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下到了客厅,里面撞得一片七荤八素,零食和饮料撒得到处都是,不过人倒是基本无大碍。一个女生似乎是崴了脚,坐在座位上咬牙忍着,几个学医的同学围着她,一个男生拿着她的脚,手上一用力,女生“啊”得一声叫了出来,然后试着活动一下脚,很灵活地转了一圈。
“啊,好了,林医生真是多谢你了啊。”女生红着脸说道。
林医生挠头一笑,站了起来,正巧看到陆平和船长他们,挥手喊道“船长,你们可下来了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乱哄哄的船舱突然静了下来,一群人都看向船长的方向。有些人还没弄清情况,看向船长的目光有些不友善——怎么开的船啊?都撞岸上了!早知道就不包你这贼船了。
船长倒也不怯场,直接用浑厚的嗓子喊了起来“哈哈,各位,不好意思啊,事情比较复杂,刚才我们失去了导航,不小心搁浅了。现在无法和外界联系,我建议大家不要着急,冷静冷静,先搞清楚情况,最好出去看看,再一起想点办法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人群“轰”一声炸开来,后知后觉的人下意识拿起手机,发现果然没信号,于是叽叽喳喳和旁边的人交流起来。另有几人似乎早就知道这情况,向出口挤了过来,领头的一个大汉一边走一边喊“别看啦,先出去走走吧,我在这呆得腿都麻了。”
这几个人走过陆平他们身边,韩松一把拉住领头那个大汉“老田,小心点,外面可能不安,我跟你们一起去。”然后转过来在船舱里扫了一眼,从地上拾起一把水果刀,看了看说道“居然没伤到人,还算幸运了,走吧。”
被称作老田的田学林皱了一下眉头“至于吗?这地界还能有海盗?”。田学林块头虽大,但他其实是个程序员,平时爱好健身。
“按常理是没有,但今天的事能按常理吗?”韩松试了试水果刀,似乎是对手感不太满意。
“别想太多了,先下去再说吧。”旁边一个小个子拿过一杆拖把,提着走下了楼梯。这位叫高正,是正牌p,当年考了提前批进了某军事大学,前阵子按部就班升了上尉。
几个人相继走了出去,陆平左右看了看,对着李如南喊了一句“班长,里面就交给你了!”然后也追上了他们。
走到前甲板上,周围的惨样看得更清楚,陆平最后一个出来,但第一个冲到船舷边,探头朝后面看去。“太好了,我的海蓝号还在!不愧是玻璃钢船体啊。”然后就顺着侧舷通道往后甲板跑去了。
他的小帆船挂在102后边,搁浅之后半悬空着,一头已经扎进了砂子里,刚刚登陆的时候被大船拖着在沙滩上留下了一大道痕迹,但整体结构基本完好。
旁边韩松和田学林把舷梯放下去,高度不太够,离地面还有段距离。高正自告奋勇首先爬了下去,然后跳到岸上,等到后面几个人陆续下来,就招呼他们去把小船扶住,又抬头对着陆平喊道“你把缆绳解开吧,我们给你扶着。这船说不定一会就能用上呢!”
于是三人在船上拉着缆绳,岸上几个人逐渐扶正,小船平稳地躺在岸上,然后陆平也赶紧爬了下来,冲进船里仔细检查了起来。
“别看了,就算真坏了,你也看不好。咱先分两组吧,韩松,老田,陆平,你们去那艘木船上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们剩下的去这片废墟里找找。啧啧,我好像看见一条胳膊。”高上尉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起来,说完就带着人向村子里面走过去。
被点名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耸耸肩往那条侧翻的帆船走过去,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边对这条古色古香的奇怪船只发出了感叹。
“我的乖乖,这船难道是实木的?现在的人真会玩啊。老陆,老韩,这船你们认识吗?”田学林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比划着,同时嘴上把两个同学都冠上了“老”字。
“别老来老去的,我才25岁呢。唔,中式风格,有龙骨,船头高,有艉楼,这应该是条福船吧,仿得还挺专业的。其实青岛近海不适合尖底的福船,用平底沙船比较好。”陆平卖弄起了专业的业余帆船爱好知识来。
韩松指了指旁边那根断裂的桅杆“喏,方形硬帆,倒是挺地道的,不过这年头还用硬帆有必要吗?这船有二十米吧,排水量至少得一百吨吧?随便换个帆都比这好。”
“这你就不懂了吧,仿古帆船最重要的就是古,宁肯牺牲效率,也要还原历史。你要是给一福船装上现代帆,那多不伦不类啊。再说了,谁说硬帆就不行的,我跟你说现代设计的硬帆,那才叫一个棒啊,兼顾……”陆平正准备滔滔不绝起来,旁边田学林已经借着冲出的沙堆攀上了福船,打断了他“小陆别说了,你这么懂,告诉我们,这船应该从哪进啊?”
“我哪知道,平时也就看看图片,哪有机会看真正的福船……喂,有人吗?”陆平勉强在倾斜的甲板上站住脚,朝船舱喊了一嗓子。
“安静!”韩松突然止住两人,对着舱门处示意了一下。
两人闭嘴仔细听了一下,船舱里传来“呜呜”的声音,不时还有碰撞声。
“妈呀,真有人。”田学林嘀咕了一声。
韩松拉开舱门,提起刀子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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