻璃盒身,能看到它们的样子,想到它们的味道。
韦子善视线从小菜上收回,身边韦如夏已经动手开餐盒了。他面色沉静,眼底却渐渐汹涌,道:“不用利用我妈来讨好我。”
打开餐盒的手指触及到冰冷的玻璃盒身,韦如夏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她将最后一盒小菜打开,抬头笑看着韦子善,道:“她是我的奶奶,我不算利用。”
她话说得不卑不亢,脸上带着浅淡温和的笑意,愈发衬托了他的尖酸刻薄。
他斯文待人一辈子,对自己的女儿却是这般尖酸刻薄。而对于这个毁了他生活,他又无法毁掉的女儿,他没有办法保持他的儒雅斯文。
韦子善起身离开了餐厅。
韦如夏低头看着桌上的小菜,听着韦子善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以一声关门声结束。韦如夏抿了抿唇,将刚刚打开的小菜餐盒重新扣上放进冰箱,拉着行李箱回了房间。
将衣服整理好,韦如夏坐在床上,抬头观察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房间依然如她几天前去奶奶家时的样子,整齐干净又没有丝毫人情味。
韦如夏低头看了一眼书桌,上面放着刚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课本试卷,还有一餐盒洗好的柿子。
柿子是伊镇的柿子林的,前天她和奶奶去林子里摘了一些,奶奶用酒闷了两天将柿子去涩,现在已经很甜了。
韦如夏起身,拿了柿子出了门。
骆瑭听到隔壁的开门声后,就带着阿芒出了门。他看着隔壁家空无一人的院子,刚才那一声开门声仿佛幻听。带着阿芒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隔壁又传来开门声,高挑的少女拿着一个餐盒走了出来。
她出门后先是往他家看了一眼,原本沉静的脸在看到他后就是高兴地一笑,而后她叫了一声。
“骆瑭。”
不是透过语音,掺杂着电子杂音的声音,是真真切切而又清甜的少女音。
骆瑭带着阿芒一起出了门。
两人好几天没见,韦如夏对骆瑭却愈法亲切了。她这次的假期作业,不会做的题,都是骆瑭给她讲的。两人虽然不见面,但每天视频的时间都超过两小时,就像平时住在一起时一个样子。
“我给你带了柿子。”
韦如夏走到骆瑭家门前,伸手摸了摸阿芒的脑袋后,将手上的餐盒递给了骆瑭。
两人站在一起,韦如夏身上仍然穿着短衫短裤,肩膀上的系带系成一个蝴蝶结,锁骨修长精致。
骆瑭接了餐盒,韦如夏补充了一句:“已经洗过了,尝尝吧。”
将餐盒打开,骆瑭递给了韦如夏一个,韦如夏笑着接过,他自己拿了一个。
初秋的傍晚,两人站在院子外面,一人一个柿子,各自咬一口,响声清脆,甘甜很快扫荡了味蕾。
骆瑭喜欢吃甜的,柿子挺和他口味,拿着柿子,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韦如夏,她正咬着柿子,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她英气的眉眼间还有因为坐大巴带来的疲倦,长睫下,浅棕色的眸子微暗,似乎在想着什么。
“作业没做完?”骆瑭将餐盒扣上,垂眸望着她问道。
“唔。”韦如夏抬眸看了骆瑭一眼,她刚刚走神去想韦子善了。
站在她面前的少年,神色平静地看着她,漆黑的双眸清澈透亮。
韦如夏笑了笑,又咬了一口柿子,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晚霞,她摇摇头说:“没有,都做完了。”
显然,她的情绪不是因为学习。
韦如夏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有什么负面情绪都是自己消化,她爱笑,若不细心,甚至根本看不出她在难过。
骆瑭想着她刚刚出门时的表情,嘴里的柿子清甜,骆瑭低眸看着韦如夏,突然说了一句。
“我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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