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墓的发掘进入尾声,伴随着大量史料出土,在学术界引发热议。
古墓中发现的竹简多达万卷,除主墓室外,考古人员相继发现数间隐藏的墓室,互相之间相隔不远,没有一件铜器和玉器之类的随葬品,是堆积如山的竹简。
因长年深埋地下,绝大多数竹简保存完好。由专人进行修复,内容逐步对大众开放,引发一波接一波讨论。
发掘工作结束后,数名学者撰文,发表在相关杂志和期刊上。文章一经问世,无论在学术界还是民间,引发的热度空前绝后,经久不衰。
原景公本就是颇具争议的历史人物,每次有关于他的新发现,必然会引发热议。
此次发掘出的史料独一无二,填补大量考古学上的空白。
史料围绕原景公,牵涉到赵襄公、梁穆公以及原氏诸多成员,会引发海啸般的热度,实在不足为奇。
时间过去两个月,相关论坛上的发言依旧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
鉴于史官的春秋笔法,史料内容存在诸多争议。有的互相矛盾。几方持有不同观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谁也不能说服谁。
在出现压倒性的证据之前,类似的争论还将持续许久。
以历史上的云侯为例,这位和原景公生活在同时代的诸侯,身上就存在颇多矛盾之处。关于她的性别以及和原景公之间的关系,在学术界争论近半个世纪。
就目前发现的史料,有两处明确记载,记录下云侯爱慕之言。该处恰好没用春秋笔法,场景格外写实,想另寻一种解释都不可能。
然而以赵襄公留存的史书记载,霸道的形象跃然纸上,对此听之任之压根不可能。争论由此引发,延续数十年。
有相同情况的还有梁穆公。
根据研究发现,这位称雄一方的大诸侯和原景公的关系十分耐人寻味。两人还存在血缘牵绊,关系更显扑朔迷离。
此外,原景公和人王的关系也存在争议。
双方没有桃色绯闻,争议的焦点集中在西原国和中都城两次联姻。
一次是女公子桃,另一次则是公子鸣。
女公子桃嫁与人王,数年后退出中都,长居漠北封地。史书上有明确记载,无可争议。
她和人王的婚姻是否破裂,史学界一直没有定论。但有一点,自从离开中都城,她再没有成婚,而是和女公子莺一般,一心一意经营封地,最后以政绩和战功受封爵位,成为不容小觑的一方势力。
女公子莺没有成婚,膝下却有三子。父亲没有明确记载,但从留存的史料推测,有极大可能是不同之人。
之所以有相关猜测,因其中一子过继原桃,在尘埃落定之前,需对父亲血脉加以鉴别,避免日后横生枝节。
相关礼仪被记录下来,成为后世推定的重要证据。
原桃离开中都城,代表西原国和中都城的婚盟名存实亡。公子鸣和王女二度联姻,重新弥合这场盟约。
王女是稷王后所生,身为人王嫡长女,落地就拥有王位继承权。可她放弃继承权,选择和公子鸣结成婚盟。
无论正史还是野史都有王女西奔的记载。也就是说,这场婚姻是王女主动出击,而非单纯的利益交换。
更有野史撰文,公子鸣被王女一路追赶,足足追了三年,封地扩大数倍,两人才结成婚盟。
原桃和公子鸣是姐弟,原桃还是王女的庶母,成婚双方在身份上存在争议。
但在当时,这样的争议完不是问题。
不提原桃离开中都城,和人王的婚盟实质不存,单以氏族联谊的惯例来看,双方不存在禁忌之处,没有任何不合适。
伴随着言昭墓中大量史料出土,关于原景公的种种又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这两场婚盟也被人重新提出,在论坛上引发不小的声浪。
有人是摆事实讲道理,认真进行讨论;有人纯粹是为了热度,或是专门为杠而杠,为喷而喷,说不过就胡搅蛮缠,简直是杠精转世。
郅玄偶尔会上论坛看几眼,大多嗤之以鼻。
一切如过眼云烟,历史真相如何,压根没必要进行解释。
自从和赵颢重逢,封存的记忆陆续回笼,郅玄常有恍惚感,跳跃在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化为金戈铁马,演绎一场血腥厮杀。
这种状态持续数日,不想影响到工作,郅玄索性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这一日,郅玄走出浴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电脑前。
潮湿的黑发贴在额角,水珠沿着眉梢滑落,流淌过脸颊,隐入松散的浴袍领口。
赵颢推门走入,恰好见到这一幕。身体的行动快于思考,几步走到近前,单手撑在桌面,俯身擦过郅玄的嘴角,将一滴水珠含入嘴里。
郅玄扣住赵颢的脖颈,主动加深这个吻。末了放松力气,身体向后靠,舔了舔嘴角,笑道“味道不错。”
赵颢眸色渐暗,扯松领带,解下袖扣丢在桌上,挽起衣袖,现出瓷白色的手腕。其后撑住转椅扶手,似捕获猎物的凶兽。
郅玄舒服地靠在椅子里,双腿交叠,任由赵颢逼近,轻佻地捏住他的下巴,朝他的嘴角吹了一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